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巨龍又跑了,如果這不是夢,那隻龍一定是個受。
總來騷擾,打不過就跑,真丟龍臉。
兩人重新坐下,都呼出一口氣。
「你剛剛說什麼?」
凌凌七看着柏海,柏海一愣:「我說……」
凌凌七開口:「你說這才是正確的打開方式。」
歪頭笑着:「說明你自己也明白總被我救很丟臉是吧?」
柏海輕咳一聲:「我不怕龍,我只怕火。」
凌凌七看着他半響,輕嘆一聲:「怎樣都好了。如今你能自救,我也可以離開了。」
柏海下意識看着她:「離開?去哪?」
凌凌七出神看着柏海,面對他質問卻又炙熱的目光,偏頭擺弄腳下的草地。
「這是你的夢,我不該進來的。」
柏海一頓,笑着開口:「總算是承認了?」
凌凌七笑了笑,沒說話。
柏海追問:「那你既然能來,為什麼要刻意走?」
皺眉看着她:「我想起來了。你之前早就來了,可是卻沒打招呼。直到巨龍來了你才救我。」
凌凌七沉默許久,問了一個不相干的問題:「你既然和我爭論這是你的夢,那你該知道這是夢境吧?不是真實的。」
「額……」
柏海沉吟片刻:「其實我還是不信你說的。只是順着你之前提到的關於夢境才往下說。我是真實存在在這裏的王子,不知道什麼夢境不夢境的。何況我叫傑克蘇……」
「那你沒發現嗎?」
凌凌七打斷他:「你看你穿着的就是古老的城堡里王子的服裝,而我只是穿着一件普通的現代睡衣。」
柏海打量她,又看看自己:「這我倒是沒注意。」
詢問凌凌七:「那你為什麼不穿正常的衣服?睡衣不是這樣的。」
凌凌七嘆息揉着額頭,無奈擺手:「算了算了。你自己做夢吧,總之以後……」
「你為什麼要走?」
柏海下意識拽着她的手。
凌凌七轉頭:「我為什麼不走?」
柏海語氣一滯,看着周圍:「因為……因為巨龍還沒走,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再回來。」
「我還能護着你一輩子?!」
凌凌七看着他。
柏海理直氣壯:「為什麼不能?!城堡是我的,我說了算。以後你就住進來……」
凌凌七失笑:「王子也可以這麼不要臉嗎?隨隨便便就叫女孩進城堡住?」
柏海皺眉:「怎麼不要臉?你住你的我住我的,又不是一個房間。」
狐疑打量凌凌七:「是誰想多了咱倆?」
凌凌七抱肩看着他:「其實你就是想找一個保鏢對吧?而且還是一個女人給你當保鏢?」
柏海點頭:「不得不承認,在這個國度雖然我是王子,可是你的能力好像更強大。」
凌凌七深吸口氣,不耐擺手:「總之我就是以後不會再出現了。」
「啊。」
凌凌七轉身就走的時候,突然被人在後面抱住,結實的雙臂將她環繞,溫暖的胸膛貼着她的背。
「別走。」
「我不想你走。」
凌凌七自己好像都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砰砰,砰砰。
腦子有點懵,暗想我這是被告白了嗎?
結果下一句,讓她心漏掉一拍。
「我喜歡你。」
「我想你留下陪我。」
凌凌七眼睛睜大,被一雙手扶着肩膀慢慢轉過身。
柏海高大的身影,帥氣的臉,還有誠懇的語氣。
最關鍵的是,那份炙熱的眼神,再也不用想她保護自己當藉口。
「你……」
凌凌七訥訥看着柏海,似乎有些不敢對視他的目光。
「你……這算什麼。」
微微掙脫開,凌凌七故作平靜別過頭髮偏頭摩挲手肘:「印象中我們也沒見過幾面,況且每一次好像都沒有什麼比較曖.昧的互動。」
好像覺得越來越合理越來越順口,凌凌七可以直視柏海目光:「你直接就告白一點鋪墊都沒有,不覺得很隨便嗎?」
柏海一愣,平靜看着凌凌七,嘴角翹起:「印象中我從城堡醒來是被你親醒的。並且之後你無數次挑逗我,挑起我下巴要索吻。」
「咳咳~」
凌凌七記起來了,如果不是現實中知道這是夢還盜入別人的夢還是盜入柏海的夢,她其實不會忘的。或許還會繼續調戲的。
以至於此刻借着咳嗽緩解尷尬還是覺得無話可說,無可辯解。
「那……那都是……開玩笑的。」
凌凌七嘀咕開口,卻再次被輕輕抱着。
「可我不是。」
聲音從頭頂傳來,雖然凌凌七個子也不矮,但柏海更高,近一米九,還是黃金比例。
呸呸。
凌凌七掙扎出來暗罵自己怎麼會想到這些。
「我不是開玩笑。」
柏海看着凌凌七:「記得你曾經說過,反正是夢,放得開一些。現在我放開了,你怎麼反而……」
凌凌七尷尬抱怨:「那是一回事嗎?!」
看着柏海,凌凌七輕嘆:「先不說別的,這只是夢。在夢裏談戀愛太弔詭了吧?」
柏海一頓,平靜開口:「假設這真的是個夢,現實中你認識很多人,大多數擦肩而過,真實又有什麼用?而即便此刻是夢,感覺是真的不就好了?」
凌凌七辯解:「為什麼不能在現實中找這種感覺?」
瞪眼看着柏海:「我長得很難看嗎?我找不到男朋友?非得在夢裏……」
只是看着柏海此刻的顏值和身材,還有氣質,尤其是目光,話有點說不下去了。
許久之後煩躁擺手走到一邊:「不行不行!」
柏海好奇:「記得聽你語氣,好像你先認識的是現實中的我。」
凌凌七語氣一滯,失笑看着柏海:「我說你到底是記得還是不記得啊?問的時候什麼都不知道,結果一犟嘴的時候我的話你又都記起來了。」
柏海笑着走過去:「說明我在意你。」
「站住!」
凌凌七突然板臉叫着。
柏海疑惑站定,凌凌七指着地面:「就站那,先別過來!」
咬着嘴唇,凌凌七開口:「給我個理由。什麼喜歡什麼我先挑逗這些都不能說服我。」
然而表面淡定,內心凌凌七很崩潰:「我這是在說什麼啊?我居然在夢裏和一個cosplay要一個追我的理由!?」
柏海沉默片刻,仔細想了想,笑容滿面:「因為這裏只有你一個女人……啊!」
啊不是尾聲詞,而是被東西砸到發出的聲音。
一塊石頭,很準確砸面門上了。
柏海捂着頭坐在地上,隨即抱怨叫着:「我說的是實話!!從我存在至今從來沒有任何一個女人進入我的夢裏!從來沒有!你是第一個!!我敢保證你也是唯一一個!!就這麼多你看着辦吧!!」
凌凌七又撿起一塊石頭顛着,驚訝看着柏海,突然笑了:「你還有理了。」
————
「鈴鈴鈴~」
窗外已經太陽高照。鬧鐘響起,7點了。
凌凌七呼出一口氣,閉眼皺眉一隻手按掉鬧鐘躺着。
半響突然睜眼,看着天花板。
許久之後,輕輕咬着嘴唇,彎起的弧度還有眼中的笑意,都呈現。
只是,有點複雜。
「七七。」
敲門聲響起,凌凌七坐起:「哎!媽。」
門推開,凌凌七母親進來:「早飯做好了,不是要上班嗎?昨晚都沒吃飯。」
「知道了。」
凌凌七起身笑着答應,凌凌七母親一頓,打量凌凌七:「心情好多了?」
凌凌七疑惑:「心情?」
凌凌七輕嘆上前攬着凌凌七:「昨晚我和你爸都知道,雖然第一天上班累,但看你心情,不是讓老闆說了,就是做錯事了。回來臉都沉着,飯也不遲。」
凌凌七下意識摸摸臉頰:「我有嗎?」
隨即笑着推着母親出去:「沒有吧。都很好,放心吧。我去洗臉刷牙。」
凌凌七母親也笑:「那你快點。上班別遲到。」
門關上,凌凌七話語傳來:「知道了。」
————
「嗯嗯嗯~嗯嗯嗯~」
上午,花店。
凌凌七哼着歌幹着活,店長眯着眼睛抱肩看着她,突然開口:「凌凌七。」
「哎~」
答應的這個脆生,轉身笑着過去:「店長,有事嗎?」
店長恩了一聲:「過幾天總裁要來巡視各家門店,你要確保門店衛生隨時清潔。」
「哇~」
周圍的幾個員工都驚嘆,確保門店衛生就算了,一個銷售新人做也算是可以。但加上個隨時,那簡直是沒頭了,一天到晚都要保持。尤其很多店員都知道這位新員工一開始是要報考花藝師的,而且本身就是花藝專業畢業的大學生。
居然來干銷售也就算了,被分配打掃衛生。明顯得罪了店長。
凌凌七一愣,笑着點頭:「好的店長,我知道了。」
說完哼着歌又過去拿起衛生工具開始準備清理,而偏偏此刻才是早上而已。
周圍本以為凌凌七會抱怨,哪怕不敢也會情緒失落。
沒想到居然好像什麼事都沒有似的,還很開心的模樣。
就連店長都皺眉看着她,半響嘀咕一句裝模作樣。
唯獨凌凌七根本沒意識到,只是突然發現自己手腕,早上居然把手鐲戴在手上就來上班了。
下意識將袖子抻長擋住手腕,卻聽到一旁電視的聲音。
「我們花加花藝的宗旨,就是以情感為核心。」
凌凌七回頭,電視裏播放的是花加花藝總裁柏海放在每個門店裏的宣傳片。
每天都會循環播放。
可是此刻看在凌凌七的眼裏,意味好像變得不同了。
凌凌七習慣性的輕輕咬着嘴唇,看着柏海在電視裏侃侃而談,溫和的語氣,溫柔的目光,帥氣的臉……
不由的,和夢中的傑克蘇王子,重合在一起。(htt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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