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過和方毓霞、郭破虜談了一會兒,忽聽一陣高亢的雕鳴聲傳來,心中不由一喜,快步迎了出去。剛到院中,幾人便看到一隻極為神駿的大雕自半空中滑躍而來,帶着一陣勁風,穩穩落到院中。
「雕師父,你這翅膀可是越來越長了,哈哈!」眼見神鵰滑躍的又遠了些,楊過仔細觀察,驚喜道。神鵰自三十多年前蛻變之後,身軀一直沒有多大變化,縱然修成混元勁,使得實力更上一層,身軀力量卻一直沒有多大增長。初時它還能與方志興、楊過等人相較,但到後來幾人實力精進後,已然有所不如,幾年前面對金輪法王時,更是凸顯了這一點。因此方志興自燕京歸來知道這點後,思慮之下,便將自己和丘處機探討出的吸收日月精華之法略加修改,灌頂傳授給了神鵰,以期讓它吸收日月精華,能夠更進一步。不過這方法有些玄妙,神鵰修習數年,卻一直沒有多大進展,直到數月之前,才略微摸到了一些門道,開始了又一次蛻變。它的翅膀變長,也是因為此因。
這其中的緣由,楊過自然無法盡知,不過那門吸收日月精華的方法,他也曾得方志興傳授,而且更為深奧。同時還有方志興融合大日觀、蓮華觀等觀法,創出的一門日月蓮華觀,用以相互促進。是以他看到神鵰身軀變化,也是猜到神鵰或許已經摸到了吸收日月精華的門徑,心中極為歡喜。和人類不同,神鵰不能鍊氣,吸收的日月精華都存在身體之中,若是再次蛻變,說不定就能真正飛翔了。
神鵰昂然而立。呼哧一聲,翅膀已然向楊過扇了過去。見此,楊過大笑道:「雕師父想試試我的功夫嗎?我可不會留手啊!」說着手掌一翻。一式「驚濤拍岸」,已然迎了上去。他的怒海狂濤掌經過這麼多年的完善。已然徹底成熟,隨手而出,便是海浪般的巨力、奔涌不息。
掌翅相交,一人一雕但覺一股巨力襲來,身軀都是一晃。楊過心中微驚,喜道:「雕師父,你的力氣可比我還大了,哈哈!」他自完全創出日月潮汐功和怒海狂濤掌後。神鵰雖強,卻已有所不敵,沒想到短短數月不見,神鵰的力氣就趕了上來,讓他頗為歡喜。論起關係,楊過可以說是除方志興外和神鵰最為親厚之人,不但傳承了神鵰爪、雕翅功等功夫,還從神鵰那裏傳承了獨孤求敗的練功方法。若非如此,楊過也不會一直以「雕師父」稱之了。前些年方志興等人在赤霞山莊隱居不出時,便是他和神鵰一起在江湖上行走。最終博得了一個神鵰俠的名號。直到方毓霞、郭破虜、郭襄三人在襄陽城外遇危,神鵰才與楊過脫離,前去保護三人。
試出了自己實力。神鵰高鳴一聲,頗為歡欣。它前些年不敵方志興、楊過等人後,便很少與他們動手,如今眼看自己又能與楊過相較,自然極為歡喜。當下也不顧其它,爪翅翻飛,又和楊過鬥了起來。
楊過閒居數月,也有些手癢,有神鵰這個實力相當的對手過招。自然頗為歡喜。一人一雕,就此鬥了起來。方毓霞和郭破虜在旁看着。都是頗為艷羨。前些日子方志興帶他們回赤霞山莊後,將養了近二十年的菩斯曲蛇藥蛇取出。以血熬製藥湯,以膽煉製藥丸。方毓霞、郭襄、郭破虜、張君寶幾人服用之後,筋骨更是強健、功力也大有進展,不過即使如此,以方毓霞和郭破虜的實力,用上合擊陣法或可與神鵰比試一下,但若真鬥起來,最終卻不免落敗。比之楊過,更是差之遠矣!
一人一雕都是勁力奇大,即使勁力凝聚,鬥起來也是狂放無比,不一會兒,便將廳前小院弄得一片狼藉。後院郭芙、陸無雙等人聽聞,紛紛過來觀看。見此,楊過也只得停了下來,免得驚擾了程英、公孫綠萼,神鵰縱然還有些不滿,但見楊過罷手,卻也只得停了下來。
「大姐,你去桃花島見過外公了嗎?」看到郭芙出來,郭破虜問道。楊過和郭芙等人離去之時,說的便是去桃花島找黃藥師,郭破虜剛剛到來,還不知道楊過在陸家莊停了數月,只以為他們去了桃花島,然後回到了陸家莊。
郭芙見到弟弟,也是十分高興,回道:「我這幾個月一直在陸家莊,還沒去桃花島呢!破虜,你這幾個月行走江湖,有沒有什麼收穫?」
郭破虜雖然有些木訥,面對自己姐姐卻十分健談,頓時談起了自己和方毓霞一路上的見聞。兩人在襄陽曆練數年,又有神鵰護持,倒沒有遇到什麼險情,一路上多是遊山玩水,最終到了嘉興。
「你們來的正好,你姐夫近來有事,正有一件事要麻煩你們,也不用另找他人了!」聽到郭破虜所言,郭芙也知道自己弟弟並沒有什麼事情,只是一路瞎逛,想到楊過接到的來信,頓時有了將事情交給自己弟弟的想法。
對於大姐所言,郭破虜自然不會違背,拍了拍胸脯道:「大姐你說吧,有什麼麻煩不麻煩的!」
「楊師兄有什麼事情嗎?要不要我們幫忙?」還是方毓霞謹慎一點,問道。能讓楊過用心對待的事情,天下間可沒有多少,若是需要的話,她也可以留下來幫助一二。
郭芙還未回答,陸無雙已經搶先說道:「還能有什麼事情,是你程姐姐、公孫姐姐懷孕了,楊大哥自然要寸步不離了!」語氣中有着歡喜,又有些幽怨。本來四人十數年下來沒有懷孕,心思都已經淡了,但此時程英和公孫綠萼懷孕,卻讓她心中頗有些複雜。「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程英和公孫綠萼能為楊家傳宗接代,陸無雙又何嘗不想呢!她父親陸立鼎可沒少說過讓她生一個兒子,傳承陸家莊的基業。這些日子,楊過也沒少為此頭疼。
「程姐姐和公孫姐姐懷孕了,那好啊!恭喜楊師兄了!郭姐姐、陸姐姐,我們去看看她們好不好!」方毓霞卻像是沒聽出陸無雙的幽怨,驚喜道。她還是首次聽說親近的人懷孕,對此極為好奇。
郭芙、陸無雙聞言,自然不會拒絕,帶着方毓霞轉入後院去了。至於楊過、郭破虜,則留在前廳,商議前往武夷之事。縱然有方毓霞和郭破虜傳信,楊過也得寫信說明解釋,否則的話,可就當真失禮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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