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是把刀 239 求生欲很強烈

    看到譚粵銘三個字,將才平復的心情一下又被烏雲籠罩,任它響了好幾聲我也沒接。一筆閣 www.yibige.com

    直到鈴聲停下來。

    以為他就此作罷了,沒想到視頻提示又亮起來,是南星的。

    這個點兒他該睡了,那只可能是他爸,硬着頭皮接起來。

    他語含不滿,「又怎麼了,不接電話。」

    我沒吭聲,只冷眼睨着他,僵持了一會兒,他有些不耐煩,「你覺得這樣有意思嗎?」

    我涼涼道,「沒意思。」

    他噎了一下,半晌才又開口,「你這女人一天到底在想什麼,動不動就這種態度誰受得了。」

    我怒道,「受不了就分手,我又不是缺了你沒法活。」

    他猛地愣住,「分手?你是認真的?」

    「是。認真的。」

    他靜默了一會兒,語氣平定,「請給我個理由。」

    我倒沒什麼理由,撩了下頭髮,「累得很。反正你身邊不缺新人,有沒有我都沒差,我不想做那個一天到晚操心的人。」

    那頭又是片刻沉默,接着深吸了口氣,「是不是又有誰說了我的壞話,離間咱們?」

    我沒吭聲,直接關了視頻。

    馬上又響,我也是有病,聽着它響,看着它震動,卻沒有直接關機,待芳芳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我才意識到譚粵銘有多無恥,居然去打擾旁人。

    我打開門,芳芳為難道,「小姐,你就接一下譚先生的電話吧,他這……都打到我那兒了。你曲叔這兩天感冒,我不想打擾到他。」

    真不愧是譚粵銘的人,事事都為他着想,拿曲叔壓我。

    我道,「知道了,你回房去吧,記得把手機關掉。」

    芳芳點點頭,猶豫道,「小兩口沒什麼說不開的,再難解的誤會解開了也就沒啥了…」

    「知道了,你快回去休息吧。」

    她又點點頭,終是不再說什麼,轉身離開。

    我接了視頻,沒好氣的看着他,他已然是一臉春花爛漫的樣兒,無恥之極,「媳婦兒,跟老公好好說說,到底又是誰在背後嚼舌根,我來幫你答疑解惑,保管消火。」

    見他沒臉沒皮的,倒不像做了虧心事的樣,心上的陰霾莫名地散了些。

    我問,「那個宋薇娜怎麼又到你身邊去了,你不是說她去杜拜了嗎?」

    他連忙道,「冤枉啊媳婦!我壓根兒不知道會碰見她,那個酒會的主人是她朋友。誒,你怎麼知道這事兒?難不成你也安插了眼線在我身邊?」說着厚臉皮的笑道,「媳婦兒,用不着這樣,我可守規矩了,不用這麼麻煩的。」

    我瞪着他,「誰安插眼線了,你以為我是你麼,我才沒那種閒工夫呢!」

    見他嬉皮笑臉的,我又生氣了,「那我問你,她怎麼會披着你的外套,是你給她披上的?」

    他皺眉,「連這個你都知道,」說完立即哄道,「別生氣、別生氣,這也是個意外,有人潑了她一身飲料,人家穿的白裙子,不好看,怎麼說我和她也是認識的,就發揚風格拿衣服幫她擋了下,沒別的意思。」

    「嗬,你倒是挺紳士啊!」

    「媳婦兒放心,那衣服我直接扔了,我保證以後再也不當什麼狗屁紳士了,好不好!」

    求生欲倒是挺強,我冷哼一聲。

    他關切地說道,「真的別生氣,對身體不好,身體不好,怎麼愉快的生活,你說對不對?」

    聽他花言巧語哄了半天,我總算是放下包袱,收起架子,跟他卿卿我我聊了會,糊裏糊塗便睡着了。

    如果說,南國之秋的特點是慢、潤、淡,那麼北國之秋的特點便是清、靜、悲。

    b大的秋尤其美,天藍如塗染,流雲調皮地變幻着容顏,自由自在地遊蕩在天幕上,楓丹紅、銀杏黃,果實豐碩、菊花香,勾勒出最美的韻色。

    我和鍾庭漫步在校園裏,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大學時的趣事,但誰也沒提及我倆的事。

    剛走到生物大樓,他就被人叫走了,說是有個國際學術研討會要在b大召開,內容是本世紀最前衛的人類基因研究方向,讓他也去看看。


    我獨自走了一會兒,接到室友電話,讓我趕緊去學校招待所。

    surprise!

    一打開門,幾個抱公仔的美女陡然竄到我跟前,我激動得說不話來,沒想到全寢室的妹子都齊了。

    學工科的女生本就不多,班上統共也就那麼幾個,實屬稀罕。

    睡我上鋪的川妹子叫楊愉,娃娃臉,看上去最小,年紀卻是最大的,畢業就跟男友去了北半球。

    今兒一看,時間在她身上算是白流了,還和以前一樣身嬌體柔易推倒,身為三個孩子的母親,還一臉少女樣,妥妥的人生贏家,我們寢室的幸福代表。

    老二是東北姑娘,叫馬悅,一米七五的大高個,利落短髮,走質樸路線,如今是業內小有名氣的高級工程師,無奈婚姻不幸。

    說來氣憤,馬悅長期出差,她老公陣地失守,兔子吃了窩邊草,跟她的親妹妹馬二妹好上了,一時把她打擊得體無完膚。

    而馬二妹自小被家人疼愛,幹的事兒站不住腳,但靠着懷孕獲得了大家諒解,集體勸馬悅成全了馬二妹。

    馬悅也是個有脾氣的,直接撂了狠話,誰要向着馬二妹,誰就是跟她馬悅過不去,從此以後再無瓜葛。

    更狠的是,馬悅直接把房子給賣了,拿了幾百萬給父母,自個兒一走了之去了德國,許多年不曾回來,這次要不是被楊愉給勸回來,還不知道漂泊到幾時。

    老四是江南姑娘,名字挺好聽,叫藍潮,父母是大學老師,我們宿舍最文靜也最具書卷氣的女孩,至於為什麼學機械,無非是年少輕狂,追隨初戀情人的腳步,明明對機械一點不感興趣,卻為愛犧牲。

    然而執着並沒有換來好結果,與初戀的感情也無疾而終。

    那位初戀也是個不折不扣的渣男,在和她戀愛長跑八年後,選擇了公司新進實習生,三個月就跟人求婚了。

    藍潮因此對愛絕望,單到了現在,好在她還是愛自己的,乍眼看去,妥妥的白骨精。

    我是老四,情況大家也都知道,關於我的死而復生已然成為一段傳奇,曾經都羨慕我如願嫁給了男神,而今也只剩一片唏噓。

    分開後的我們,在各自的軌道上踽踽獨行,跟着生活顛沛流離,聯繫次數,從開始的天天聯繫,到兩三天一次,再到後來一個星期、一個月,甚至一年半載也沒有。

    這就是生活,位置變了,各有隊友。

    馬悅說,「友誼這個東西被世人捧得很高,它跟永恆其實沒有太大關係,換了空間時間總會有人離去,要從同路中尋找。而非硬拽着舊人上路。」

    這話遭到我們一致反駁,馬悅哈哈大笑,「就知道你們也會反感,我們天南海北的,不管隔多遠,心得在一起,正所謂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嘛。」

    絮絮叨叨聊了好多大學時代的事,八卦這個八卦那個的,時間一溜煙兒就過了。

    下午在學校大禮堂舉行校友大會,分散在世界各地的精英校友們歡聚一堂。

    b大作為國內一等一的高校,校友中少有混得不好的,但總有那麼些尤為出類拔萃的人物,例如鍾庭,在整個生物學界都是中心人物,也是最年輕的專家學者,被一干學弟學妹奉為神一般的存在。

    這次,鍾庭作為青年校友代表做了發言,校長親自給他頒發了優秀校友獎章。

    楊愉笑涔涔地看着我,「看到這一幕,作何感想?」

    我笑了笑,「自然是替他高興。」

    她大為不解,「為什麼要分開?這麼優秀的人,你捨得嗎?」

    我笑笑沒有說話,她又道,「我記得你以前睡我下鋪,經常做夢都在叫他的名字,一會兒二鍾學長一會兒鍾隊長,一會兒又是鍾庭的,就沒見過你這麼痴傻的。」

    我默不作聲,她繼續說道,「當然他那會兒也太高冷了點,你都追他追到那個地步了,他對你還是不瘟不火的。」

    我笑着打斷她,「都多少年前的事了,還提它幹嘛呢。」

    她聳聳肩,「ok、ok我不說了,那我問問你,你真的跟譚粵銘在一起了?」

    我輕輕一笑,她皺皺眉,又煞有介事的點着頭,「難怪你要和他分了,鍾庭和譚粵銘pk的話,還是略遜一籌的,畢竟譚粵銘會撩妹嘛。」

    大會結束,所有人都分頭而動,尋找到各自組織。

    系裏聚餐,也沒去什麼大酒店,就定在校門口的一個小飯店,好在飯店消息靈通,提前佈置過一番,看上去倒也像模像樣。

    我和鍾庭不同專業不同年級,自然不在一個地方。其實若不是我跟他在一起,風牛馬不相及的兩個院系根本不會有交集。

    最讓人津津樂道的是,因為我跟他結婚,他們院的一位女輔導員,還被我們院的一位助教給俘獲,生了一對雙胞胎,一直傳為佳話。

    我們班就四個女生,我不會喝酒,大家也是知道的,都不勸酒。

    同學之間嘛,少了顧慮多了隨意,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過去,聊到動情處,不少人都流下了眼淚。

    馬悅性子直爽,三杯下肚便激動起來,盯着所有男同學,「快十五年了各位同學,現在我問你們一個問題,咱班上除了王珂,還有多少人惦記着秋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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