傀儡魔龔明震笑着走了進來,看了看石台上的刺蝟,又看了看縮在旁邊的鬼魂。一臉不解的又問道:「那是誰?」
蕭舜原本就已經僵化的臉再次僵了僵,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出聲道:「不……知!」
龔明震看了他一眼,又再次看了一眼那石台上的刺蝟。接着再抬頭看了他一眼,接着走了過來看着石台上掉在刺蝟旁邊的一張符。
「用活物融和了陰魂假扮真人,這種手法很久沒人用了。是誰?難不成有什麼隱世高人幫他?」龔明震一看張符和這種手法,是很久以前的一種鬼道玄術。而且這種鬼術還不是容易學會的那種。
所以他理所當然覺得,應該是蕭舜抓回來的這個人所認識了什麼高人,然後來把他救走了。
「高……人?」蕭舜原本臉色難看的臉,突然變得有些怪異的看着他。
接着他轉身走出了那間墓室,留下那隻刺蝟和縮成一團的陰魂。
「何……事?」蕭舜邊走出來邊出聲問道。
龔明震這時過來,肯定是有事來的。
龔明震也轉身跟了出來,道:「霹靂天派了人過來送了道消息過來,讓這幾天到南方島省有事相商。」
蕭舜腳下一頓,回頭看着他。銀白的眼中閃過一道異光:「他們……要動手了?」
龔明震點了點頭:「我看是。」
蕭舜轉頭回去,繼續往前走。道:「那就走吧。」
……
木雲君一大早到了醫院後,一進病房正好看到護士在給雷風換吊水。雷傑坐在一邊,看到木雲君進來後立即站了起來。
看到她手裏提着她的行禮袋,雷傑跟她打招呼道:「小君你來了。幾點的飛機?」
木雲君道:「九點半的,等一下趕過去還來得及。」
兩人又安靜了下來,等護士給雷風換了吊水後離開了。雷傑才立即跑去關上門,而木雲君把袋子扔到了一邊後,拿出那張萬法春生符。
雷傑打量她的眼睛,發現她眼中有血絲。心裏大概猜到了什麼:「你昨晚一直在畫符嗎?沒睡?」
木雲君點了點頭:「我第一次畫這種佛教極級靈符,廢了我好幾百張黃紙才畫成了這一張呢!」
而且她的黃紙也用完了,那小盒硃砂所剩無幾。
雷傑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謝謝你。小君。」
她這一句感謝里,包含了許多東西在裏面。但是她並沒有明說出來。
木雲君看了她一眼,笑了笑道:「謝肯定是要謝的。以後我有事找你幫忙可別說幫不了啊。」
雷傑笑了笑,道:「能幫的,拼了我條命也會幫你。實在不行,把我哥的命也算上!」
還不知道自己的命這這麼被自家妹妹賣出去雷風安靜的躺在床上:「……」
木雲君看了她一眼,說道:「你這麼賣你哥真的好嗎?」
雷傑對她聳了聳肩,道:「這不是應該的嗎?你可是他的救命恩人。」
木雲君無話可說了,將手裏的萬法春生符突然拍到了躺床上的雷風胸口上。那張符一閃,直接就滲進了他的體內消失了不見了。
就在這時,門外遠遠傳來了一陣腳步聲,慢慢的朝着這邊走了過來。
門輕敲了兩下,然後被人打開了。傅衡和夜蛇從外面走了進來,看到雷傑和木雲君站在床邊。
「還沒醒嗎?」傅衡看着昏迷的雷風,開口問了句。
夜蛇將提在手上的水果放在一邊的桌子上,然後過來觀察了一下雷風的情況。
木雲君把萬法春生符打進了雷風體內後,就站在旁邊站了幾分鐘。她眯着眼睛看着雷風的身體裏有一股佛光慢慢的將雷風體內的生機慢慢的引了出來,便轉身提着行禮袋準備走了。
「好了,我該走了。總教官再見。」
傅衡也知道她今天要離開了,對她點了點頭:「嗯。對了,昨天我跟你說的事。考慮一下。」
木雲君有些無語的看着他,道:「真不用考慮!我不想進軍營!」
這傅衡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知道了她讀大學想考醫科,居然想忽然她去考軍校學軍醫。
肯定是那個教官k二告訴他的!
想想軍營里那種紀律嚴明的地方,不適合她這種無拘無束的性格。她覺得自己就算從醫學院畢業,但也不會居於一家醫院裏乖乖上班的。
傅衡面無表情的看着她,在她準備出門的時候,突然開口道:「我過段時間會去你們學校。」
木雲君停下腳步,一臉茫然的回頭看着他:「啊?為什麼要跟我說???」
你去就去啊,跟我有什麼關係?
傅衡突然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意,他勾着嘴角笑道:「沒事,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木雲君莫名覺得後腦勺涼颼颼的。
出了醫院後,就打車到了機場。然後坐着飛機去了天北省。
到了天北省靠南的一座城市裏,木雲君將瓶子裏的一張符掏了出來,打開一抖。
「你家就在這市里嗎?」木雲君問閃身飄浮在一邊的女鬼。
這個在她上次回家時被塞到了後備箱裏的女孩,名叫李澤香,是天北省人。天北省華北地區,比雲西省更冷了。
從上次木雲君回去到現在,李澤香的屍體還一直都沒人去認領。她被塞在後備箱裏的屍體其實是全身赤裸的,別說什麼證件了,連衣服都沒有。那個司機估計是把那些證件毀滅了,警察都找不到了。而且這司機也不認識這個李澤香,只是看她是外地來的所以見財見色起了賊心。
案子很快是結了,但是李澤香的屍體卻沒人認領,一直放在停屍房裏凍着呢。
李澤香飄在一棵樹蔭下,避開被太陽直射道。她點了點頭:「對,在市西區紅鑫小區里。」
木雲君道:「我今晚帶你過去,你自己入你家人的夢,告訴他們你的下落吧。」
李澤香點了點頭:「好,謝謝。」
如果不是這木雲君,她的陰魂根本回不到離島省千里之外的天北省。
這李澤香的事情倒是很簡單,當天晚上木雲君帶着李澤香到了市西區紅鑫小區外,她沒進去,而是讓李澤香自己進去了。
沒一個小時,李澤香回來了。
木雲君問她:「可以了?」
李澤香點了點頭。
木雲君沒在說什麼,她知道李澤香光託夢還不夠,但她應該給家人留下了什麼痕跡了。她的家人要是關心她,自然會找島省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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