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是把刀 255 這輩子賴定你

    邵建平欠了欠身,並沒有正面回答,只說,「關於他的問題非常複雜,據我們現在掌握的數據,已經是個天文數字,而這只是冰山一角。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他是跨境犯罪,多方均有管轄權,輕微的適用於案發地,重罪需要多國共同受審。」

    我道,「這麼說來,你們還未必動得了他。」

    他笑笑,「不是動不了,而是程序複雜。他的律師團隊目前正在申請政、治避難,我們和新加坡、中國香港以及美國正在協調,具體怎麼處理現在還說不準,但不管是在哪國蹲監獄,你可能需要用一輩子的時間去等。如果某些罪名坐實的話,也可能被處以極刑。」

    某些罪名是什麼也不必再問,只道,「我很感謝您告訴我這些,邵先生。那我再問您最後一個問題,宋家真的能保他麼?」

    宋家?

    邵建平明顯有些詫異,「宋家如今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能平穩度過已是大幸,哪還能保他,誰告訴你的?」

    我愣愣看着他,一臉茫然,宋家自身難保?

    信息怎麼不對稱啊。

    大抵是知道我在想什麼,他解釋,「這些家族之間的情況不是幾句話能說得清的,裏面牽扯的東西太複雜,但要說誰能保他,也許程家還有可能。」

    「程家?」

    正當我燃起那麼點希望時,邵建平又潑了我一桶涼水,「你也別想太多,譚粵銘和程雲川關係不錯,要是能幫得上,他會自己去找的。至於什麼宋家就別想了,或許他們現在還想着,譚粵銘能幫幫他們,別因為金家的事把他們給拉下水。」

    聽邵建平這麼一說,這裏頭的牽扯也太複雜了,絕不是我這些人能夠想的。

    那譚粵銘和宋薇娜到底在唱哪一出?

    他真的喜歡她,在這種時候喜歡上她?

    離開邵建平的別墅,我撥了譚粵銘的電話,打了十次才有人接。

    「為什麼不接電話?」

    「我們已經分手了。」

    「你和宋薇娜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故意演戲騙我的吧?我問過邵建平了,宋家如今自身難保,根本就護不了你。還有你被白航賣了,你也沒跟我說過,你是怕連累我才跟我提分手的對不對!我告訴你,要真是因為這,我不同意分手。我不管你坐牢也好,被罰成窮光蛋也好,我都不會跟你分手。我這輩子賴定你了!」

    我一口氣說了一大串,直覺告訴我,他還是愛我的,他不可能背叛我,甚至所謂懷孕都可能是假的。

    那頭是長久的沉默。

    我以為他在考慮,心中竟燃起希望,沒想他冷聲道,「要不你來上城吧,我在這兒等你,你親眼看看什麼是真相。」

    我顧不得別的,立刻訂了最近的一班飛機。

    五個小時後穩穩落地,陳揚在大廳等着我,面容依舊冷峭,一言不發走在前頭,替我開了車門,「李小姐,請。」

    我瞧着他的後腦勺,「陳揚,現在到底什麼情況?」

    他沒回頭,「抱歉,李小姐,無可奉告。」

    知道從他嘴裏問不出什麼話來,索性什麼也不再說了。

    車子一直往淮海老洋房那邊走,不知怎的,心裏突然湧起一股緊張的情緒來,大概是太久沒有見到他,激動得有點冒煙了。

    我一路想着,也許什麼懷孕一夜情都不過只是藉口,他就是不想我摻和進去。

    等到了別墅,陳揚無聲的替我開了門,又無聲的離開。

    屋子裏很安靜,北風吹過,窗簾微微動着,房裏開了暖氣,放着幾盆鮮活的植物,有些春意融融的意思。

    陽台晾着粉嫩嫩的嬰兒服,帶着精美的花邊兒,是為迎接小公主準備的……

    心立馬涼了半截。

    可我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人,小心地喊了一聲譚粵銘,沒人應。

    隱約之間,聽見曖昧不明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細小微弱,卻揪得心一陣一陣的疼。

    我沿着旋梯上去,聲音變得清晰起來,是從臥室門縫中透出來,門虛掩着。

    我站住,仿佛腳下生根,挪不動絲毫,我很清楚,此刻最聰明的做法是轉身,下樓,從哪兒來回哪兒去。

    可我竟然鬼使神差的推開了門,頓時抽了口涼氣。

    像是一幀電影的畫面,窗簾只翕開一道縫,光線極弱,整個屋內昏暗又蠢動,譚粵銘富有力度的身軀清晰可見,往下,是一張潔白如玉的背脊。

    更好的風光掩在酒紅色絲綢被下,畫面驚人的艷麗、詭譎。

    其實我只看到他結實有力的背,除此之外,什麼也看不見。

    但我知道,孕晚期,夫妻之間都會用這樣的姿勢。

    我捂住嘴衝下樓去,沒人叫我,他們也許在繼續。

    陳揚攔住我,「李小姐,我送你去機場。」

    我失魂落魄,「不用。」


    「走吧。」

    「……。」

    我把頭靠在窗上,用了好長好長時間去消化看到的內容。

    不是早就知道了麼,常言道,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如今聽也聽了,看也看了,還有什麼好想的。

    還要怎麼給自己找希望。

    陳揚看了我一眼,「李小姐,真正愛一個人,是希望對方比自己幸福,不計得失,不計後果,不計生前身後名,全心全意,無怨無悔。這是一個任何事物都要計算代價的年代,愛情是錙銖必較的奢侈品,誰還會無條件的對另一個人付出。」

    我問,「你想說明什麼?」

    他道,「如果不懂,那你不值得。」

    說完,不再言語,專注開車。

    路上塞車,四十分鐘後才到機場,陳揚替我開了門,「請吧,李小姐。」

    我拉着行李箱,聽陳揚說了聲再見,接着頭也不回的跨上車,揚長而去,獨留我淚流滿面的站在人來人往之間。

    阿古麗和宮城的婚禮在漫花莊園舉行,二月春風似剪刀,彼時的莊園已是綠草叢生,櫻花飛舞,一片燦爛盛景。

    他們選擇了最簡單的草坪婚禮。

    當天艷陽高照,看着阿古麗幸福地笑倒在宮城懷裏,我打心眼兒里為她感到高興。

    耗費幾年青春,到底是等來了這段金玉良緣。

    更讓我驚喜的是,許久不見的雲回也挽着一位先生前來恭賀。

    那是個高鼻樑、綠眼睛的外國人,個子不算高,一米七五左右,叫阿讓,是一名駐華外交官,中文說的賊溜,與人交流全無障礙。

    據說是在飛機上遇見了雲回,聊了幾個小時,便決定追求她,如今沒兩個月,就拿出鑽戒向她求婚了。

    雲回是受過傷的人,婚姻大事自然不會草率,原因也跟他說了,對方很理解,於是就這麼甜甜蜜蜜的處着。

    棒棒糖糖對這個洋爸爸似乎也很喜歡,沒多久就把那糟心的親爹給忘了,成天圍着阿讓轉。

    難得的是,阿讓對孩子這事兒特別看得開,也許與他們的文化教育有關,並不像我們過於看重血脈一致、傳宗接代。

    偶然聽朋友說起,曹俊和吳菲已經分手了,原因是吳菲受不了成為笑柄,整天鬱鬱寡歡,導致流產,吳天雄便不再允許她和曹俊在一起。

    歷經磨難的愛情,九成都死在路上,曹俊和吳菲也沒能倖免。

    如今的曹俊已經消失在朋友圈,搞不好已經去五台山出家了,但是誰在乎呢,不過路人罷了。

    鍾庭今天有會,錯過了婚禮儀式,但趕上了婚宴。

    婚宴大廳擺了三層,接近兩百桌,可謂高朋滿座,每個廳都有大屏幕,輪番播放着新郎新娘的愛情短片,有實景拍攝,也有動畫片,小朋友看得是津津有味。

    可是東西吃到一半,短片不見了,畫面變成了新郎父親與陌生女子的不雅照。

    內容實在勁爆,引得全場,驚詫不已。

    可都知道,此時開口議論,對當事人尤其是女主人是莫大傷害,紛紛告辭。

    熱熱鬧鬧的婚宴席瞬間變得冷冷清清。

    就在這時,不知誰說了一聲,「是那個叫李秋思的小姐讓放的。」

    我還沒反應過來,臉上就結結實實挨了一巴掌,緊接着一聲巨響在耳邊炸開,轉眼就看到一隻敲碎底部的酒瓶,猛地從頭頂砸下來。

    然後一陣劇痛,便沒了知覺。

    人倒霉的時候,真是喝涼水都塞牙縫,同時,這種倒霉事持續不斷,沒有消停的跡象。

    真想就那麼在昏暗裏長眠下去,可到底還是活了過來,痛苦的活了過來。

    睜開眼,鍾庭坐在跟前,臉色蒼白,形容憔悴,看起來像是三天三夜沒有睡過覺,嘴唇有些發乾。

    見我醒了,一雙倦怠的眼睛猛然間亮了起來,湛湛如星光下的湖水,「秋思,你終於醒了。」

    說完趕緊叫醫生,明明按一下呼叫鍵就可以的,看來是太着急了。

    醫生很快走進來,問了我一些基本的問題,我都能正常的回答,沒有傳說中的失憶或智力減退。

    鍾庭如釋重負,將醫生送了出去。

    雖說只是皮外傷,可畢竟縫了十來針,傷口一直蜿蜒到額角,我還是挺鬱悶的,尤其關心一個問題。

    「有沒有破相?」我問鍾庭。

    他笑了笑,搖搖頭,又馬上補充了一句,「即便破相,在我眼裏你也是最好看的。」

    我道,「給我找面鏡子來。」

    他似乎早料到我會提這個要求,很快遞了一面鏡子過來。

    還好,只是額角有一道三公分的傷口,到時候搞個劉海,或者紋個花樣什麼的也就遮掩過去了。

    不知怎麼的,我突然問了個冒失的問題,「譚粵銘有沒有打過電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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