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霜態度堅決,「這次是去日內瓦,那可是大平台,這麼好的機會不抓住簡直是傻瓜。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深知夢想對她的重要性,她如今走的每一步都是她努力的結果,他要是強硬阻止,的確是太不人道了。
於是無奈道,「那好吧,空了我去找你。」
他近來也確實忙,完全抽不開身,只能眼睜睜和她分離一段時間。
唐霜收拾完東西,洗了澡,準備早些睡,明天好神清氣爽的出發。
哪知身邊躺着一隻狼,「今晚不要拒絕我行不行?」
她緊緊捏着睡衣領子,朝後一縮,「為什麼你腦子裏每天就想那些有的沒的,呀?你二十幾年都忍過去了,一天也憋不住嗎。」
他把人逼到角落,還很惡劣的捏住人下巴,「你在邊上讓我怎麼忍,乖,就一次,配合一下好吧。」
不是說好一次就好麼,這是第幾次了,蒼天……
?
去過瑞士的都知道,日內瓦的大街特別清淨,總是稀稀拉拉的幾個人。
唐霜坐在咖啡館裏,盯着外面的雪景出神。
沒想到,看見一個人。
大雪中,他穿一件款式簡潔的黑色毛呢大衣,大衣裏頭是黑色高領毛衣,戴着一頂禮帽,像個時髦的紳士,在大雪中又像一副畫。
怎麼有人可以好看成這樣。
「小霜?」
「季真哥哥,你怎麼會在這兒?」
「這邊有一個汽車展,是我朋友辦的,我來湊個熱鬧。」
「哦。」
「你最近怎麼樣?」
「老樣子,每天除了跳舞還是跳舞。」
「嗯,其實,我看了你昨天的那場表演。」
「啊……」
唐霜臉紅了,說起昨天那場舞,她真有些不好意思。
故事講一位姑娘引誘一位毫無性經驗的老教授,舞蹈極具挑逗性和誘惑性。
講真,這在國內的芭蕾舞團是不可能出現的場景,可在歐洲它卻不算罕見。
歐洲是芭蕾的發源地,經過多年的發展,舞蹈也變得更加前衛,男女雙人舞可以改為兩名男演員來跳,並深情接吻;芭蕾舞鞋可以不用穿,赤腳跳舞;現代芭蕾舞動作怪異、誇張,這和唐霜以前接觸的古典芭蕾完全不同。
昨天那場舞,她也是用了一些力氣才接受的,不過整場跳下來非常成功,贏得了響亮掌聲和讚譽。
程季真看着她,「你跳的很好,我覺得你應該走出國門,到更大的舞台上去,嘗試更多不同的風格,不然真有些埋沒才華了。」
她笑了笑,謙虛了兩句,「我們還在跳古典芭蕾的時候,人家已經開始嘗試將各種前衛的元素加入芭蕾舞里,這次來日內瓦,我真是長見識了,這對於我是一次推倒重建的過程,全新的舞蹈對演員有更大的考驗,我開始有點愛上這種感覺了。」
每次跟程季真聊天都很愉快,他總是以她的感受為重,挑她感興趣的說。
有時候想想,和一個這麼懂自己的人在一起其實更好,偏偏她愛上了陳競由。
「競由呢,他沒來這邊陪你嗎?」
「他太忙了,哪有時間陪我。」唐霜攪着咖啡,無奈的嘆了口氣,快兩月沒見了,她也挺想他的。
「也是,聽說他和加藤家族有合作,要聯合收購一家汽配公司。」
「加藤家族?是加藤一郎麼?」
「你認識加藤先生?」
「嗯,他是我我們團的贊助商之一。」
「哦,」程季真沒多問,看了眼清冷的街景,「對了,這邊兒清清冷冷的沒什麼好玩,我帶你去paquis看看。」
「paquis?那不是紅燈區嗎?」
「是啊,但你別想歪了,那裏很熱鬧,能看到城市的另一面。」
唐霜有點動心,可是想了想,還是搖搖頭,「算了,不去了,我得回酒店,」
想着陳競由那隻醋罈,她還是不要給自己和程季真找麻煩了。
程季真到底是理解她的,把她送回了酒店,戀戀不捨的離開。
翌日,是唐霜的獨舞展示,這是她在日內瓦大劇院完成的首支獨舞,給她做襯的都是歐洲舞團的演員。
這一下她可算名聲大噪了,所有人都跟她說恭喜。
趙詩燁第一個發來賀電,說等她回國幫她辦個慶功宴,陳競由的祝福隨後到,還送了超大束的鮮花來,嬌艷的堆在後台,羨煞一眾妹子。
唐霜讓每人拿了一些,總算把花兒處理掉了。
她一邊和同事們打着招呼,一邊回復祝賀消息,回着回着,忽然感覺一陣頭暈,趕緊扶住牆,不讓自己倒下去。
怎麼回事?
她揉了揉額頭,卻越發覺着沒力氣,模糊中,只看到程季真焦急的臉。
醫院檢查結果很快出來了,很不幸,她懷孕了。
在事業正如日中天的時候,懷孕了。
這對唐霜來說,無疑是個壞消息了。
一定是最後那天晚上,他胡來時沒有做好措施。
「陳競由知道嗎?」
還在發呆,程季真的聲音灌進耳朵里,口氣明顯帶了情緒。
唐霜搖搖頭,她好想回去把他打一頓,怎麼能在這種時候讓她懷孕呢。
「這孩子我不能要。」
「我想你最好告訴他,這種事得兩個人一起做決定。」
「不要,不要告訴他,他要知道了肯定不讓我跳舞了。」
「可你也不能瞞着他呀,他是孩子的父親。」
唐霜煩躁地揉了揉頭髮,「行了季真哥哥,你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吧。」
程季真定定的看着她,「好,做決定了也告訴我一聲。」
回到酒店,唐霜一下趴在床上,又捶又打的發泄了好一陣。
天啦,要瘋掉了,怎麼就懷孕了呢?
她完全沒有想過做媽媽這回事,她一心只想成為趙詩燁那樣的魅力舞蹈家呀。
怎麼辦?要不要告訴陳競由,他聽到了會是什麼反應?是開心,還是和她一樣不知所措?
正糾結着,聽見有人按門鈴,是好聽的倫敦腔,「唐小姐,您的快遞。」
她趕緊開了門,簽了字。
什麼東西,居然還寄到瑞士來了?
打開一看,恍然一笑,是那把梳子。
竟然找到了,太好了,這下可以跟加藤先生交差了。
這時電話響了,一看是陳競由打來的,十分緊張,他該不會是知道她懷孕的事了吧。
忐忑的接起電話,他的聲音聽來挺愉悅,「梳子收到了嗎?」
「收到了。」
「那就好,加藤幸子小姐現在蘇黎世,說是今晚會到日內瓦來,到時候她會同你聯繫,來取東西。」
「啊?」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這梳子是要給加藤先生的。」
「是他說要保密的啊,」唐霜心裏特別緊張,「你在幹嘛呀?」
「開會。現在是十分鐘休息時間,我們還有七分鐘可以說話,你有沒有什麼要對我說的。」
唐霜心裏一咯噔,道,「沒有。」
「沒有?」陳競由分明是不高興了,「你就不說你想我,想要見到我……」
聽他兀自在那說了一大堆有的沒的,唐霜就笑了,照他想聽的說了一通,把他給樂得。
直到超了一分鐘,他才掛了電話。
看來,他對懷孕的事情一無所知,那就好。
在她沒想好之前,絕不能讓他知道,以免干擾她的決定。
看着那把梳子,唐霜決定先不管懷孕的事,反正她還有兩天可以思考。
說真的,過去她還真沒好好看過這把梳子,原來它是那麼的有分量。
明治時期的亂菊題材,黑漆鑲嵌金箔和青貝,真是越看越驚艷。
唐霜把玩着梳子,沒想手一松,梳子掉到地上,把那金鈿給摔掉了,她暗罵了一聲,俯身去撿,卻見一個半指甲蓋大小的亮晶晶的東西嵌在金鈿脫落的地方。
撿起來一看,似乎是一個晶片。
這把梳子裏為何會有個晶片呢,真奇了怪了,這梳子一直在她媽媽手裏,那晶片裏會不會有同他媽媽相關的內容?
唐霜忽而一陣激動。
隔壁住的是個法國舞蹈演員,叫彼得,也是電腦方面的高手。
唐霜想着便敲開了彼得的門,請他幫忙讀取了晶片內容,當然彼得也是明理的人,唐霜一說是私隱,他便迴避了。
不看還好,這一看直把唐霜驚得說不出話,文件夾里的內容可以用「驚悚」來形容。
第一張圖片裏是個穿紅裙的女人,不,不是紅裙,是白裙被血染紅了,它被五花大綁吊在空中,如同玩偶一樣表演着被「分屍」,看着就撕心裂肺,不過這張圖相對後面的還算輕量級的。
往後看了幾張,唐霜忍不住吐了,在衛生間嘔了好一會兒,把胃裏的東西全吐了。
這些都是嚴刑逼供的照片,非常真實,不是拍電影,但唐霜實在看不下去了,直接關掉了。
接着打開一個編號為2026的文檔文件,裏頭是一張印滿數字的表,根本看不懂是什麼意思。
唐霜猜測,可能是一張密碼錶,至於裏頭有什麼樣的信息不得而知,接着,她點開了另一個編號1314的文檔。
讓她震驚的是,那是一封信,準確來說,是一封情書。
情書是一個男人寫給她媽媽的,稱呼為『親愛的香』,從字裏行間能看出他們的感情不錯,那人還叮囑她孕期注意事項,看得唐霜心懸到了嗓子眼兒。
幾乎一下就斷定,這男人就是她父親。
可惜沒有落款,那他究竟是誰呢?會不會答案就在這張數字表裏?
正當唐霜思考要不要找人幫忙破譯時,情書下方突然閃出了一個字,在落款的位置,接着是時間。
唐霜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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