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霜,「……」
陳競由,「我爸離開後,我每年暑假都會去他朋友姜叔叔那兒過,姜叔叔常年住在非洲。一筆閣 www.yibige.com對了,你知道ck集團嗎?」
唐霜點頭,「芭蕾舞蹈家芙蘭諾娃為他們家的鑽石代言過。」
陳競由,「對,正是那個ck。它在非洲到處都有礦山,礦山附近多是草原,我經常跟一群小夥伴在非洲大草原上玩,遇到老虎獅子豹子都是常有的事。在非洲與野獸打過交道的人都知道,即使你離一頭或一群獅子不到五米,也很少受到傷害,只要你不扛着槍,不輕舉妄動。當然,遇到豹子就不好辦了。」
唐霜托着腮,「為什麼豹子就不行?」
說起動物,陳競由可以滔滔不絕,「豹子和獅子老虎不同,獅子老虎是社會性動物,而豹子是獨行俠,它是夜間活動的野獸,視覺嗅覺比人靈敏百倍,行動快如閃電。一旦它發起進攻,人基本完了,不過我見過徒手弄死一隻豹子的,想不想聽聽。」
唐霜對他的小時候特別感興趣,一個問題接着一個問題,而陳競由也是有耐心,認真細緻地同她講。
順便也把童年回味了一遍。
照以前,誰問他這些簡直就是找打,這會兒倒越說越開心了,只恨沒有與她共同經歷那段多彩童年。
大約是酒勁上來,聊着聊着她又睡過去了,像剛吃過奶的小貓,在他懷裏蹭蹭。
蹭的他心癢難耐。
壓着火無處撒再痛苦不過,鬱悶方才同她說那麼多幹什麼,就應該直接做才對,他多久沒碰過她了……
可又不忍心打擾她休息,只好這裏親親那裏碰碰的過乾癮。
情人之間的關係十分莫測,莫名其妙兩個人就分了,莫名其妙兩個人又好了。
好在每一次分手,都不是在削弱這段感情,而是為它加碼。
唐霜再次從夢裏醒來,沒來得及伸個懶腰,就被人給壓住了。
那炙熱的焰火,讓她也不由得燒起來,「你做什麼?」
他眼裏全是她惹火的樣子,「大清早的你說做什麼。」
她別過頭,「你不是對我沒興趣了嗎?」
陳競由一臉憤然,「我對你沒興趣,誰告訴你的?」
唐霜滿腹委屈,「你都不理我。」
他嘆氣,「噢,所以你也不理我,是這樣嗎?」
她沒說話,他低下頭親了親她的嘴角,壓低了嗓音,「那我用行動告訴你,我對你到底有沒有性趣好不好…」
接下來是全套廣播體操加雙人瑜伽時間。
全套運動耗時耗力,兩人在房裏呆了一天,當然不止在榻上,陳大總裁難得給自己放個假,不玩個痛快怎麼行。
無奈唐小姐身子骨經不起折騰,連走個路腳都在發麻。
走在燈光璀璨的街頭,還得要陳總背着,全身上下也只剩拿幾串街頭小吃的力氣。
「現在開心了?」陳競由問。
唐霜重重點頭,自己吃了一口,再餵他吃一口,別提多開心了。
還是戀愛好啊,感覺自己又活過來了。
「要不放我下來吧?」他背着她走了好長一段了,「不能把你累着。」
他才捨不得這美好的感覺,「你能累着我?!我們把這條街走完吧。」
「好,走完。」唐霜摟着他的脖子,把臉貼到他臉上,「我覺得我挺幸運的,雖然沒在爸爸背上呆過,但在男朋友背上呆過,也挺好的。」
說着在他臉上親了一下,「陳競由,我愛你。」
突如其來的告白,連淡定的陳總也招架不住,臉上出現可疑的紅暈。
不知所措,隨口一問,「你想找你父親了?」
幹嘛突然問這個。
唐霜想了想,「有那麼一點想,不過應該很難找吧。」
陳競由沉吟兩秒,「是挺難的,關鍵線索太少,你媽媽當年在雲南邊境那個鎮子住過,但沒人認識她,無從查起。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你父親也在那個小鎮呆過,只是那裏毒販太多,公共設施毀壞嚴重,沒有太多可查的記錄。」
唐霜有些失落,但還是笑着說沒關係,「他看不到我,是他的損失,只要你在我身邊就行。」
「我當然會在你身邊。」
「不過你說我爸爸會不會是個毒販啊?」
「別胡思亂想。」
「萬一他是呢,你會不會嫌棄我,瞧不起我?」
「別胡思亂想。」
「你肯定會嫌棄我的,誰會要一個毒販的女兒呢……」
「別胡思亂想。」
「……」
兩人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走過長長的街道,心裏明得跟天上的銀河似的。
男人嘴角的弧,能掛起一輪月亮。
翌日,陳競由做東,邀請幾位馬來的朋友打球吃飯,蘇拉也來了。
見陳競由笑容可親,他有些怵,非常後悔先前衝動整他,陳競由的手段他是聽過的,就不知道這一回將如何。
但轉念一想,這兒是馬來的地盤,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再說他手頭的生意還得仰仗他爹,料想他也不敢做什麼出格的事。
這麼一想,蘇拉又放鬆了幾分。
吃飯的地兒是在一家新開的度假村里,廣告還沒鋪開,人不多,別有一番清淨的韻味。
只是吃着吃着,就聽外頭有人鬼哭狼嚎起來。
眾人一驚,往外一瞧,原來是二世祖蘇拉,不知因何緣故,被一群黃蜂狂追,人人避之不及。
沒一會兒臉就腫成豬頭,認不出原本的模樣,被救護車弄走。
陳競由倒是氣定神閒,招呼眾人繼續喝酒。
在座都是風暴中屹立不倒的,自然向陳總看齊,對蘇拉的事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回去的路上,唐霜問陳競由,到底用了什麼法子收拾蘇拉,蘇拉還給她寫了一封長長的致歉信,滿滿的誠意,倒是讓她有點不好意思。
陳競由道,「就是小小懲治一下,沒什麼。」
他不說,自然有人說。
唐霜從歐陽那裏知道,蘇拉被黃蜂給蟄了,傷得挺重的,好在性命無憂,只是要將養多久說不定,因人而異。
當然,這只是一點皮肉之苦,最讓人吃驚的是,他還在蘇拉父親的選舉上插了一槓,也許蘇拉很快就要與眼下酒池肉林的奢靡生活告別了,而警察,也在他家門口等着了,他父親一旦倒台,便沒人再能護得住他,該接受的懲罰都得受。
歐陽還說,整一個人最好的辦法,不是搞死他一了百了,而是讓他失去希望,失去過往的榮耀,嘗到顛覆的滋味。
陳競由收拾人,歷來如此。
回到上城後,唐霜意外接到各大舞團的邀請函,讓她狠狠吃了一驚。
原來她在馬來與陳碧麗的battle視頻,被人傳到網上,引起了強烈反響。
畢竟是給國人長臉的事,官媒也點名表揚了,按國人這愛面子的揍性,官媒帶路,那必須得吹爆。
加上那舞跳得確實有水平,得到諸多專業人士的認可,歐洲芭蕾協會主席高騰也對視頻做了點評,說「從眼神的表演就能看出,她對這個劇目注入了自己透徹的理解和演繹,每個呼吸的氣口都能和着情緒恰到好處。」
高騰是誰?那是世界頂級富豪,也是芭蕾藝術的推動者,他說一句話,頂普通專家說一萬句。
小小的一段battle被吹上了天,甚至唐霜在學校錄的一些練習視頻也被放到網上,大眾的盲目吹捧快把她給淹沒了。
成名來得太快,她一下有點找不到北了,問陳競由她該去哪好。
陳競由似乎並不在意這個,只道,「哪個離我最近,就去哪裏。」
最近的,那自然是上城藝術中心。
就這樣,唐霜和藝術中心芭蕾舞團簽了一年的合約。
為什麼只一年?
趙詩燁建議,她要多給自己留點空間,最好能去世界級舞團鍛煉,走向更廣闊的平台。
於是,唐霜從一名高的獨舞演員做起,首場便跳了喜兒,接着又擔任了《海盜》、《吉賽爾》的獨舞,風頭一時無兩,下一步就是向國家一級演員進發。
不止唐小姐春風得意,陳總更是。
銘望員工驚奇的發現,向來跟塊冰似的總裁越來越有人味兒,偶爾會對人笑一笑,那笑堪比春暖花開,看到有人穿綁帶高跟鞋,還會夸一句「鞋不錯」,那之前是誰禁止女員工穿綁帶鞋的……
helen挺鬱悶的,原本以為他跟那位唐小姐就那麼結束了,沒想關係還更親密了,開個會也能走神到發笑,完全顛覆了她的想像。
愛情,就真有這麼大魔力嗎。
今天是一出改編的經典舞劇,唐霜擔任領舞,一個人撐了三分之二的時間,累得氣喘吁吁,好不容易收拾完,就被邢錚堵在門口。
對方神情十分沮喪,讓唐霜也變得低落起來。
「有空嗎,喝一杯?」邢錚瞅着她,她點頭,「僅限飲料,不能喝酒。」
兩人找了一間水吧,唐霜要了檸檬水,邢錚點了帶酒精的飲料,先咕嚕嚕喝了一大口。
「怎麼了,這麼不開心?」唐霜覺着,邢錚不適合最對象,倒是挺適合當大哥。
「我確定了,邢娜不是我親妹妹。」
唐霜手裏的動作一頓,「怎麼確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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