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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每件事都在預料之內,那麼人這輩子其實什麼都做不成。
因為所有經歷都要放在去計劃事情上頭。
所以,才會有「隨遇而安」和「既來之則安之」一說。
當命運要你逆風飛翔,就不要隨風飄揚。
該來的終究會來,只是你不知道它會在什麼時候來。
鄭建功的心是屬於顧新月的。
一份愛可以無私和痴迷到什麼程度,這個問題沒有標準答案。
在徹底離開這個世界之前,鄭建功留給顧新月的,是給她一個追求自己幸福的機會。
曾經一個鐵骨錚錚的七尺漢子,最後也只是躋身在巴掌大小的一個盒子裏頭。
顧新月接過這個盒子的時候,心裏頭一陣唏噓。
人世無常,眼前的人和事,都該抓緊時間珍惜。
狄懷英問她:「他沒有親人嗎?」
顧新月搖搖頭:「他是母親帶大的,大學一畢業,他母親也走了,這麼多年來,他始終都是自己一個人。」
剛剛那些擺滿了走廊的花圈,這會正在熊熊烈火中發出陣陣爆裂哀鳴之聲。
「也沒有朋友?」
顧新月苦笑:「他那個脾氣和性格,剛直不阿慣了,哪有人會喜歡跟這麼有原則的人交朋友。就算是這些……」
顧新月瞧着火堆里已經快沒了影子的花圈輓聯:「也不過就是走個排面而已。」
人生在世幾十年,廣廈千間,或是良田百畝,最後的最後,不過還是一捧黃土沉原罷了。
送顧新月回家的路上,狄懷英的情緒已經平靜了許多。
狄懷英坐在她身邊,突然卻不敢靠的像剛才那麼近了。
「你不會再讓我失望了吧?」
狄懷英剛才一直低頭看着顧新月的手,思索着是不是應該握上去。
當顧新月這句話問完的時候,狄懷英被嚇了一跳。
抬起頭來,顧新月果然正瞧着他。
狄懷英抿了抿嘴,倒不是後悔了自己剛剛的舉動,而是有些緊張起來。
「我……我會對自己剛才說過的話負責。」
顧新月的手突然朝着狄懷英挪了挪,幾乎和他只隔着肉眼看不到的一小塊縫隙了。
這個距離,顧新月手上的溫度也能傳遞到狄懷英手上。
「只是對你說過的話負責嗎?」
「嗯?」
狄懷英微微一愣,沒有立刻反應過來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顧家人骨子裏就不會遮遮掩掩,有什麼都喜歡表現在明面上。
顧新月的血液里也流淌着這份基因,她認真地瞧着狄懷英道:「你剛才對我又摟又抱,怎麼?現在慫了?」
狄懷英的臉瞬間就紅透了。
這輩子第一次燃燒起來那股強烈的欲望,就是剛剛對顧新月,那時候他的腦子裏只有一個念頭,他不要再失去顧新月了。
卻沒想到略顯衝動的行為,現在竟然成了顧新月調侃的資本。
顧新月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是男人就拉住我的手,從此以後,再也不准鬆開!」
這個顧家大小姐也太直接了,從來沒和女孩子打過交道的狄懷英那可是個鋼鐵直男,哪裏受得住這種調戲,分分鐘就面紅心跳的不能自持了。
顧新月的眼睛烏溜溜地泛着靈動,這個時候看起來甚至還有些壞壞的調皮!
狄懷英覺得喉嚨里一陣冒煙,像是身體在脫水。
「聽不懂?」
語氣里的微慍隱藏得恰到好處,分明讓人能感受到,卻又不那麼明顯刻意。
狄懷英心裏「撲通撲通」亂跳,連連搖頭:「沒!我聽得懂!我不會再鬆開了!」
顧新月揚起一邊眉梢:「那……」
眼睛,又看向了狄懷英近在咫尺的那隻大手。
狄懷英的腦袋點的像啄木鳥,趕忙伸手一把攥住了她。
這傢伙的手和身體總是這麼滾燙,顧新月一被他碰到,就感覺身子軟軟的,像是隨時都會把骨頭融化掉一樣。
她忍着想要發笑的衝動,刻意板着臉道:「以後不要什麼事都讓我來提醒你,自己積極主動點,記住了嗎?」
狄懷英的表情有些僵硬,眼神卻不忘真誠。
「記……記住了……」
顧新月微微點頭,很自然地抬起一條腿,身子順勢朝後微微依靠,緊接着兩條腿就交疊在了一起,這個動作做得絲毫不露刻意的痕跡。
順勢,顧新月的手往自己身邊拉回來。
狄懷英攥着她,剛剛才承諾過不會鬆手,眼看着自己就要「不規矩」了,卻又不敢牴觸。
瞬間,手就被拉着,落在了她的大腿位置。
顧新月故意看向車窗外頭,若無其事一般。
這下好了。
狄懷英身體裏的血液都要開鍋了,耳膜不停地「咚咚」直響。
都說御姐最適合陪的是小奶狗,實在不行,陪個小狼狗也看着舒服。
可現在看來,其實御姐真是什麼都可以配。
就算搭配狄懷英這樣的血性猛獸,旁人眼中也瞧不出有什麼違和的地方。
曾經的舊故事,今天算是走到了結局。
但是新的故事,也在舊的軀幹上將會繼續發芽開花。
夜幕漸漸籠罩大地。
夕陽在爬到西山前,最後又看了一眼前來赴宴的安夏。
暖洋洋的感覺讓人舒服,卻也給人一種萬籟即將沉寂前的蒼涼感。
「居」還是老樣子。
古樸的大門和簡樸的招牌。
門前迎客的古風男子,和大門後挑燈引路的漢服少女。
第二次來這裏,安夏的心情與之前截然不同。
穿過小石橋的時候,遠遠地就能瞧見那片小木屋影影綽綽的燈光交相呼應。
「我們就這麼空手來,是不是不太好?」
顧慕之回頭,看了看安夏攤開的雙手,笑道:「我們只是萌萌的朋友,又不是他家長,來見他女朋友,還要準備見面禮嗎?」
安夏蹙眉:「可他不是你的髮小嗎?總也該顯得對人家重視才對啊。」
顧慕之輕輕搖頭:「重視,就幫他好好把關,黎家又不是普通人家,還需要我們買什麼?」
安夏對顧慕之這話並不太認同。
再聰明的男人,有時候腦子也會犯軸。
女孩子體現對朋友的重視,體現在一些細節上,比如精心準備的禮物,這顯得自己對這份關係和感情的重視。
你會精心為對方花費時間和心思去尋找一件東西,就說明你心裏在乎。
可男人不一樣,男人可以對知己兩肋插刀,有時候甚至會把別人的事看得比自己的事還要重要。
可是對於這種微小的細節,卻不怎麼看重。
安夏抿了抿嘴,心想這件事就不該事先和顧慕之商量,自己直接去辦了也就好了。
現在兩個人都已經到了這裏,這會再說這些也是無濟於事。
沐浴更衣的時候,安夏靠在浴桶里微微發呆。
好奇心是女人天生的特徵。
無論一個女人有多優秀,有多高貴,也無法擺脫好奇心的趨勢。
儘管再過幾分鐘,安夏就能和黎亞蒙那個神秘女友面對面了,可就這麼一會功夫,安夏的腦子裏還是在因為幻想對方的樣子而忍不住陣陣激動。
茉莉花瓣貼服在安夏露出水面的手臂上,安夏伸手撥弄着那片白色的小花瓣,忍不住自言自語:「這感覺還真像是要見自己的未來兒媳婦啊!」
說着,她又搖了搖頭:「男人為什麼都喜歡帶着自己的女朋友去見兄弟呢?是為了炫耀吧?」
花瓣半天也沒有被她從手臂上剝離下來,索性一落胳膊,眼看着水流把它撐出了水面。
當!當!當!
房門被人敲響了。
安夏回頭:「什麼事?」
門外的聲音輕輕柔柔:「安小姐,時間不早了。」
安夏這才回神,不知不覺間,居然手指頭都已經泡得發皺了。
「奧!好!馬上就好。」
穿戴整理完畢,跟着挑燈的姑娘走出木屋,顧慕之不知道已經在這裏等了多久,手裏的香煙已經燃燒了大半。
安夏咋舌,把他手裏的煙搶過來丟掉:「抽!抽!抽!你煙癮怎麼這麼大!」
顧慕之笑了笑:「又要督促我戒煙?」
兩個人跟在引路人身後,安夏白了他一眼:「你還有臉說,之前你是怎麼答應我的?你什麼時候戒煙了?」
顧慕之勾唇,臉上還掛着笑容。
安夏越來越覺得男人是種奇怪的動物。
有時候你關心他,他不但不以為然,還像是很享受這種被囉嗦的感覺,會對你微笑。
可有時候,你多說幾句,他就顯得很不耐煩,恨不得把自己的耳朵堵上,懶得聽你墨跡。
亭子裏,只能看到一個影子。
兩個人走進來,在黎亞蒙對面坐下。
「怎麼就你自己?」
「她去整理一下,這就過來。」
黎亞蒙抬眼看了看他們,雖然說話的語氣很平靜,但安夏卻總覺得他並沒有表面看起來那麼踏實。
是緊張嗎?
這麼害羞?
黎亞蒙伸手,先為兩個人把杯子斟滿。
安夏和顧慕之對視了下。
看樣子那個神秘的姑娘是等了半天了。
「哎!不會是我們來的太慢,生氣了吧?」
安夏也跟着有些忐忑。
黎亞蒙搖頭,卻沒有回答。
酒壺放回,黎亞蒙的眼睛在安夏和顧慕之之間來來回回看了好幾次,才終於開口。
卻,說了個讓兩個人都有些疑惑的問題。
「相愛這件事,應該是沒有理由的吧?」
安夏還沒等琢磨明白這個問題是什麼意思。
黎亞蒙的眼睛突然看向了他們身後。
「在愛情面前,人都該是身不由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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