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冷不丁的一叫讓沈睿莫名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有點……毛骨悚然,對,就是這感覺!
沈睿的手停下,趕緊恭敬道:「舅舅有事嗎?」
顧景淵淡淡道:「是有點事。」
秦瑟急眼,這傢伙想做什麼?
該不會是……該不會是要和沈睿攤牌吧?
你身為一頂行走的綠帽子,跑到正牌老公面前叫囂,你咋不上天啊!
秦瑟就怕顧景淵真的作死的跟沈睿說,他倆那點「苟且」,一直頻頻向他使眼色。
但顧景淵,仿佛壓根就沒看見她一般。
沈睿調整心情,將心頭那點怪異壓下去,討好道:「舅舅有什麼吩咐儘管說。」
面對顧景淵這樣優秀到讓人騎着火箭都追不上的男人,他就是想嫉妒也嫉妒不來,只能好好的供着,希望能搭上點關係。
顧景淵居高臨下看着他:「表外甥客氣,不過是,事關……少夫人……」
秦瑟立刻咳嗽兩聲:「咳,舅舅……您看着人來人往的,您這樣的身份站在這兒未免也不合適,不如換個地方,您覺得怎樣?」
沈志國忙道:「對,是應該換個地方,小睿秦瑟,快陪顧先生去個清淨點的地方,這人來人往的,到處都是病人。」
顧景淵眼神冷漠得掃過秦瑟:「也好!」
他們也沒走多遠,拐個彎兒到了進了安全通道的步梯拐角。
這四下無人,只有他們三個,光線也不大好,秦瑟搓搓胳膊,怎麼有一種……有陰謀的感覺。
沈睿面對顧景淵忽然說不出的緊張,搓搓手,問:「不知舅舅有什麼話想說?」
顧景淵的半張臉藏在陰暗處,一張薄唇顯得冷漠又寡情,他露出一個輕蔑的笑:「我來了,你有什麼想說!」
沈睿:「啊?」
秦瑟哆嗦一下,好想掐死這個王八蛋啊,丫的還真有膽子說。
眼瞅着顧景淵張口就要說胡話,為了不讓沈睿聽見,秦瑟從包里摸到了一把修眉毛的小剪刀對着沈睿的屁股重重戳了下去,沒辦法,她不敢戳顧景淵啊……
沈睿一聲慘叫扭頭看見秦瑟手裏拿着「兇器」,捂着屁股脫口大罵:「賤人,你找死是不是……」
他伸手就去抓秦瑟,顧景淵在他身後抬起腳輕輕的踢了一下,伴隨着沈睿的又一聲慘叫,他就……滾了下去,樓梯也就十層左右,滾到底,脖子一歪昏了過去。
顧景淵眉頭蹙了一下,道:「表外甥這未免也……太不小心了!」
秦瑟吞吞口水,苦着臉:「舅舅……」
「我們這……」
他們這算是狼狽為奸的狗男女吧?合起伙來「謀殺」親夫?
秦瑟將手裏的小剪刀哆嗦着收起來:「舅舅,要不,我……我先撤了……您,您……留下……喊個人?」
萬一真出個好歹,她好先逃。
顧景淵靠近秦瑟,嚇得她連連後退,直到退到牆根,再推不動。
顧景淵俯身,抬起她下巴,強迫她看着他眼睛:「我做任何事都有職業道德,包括——姦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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