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雲君看着上官雨馨半邊完好的側臉,誠懇的道:「我真沒開玩笑,你本來就長得好看。只是你這個胎記……如果不在臉上的話。你想去掉它嗎?」
沒等上官雨馨說話,她臉上的紅色胎記顏色突然就變深了。
上官雨馨連忙道:「你不能傷害它!」
然後一邊自言自語的像是在安慰誰一般,用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小聲說道:「乖乖……我不會讓別人傷害你的,別害怕!」
木雲君歪了歪頭,略顯驚訝的看着她:「你對它這麼好?我以為你會恨它的,因為是它讓你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吧!沒有朋友,別人害怕你,甚至欺負你,不敢接近你,孤立你……」
聽到木雲君一直在說着她負面的事情,上官雨馨有些惱火的抬頭看了她一眼,出聲打斷她:「就算是那樣,我也不想讓它被傷害。它又沒做過壞事,它是善良的,而且它還救過我,我為什麼要恨它?它長到我臉上,也不是它自己願意長我臉上的。」
木雲君若有所思的看着她,道:「你的三觀倒是挺正,要是別人估計會恨它吧。畢竟它讓你的處境變得很不好,不是嗎?」
上官雨馨抬手摸了摸被掩蓋的半邊臉,道:「我不會接受的。」
木雲君嘆了口氣,道:「不用這麼快拒絕嘛,我又沒說一定要傷害它對吧!我可以幫你把它移到你身體的其他地方呀,而且可以讓它化出原型。我覺得它的原型也挺漂亮的,比那些刺青店裏的圖案好看多了。」
上官雨馨一聽她這意思,表情再次怔了怔,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她:「你……你還能看到它的樣子嗎?」
她原本以為木雲君只是感覺到了臉上這胎記里不尋常的氣息而已,因為就連她們鎮裏的風水師傅都看不出來。
小時候她父母幫她請了鎮上有名的風水師來看過她這臉上的胎記,風水師只說這是她前世的孽緣,是去不掉這塊胎記的。就算動手術切除,它一樣會重新長出來。
她以為只有自己能看到這胎記變成蜘蛛的樣子。而且它好像也不願意讓人看見它的樣子,所以白天或者有人在的時候,它從來不會出現。
還有就是它每次出現的時間並不會太長,一般不會超過十分鐘就會回到原來的位置。現在的時間已經長了許多了,以前的時間更短。
木雲君打量着那胎記道:「這似乎是你前世與它發生了什麼,所以才導致你們這一世連在了一起。我能幫你把它移到你身體的其他部位,原本我是打算幫你直接消滅掉它的。既然你不願意,那就只能這樣了。不過我幫了你,你要怎麼感謝我呀?」
最後木雲君笑眯眯的看着她。
上官雨馨看着她,很直白的回道:「我不知道該怎麼謝你,但如果你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在基本原則之內的我能做我一定做。」
木雲君笑了笑,無所謂的道:「我也沒打算讓你去做什麼啦,只是我們現在都是一個宿舍的,至少還要住半年呢。所以我晚上有活動的時候,你記得幫我保密就好了。除了你,還有傑哥大概也知道我晚上的活動是怎麼回事,不過我知道她不是會多嘴的人。」
上官雨馨道:「我也不是那種人吧。」
她本身就不怎麼愛說話,也不怎麼和人來往。就算想說,也沒有什麼對象吧。而且本來就不是愛管閒事的人呀。
木雲君看着她:「你是哪種人這個嘛,我現在也不能判斷。我們認識也不算久吧,日久才會見人心的。」
上官雨馨沉默着,沒出聲。因為她也沒辦法反駁木雲君,自己是什麼樣的人,不是她嘴上說了別人就相信的。再說木雲君說的也沒錯,日久才會見人心吧。
木雲君見事情已經談得差不多了,便道:「這樣,你先把你的出生年月和時間告訴我,我幫你看看前世你和這小蜘蛛是怎麼結緣的,然後再幫你給它搬搬家。你真的確定留着它嗎?」
最後她再次問一遍上官雨馨的意思。
上官雨馨搖頭,道:「我並不想害它……如果要將它從我臉上弄來一定要用傷害它的方法,那還是算了。」
木雲君點頭:「好吧,既然你這麼決定的那就按你的意思。」
兩人回到了宿舍後,雷傑多看了她們一眼,似乎覺得這兩人一起回來,好像有什麼事。
上官雨馨把自己的生辰八字給了木雲君,兩人又恢復了平常的樣子。
晚上木雲君拿着工具溜到了初中部那棟鬼宿舍樓頂上,然後作法開始看上官雨馨前世的重大事件。
將上官雨馨的名字和生辰寫到了一張黃符上,這張黃符上的符紋有查看前世人生景象的作用,不過能看多少事情就得看這個做法的人修為多高了。
木雲君在地上鋪開了一張紙,這張紙和那些玩碟仙筆仙的圖紙差不多,但是木雲君這邊畫法有些不同。她靜靜坐在圖紙旁邊,抬頭看着天色,時不時的看看手機上的時間。
直到了凌晨兩點半的時候,她才將那張寫了上官雨馨八字的符燒成了灰,然後將灰撒在了那張圖紙上面。
接着她盤腿坐在地上雙手結印,嘴裏默默念着咒語。
承着她念的咒,她面前的圖紙上一陣白煙輕輕飄起。同時在宿舍里的上官雨馨原本沒睡着的,但是這時一種莫名的睏突然襲來,讓她很快就撐不住睡了過去。
木雲君眼前的白霧飄起,她兩隻眼珠閃過一道銀光,然後兩眼一閉,眼前出現了一個畫面。
看畫面里人的服飾,這是一個古代的地方。不知道是哪個朝代,只見這些人的衣服都是復古式的。
她眼前出現一個很漂亮的古裝女子,婷婷玉立,一頭青絲垂在身後。她有一張古典的美人臉,美貌加上氣質,讓路過的人都忍不住多朝她看了兩眼。
木雲君一眼就認出,這不就是上官雨馨的那張臉嘛!果然沒了那個霸道的紅色胎記,她就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大美人。
不過眼前的美人比上官雨馨在成熟一些,看樣子年紀大概二十出頭,不過她卻已經梳了個婦人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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