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咒訣一出,我就覺得像是被剝了一層皮一樣,有一種難言的痛苦。樂筆趣 m.lebiqu.com
不光是上身,而像是隨着這層「皮膚」的剝離,從我身體裏抽走了別的無形無質的東西一樣。
「紙人落地,全都往一個方向跑了!」
低呼聲中,閆馮偉已經背着我邁開了大步。
「衣服!衣服!」
潘穎追上來,胡亂將一件外套披在我身上。
林彤也跟了出來,說道:「徐禍,你做了什麼?你現在的臉色比剛才還要難看十倍!」
「別添亂!」
我說話都有些艱難,只這一嗓子,聲調便再也抬不上去了,「閆哥,跟着紙人……」
「我知道,你沒必要就別說話!」
閆馮偉快速地說道:「十幾個紙人像是賽跑一樣,都在朝着車頭的方向跑。
對了,我剛才是想看看你醒了沒,順便跟你說,你那個看上去很土老帽的姐們兒真特別牛掰,愣是一個人把貨車斗里的所有人都背回車廂里了。
還有,除了鐵警,車上其餘的人,睡得比先前更死了。我回來找你的路上,連摸帶捏了好幾個娘們兒,被佔便宜都不帶醒的!」
潘穎不禁笑罵:「臭不要臉的,你倒會趁火打劫!」
「有便宜不佔是王八蛋!」
我這時才知道,楊倩之所以沒回到車頂接我,原來是去救援貨車廂里的那些人了。
這姐們兒倒是懂得衡量輕重,也幸虧她當機立斷的行動,不然那幫人怎麼都得死幾個。
只是,她未免也太瞧得起我了。
「不對!楊倩去哪兒了?」
「現在不知道啊!」林彤急匆匆道,「之前老和尚下車,我就讓所有人都去找季雅雲和那對夫妻了。他們應該是分頭行動的。」
我心一陣下沉:「這是他娘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以楊倩的速度,這一會兒的工夫,把整列火車搜三遍都綽綽有餘了。
我現在已經醒了,如果她有所感應,必定會來和我接頭,怎麼可能到眼下都還沒出現?
還有三白眼和白長生,這兩個傢伙又去哪裏了?
關鍵一點,五寶傘是被項玉琪帶到屍蛾體內的,現如今陰陣破除,人面屍蛾消散,傘呢?
「娘的,個頭不大,跑的還挺快!」閆馮偉明顯加快了速度。
「你再佔便宜,我到站就報警抓你丫的!」潘穎怒罵。
我雖然看不見,但通過感覺閆馮偉的動作,也知道他剛才幹了什麼。
估摸着是路過某座位,看到了漂亮娘們兒,又捎帶手去摸人家了。
「咦!它們怎麼停下來了?」閆馮偉猛然停下了腳步。
林彤低聲對我說:「紙人都停在了餐車裏,不動了!」
潘穎警惕地問:「難道貓膩出在餐車裏?」
我這會兒渾身難受的厲害,眼皮發沉,如果不是一股意念強撐,多半又要昏死過去了。
我不敢再多說廢話,狠勁一咬舌-尖,疼痛感讓渾身的神經同時繃緊。
「別管紙人,繼續往前走。」
「好!」閆馮偉回了一句,邊走邊道,「有點不對頭,紙人無緣無故停了,那其他人呢?」
潘穎也後知後覺:「大寶跑哪兒去了?」
「媳婦兒!媳婦兒?!」
閆馮偉再次停了下來。
很快,就聽一個女人回應道:「咱兄弟醒了?兄弟,你咋樣了?」
這女人自然是孟珍。
我不答反問:「警務室?緩過來多少人了?」
「嘚嘚嘚……還有……我……」
「還有我!」
一男一女兩個陌生的聲音先後回應道。
我再次一咬舌-尖,借着痛楚的刺激抬高了聲音:
「我是平古總局法醫科主任徐禍,咱們的同志有沒有急需救治的?」
「有兩個身子骨差的,還沒有醒,已經在用溫水泡腳了,應該沒有大礙。」
之前的女聲回應道,「編號px81231鐵無雙向徐主任報到!」
「徐主任,我……我是這列車的警務長,我……我叫王乾坤。」男人明顯比鐵無雙凍得要厲害。
「嗯,暖氣開到最大,用溫水泡腳和擦拭脖頸。」
「是!」鐵無雙道,「我們就是這麼做的。」
「我的包……」
「在這兒,楊倩替你拿回來了。」潘穎倒是粗中有細,沒忘把我的背包帶上。
我實在不敢有多餘的動作,只是問道:「所有警務都在屋裏嗎?」
「全都在。」回應我的仍是鐵無雙,「剛安頓好同事們,我和王頭兒正準備去巡視狀況。」
「不用,全都待在屋裏。彤姐,我背包背面的夾層里,有一個維c的瓶子,拿出來,把裏面的粉末倒在門口。」
我又重複了一遍:「所有警務,全都待在屋裏。」
「不行!」鐵無雙道,「保證列車司乘人員的安全,是我的職責!」
「你特麼哪那麼多廢話?沒看見眼下是什麼情況?還犟嘴?」閆馮偉罵道。
「閆哥,少說兩句。」
我轉向鐵無雙:「你說的沒錯,如果你要跟着,那就把警服脫了,不要帶任何警械。」
王乾坤道:「我……我也跟着……」
「你也跟着,那誰照顧大林他們?」鐵無雙說話的同時,我聽到了衣物摩擦的響動,那應該是她已經在脫衣服了。
「我去,這身材,真夠辣的!」閆馮偉「咕嘟」吞了口唾沫。
「徐主任,他也是系統內的?」
「不是,他是我一個哥哥。」
「嗯。」解皮帶的聲音響起,鐵無雙道,「我從監控里看到他幾次猥褻女乘客,這件事下車後我會秉公處理。」
「我……」
聽閆馮偉打噎,我啼笑皆非:「這事兒回頭再說。」
王乾坤道:「小……小鐵,這大衣……是我的,便服應該沒……沒事吧?」
閆馮偉小聲對我說:「這女的沒穿秋衣秋褲,外邊兒的一脫,就差不多是『比基尼』了,不過不是一套,褲衩是黑的,上邊是粉的。」
「鐵警官,可以穿便服。」
我再次哭笑不得,同時也深感失明帶來的「不便」。
「鞋也要脫嗎?」王乾坤問。
「是配發的嗎?」
「是。」
「脫……」
我話還沒說完,就聽咣當兩聲,跟着一陣輕微的腳步,鐵無雙來到了跟前。
「現在我身上沒有任何配發衣物和器械。」
「這姐們兒連襪子都脫了,光腳板兒。」閆馮偉小聲道。
我感覺出他的脖子梗着勁,那應該是他一直在偷瞄着某一處「靚麗風景」。
我讓王乾坤把警務室的門關上後,林彤已經有所行動:「師弟,這瓶子裏的白色粉末是什麼?」
「骨灰。」
十六個紙人不敢上前,是因為過了餐車就是警務室,附在紙人上的陰魂,受到了浩正罡氣的阻撓。
我這藥瓶里的骨灰,是橫死惡人的骨殖燒化,骨灰封住警務室,阻斷了罡氣,紙人便可以再次行動了。
果然,等林彤將粉末撒下,立時就聽到鐵無雙的驚呼:「這……這些紙人怎麼會動?電子遙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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