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是把刀 205關鍵得有個家

    說完這話極度鄙視自己,我關心他做什麼。

    只聽南星說,「爸爸說,如果你問起他在做什麼,就跟你說,他在教宋老師騎馬。」

    爸爸說……他在教宋老師騎馬……

    我愣了兩秒,噗嗤一下就笑了,還真是地主家的傻兒子,譚粵銘這分明是想讓我吃醋,沒想到被這小屁孩兒給弄穿幫了。

    見我笑,南星好奇的問,「媽媽你笑什麼呀。」

    本想說沒笑啥,可目光一下掃到鍾庭身上,笑便僵在了臉上。

    他渾身上下都籠罩着一陣哀愁,而引發這種情緒的,無疑正是我的笑。

    他站起來,淡淡道,「我出去了,不打擾你們母子說話。」

    說完輕笑,轉身走了出去。

    那頭南星問,「鍾叔叔不開心麼?」

    這情緒是有多明顯,連孩子都看出來,我笑笑,「沒有,叔叔就是工作忙有點累。」

    南星道,「那讓他也騎騎馬呀,爸爸說工作累了就騎騎馬,放鬆一下,就不會累了。」

    傻孩子,真想抱抱他,「你現在會騎了麼?」

    說到這個他高興極了,立刻拿着手機朝背後跑,視頻里是寬廣的綠草地,間或能看到騎馬的人,零星的幾個,姿勢帥氣,那些馬也非常漂亮,有白的,栗色的,還有額頭上有一撮白毛的黑馬,每一匹都那樣高大漂亮……

    南星哼哧哼哧跑着,不一會兒就停在一匹小棕馬身邊,「媽媽你看,這是我的小棕。」

    嗬,好傢夥,竟然是一匹純種馬,這樣的馬沒有個百把上千萬是拿不下來的。

    要知道當今世界有三種純種馬,汗血馬、阿拉伯馬和英國馬,其中汗血馬是頂級的純種馬,時速可達六十公里,與斑馬齊平,我國統共也沒幾匹,除了權貴私有外,一些還是作為外交禮物贈送給我國領導人的。就像十幾年前的「汗血寶馬」阿赫達什,就是土庫曼斯坦總統作為中土和平友好的象徵贈送給國家領導人的。

    而南星這匹小棕馬,雖說只是小馬駒,但馬頭形態優美,身軀修長,胸闊背短,已能瞥見日後的風姿,應該是一匹將要征戰賽場的阿拉伯馬。

    果然,南星說道,「我的小棕是阿拉伯馬,剛滿一歲不久,比我小,是弟弟。比爾說它接受訓練才幾個月,脾氣也不好,可我覺得它脾氣挺好的,它喜歡和我呆在一起,我們現在已經是好朋友了。」

    說着摸摸它,「對不對,小棕。」

    小棕馬歡快的叫了兩聲,仿佛是回應。

    我故意羨慕的說,「真好,我們南星又交朋友了,對了,比爾是誰呀?」

    南星笑着說,「比爾是馴馬師,比爸爸矮半個腦袋,金色的頭髮,綠色的眼睛,喜歡笑,還給我講故事呢。他說小棕2歲就能踏上賽場,如果表現優異的話能在3歲迎來黃金賽季,這個階段很重要,會影響它今後的命運,它以後可能會成為種公馬…」

    「寶貝兒,」說到這兒我打斷了他,內心很是驚惶,不大相信這是一個不到四歲孩子說出的話,「種公馬」這說法是不是灌輸得太早了?

    想到這兒,試探性地問道,「南星知道什麼是種公馬麼?」

    南星說,「知道呀,就是小馬們的爸爸嘛,就像我爸爸。」

    將舒了口氣,為後面那句話昏倒。

    所謂種公馬,那是最優秀的公馬才擁有的權利,提前從賽場退休,迎來人生「第二春」,過着每天交配34次的生活。而剩下的大多數馬則會被閹割,繼續在跨欄障礙比賽場上驗證自己的運氣和實力。這和人類世界沒有區別,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很殘酷。

    正想着,聽到有人叫南星,是譚粵銘,「兒子,比爾叫你呢,快過去。」

    這人故意把南星支走,又要說什麼葷話,「在幹嘛呢,眼睛紅紅的,誰又惹你不高興了。」

    我哼了一聲,「要你管!」

    他笑了笑,「我是你兒子的爹,孩兒他媽不高興了,我不管誰管。」

    我又是一聲輕哼,譏諷道,「不是教宋老師騎馬去了麼,跟我廢什麼話。」

    他挺得意,「吃醋啦?」

    我不屑一笑,「才怪。你不問問你那個傻兒子怎麼說的。」

    他笑了笑,找了個特有情調的地方坐下來,身後是一顆樹,茂盛的枝葉延伸開來形成一把天然的遮陽大傘,樹下有刷了彩漆的長椅。


    陽光透過枝丫灑在他臉上,與笑融在一起,俊美的不像話,「他怎麼說的?」

    我學着南星的樣子,「你媽如果問我在做什麼,就說我在教宋老師騎馬。」說着頓了一頓,「那天我和宋老師聊過,她很小就會騎馬了,人家還用得着你教,搞笑!不要利用兒子了好嗎,他不僅不是神助攻,還可能是個絆腳石。」

    他噎了下,嘆口氣,「我兒子就是太誠實,學不會藏話。」

    我笑了笑,「誠實不好嗎,那是傳統美德。幸好他是這樣,不然跟你一樣這輩子完了。」

    他皺眉,「我哪樣啊。再說我這輩子怎麼了,除了老在你這兒碰壁,我覺得挺成功的。」

    這人真是一點不謙虛,我懶得與他廢話,「你什麼時候回來,趕緊把孩子還給我,等鍾庭好了我就帶他回南都去。還有我李家的老宅,我要買回來,你開個合理的價。」

    他笑了笑,「急什麼,我又不是不還給你,咱們是一家,要回一起回。至於李家老宅,還有你綠苑的房子,南府壹號那套都在南星名下,你是他媽,想住哪兒都成。」

    我沉默了一下,「不和你說了,我得幫鍾庭看看有沒有合適的人能介紹給他,他這麼…」

    話還沒說完就被譚粵銘笑聲打斷,「李秋思,你這是想氣死他還是氣死他,你不怕他心臟病又發作啊。說真的,你太不了解男人了。」

    我是不了解男人,不然怎麼陷入這種困境。我皺眉,「那怎麼辦,他都三十五了,你知不知道他多想要個孩子。我現在覺得,什麼情啊愛啊的也就那麼回事兒,這世上的婚姻有多少是因愛結合,大多都是湊合過日子,會過的能經營得紅紅火火,不會過的小吵小鬧也能維持下去,關鍵得有個家。有了家,人就不會胡思亂想了。」

    譚粵銘嚴肅的看着我,「那你呢,你為什麼不和我成家好好過日子,一天防我跟防賊似的。」

    見話題扯到我倆身上,我打斷他,「真不和你說了,我外婆周末八十大壽,我得去給她挑禮物。」

    說完也不管他反應,直接掛了電話。

    在青市能陪我逛街的也就許夢了,過些天她要跟龍澤去黔東南生活,正好趁此機會吃頓飯聊聊天,今後見面的機會可不多了。

    許夢已經懷孕快兩月了,難怪婚禮不能按期舉辦她會不爽,孕婦的脾氣本就古怪,加上龍澤經常加班晚歸,惹得她越發抱怨。

    她是我見過孕婦中食慾最差的,人瘦了一圈不說,半天功夫就喝了小碗烏雞湯。

    見她愁眉不展,我問,「怎麼了,是不是胃不舒服。」

    她嘆口氣,「是心不舒服。」

    我笑了笑,「這結婚才幾天,該是最甜蜜的時候,怎麼還不舒服了。」

    她撐着腦袋,拿勺子在盅里攪着,「芸姐,」說着一頓,笑笑,「我還是習慣叫你芸姐,你說男人是不是都沒一個好東西?」

    我看着她,「龍澤哪裏不好?」

    她笑了笑,「他沒有哪裏不好,家裏家外一肩挑,是個好人,就是沒見過什麼世面,有女的一勾魂兒都沒了。」

    我放下筷子,「怎麼回事,他出…心猿意馬啦?」

    許夢搖搖頭,「也不是,就是哪個女的讓他幹活他都去。隔壁是個年輕寡婦,沒事兒老指使他,三更半夜還幫人修水管裝燈泡抓老鼠,有次那女的洗澡到一半裹着浴巾就找他,被我撞個正着,我和他大吵一架,他還說我小心眼兒。」

    我繼續吃東西,「那我找個時間說說他,都結婚的人了沒個分寸。」

    許夢又哀怨的訴了一堆苦,才跟我去了金店。

    那是家百年老店,首飾設計典雅大氣,我準備給外婆挑只鐲子。

    跟她接觸也不多,不知她的喜好,但每回見她都戴滿首飾,想必也是熱衷金銀珠寶的。

    沿着櫃枱走了圈,看中一隻鑲嵌了碧璽的金鐲子,鐲身雕了如意祥雲,寓意也不錯,就叫售貨員拿來看看。

    「陳經理在不在?」

    剛拿出鐲子,就聽有人問。

    售貨員搖搖頭,望着我背後,「陳經理今天休假。」

    背後的人哦了聲,囂張道,「這鐲子是我預定好的,跟陳經理說過,給我包起來。」

    售貨員有點為難,看了看我,又看向我背後,「這位小姐,這鐲子是這位女士先看上的,恐怕……」

    背後那人道,「怎麼,你是不把陳經理放在眼裏麼,什麼她先看上,我早跟陳經理說好了,你馬上給陳經理打電話,問他是不是。」

    售貨員估計新來的,膽兒小,一時間有點無措。

    我轉回頭去,「林雙兒,為難一個小姑娘有意思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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