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都已經用氈裘斗篷掛在樹枝上做了個小窩棚,可這樣天為帳,地為床,金善來還是結結實實打了個噴嚏。
他人品可以,所以絕對不是有人背後罵他。
卻是,真真正正被凍到了!
「哎!」揉了揉自己凍得發紅的鼻子。
這破廟光有四面牆,屋頂早不知道飛到哪裏去了!
氣候乾冷,頭頂的星子倒是閃亮。
不知道。。。。。。老家的那破屋子還好不好?
牛棚的頂補上了嗎?
對了,娘親住的那家屋子也該翻修一下了!他上京趕考前可都記着的。
本是心想,一來一去也就半年光景,等他入了六扇門,有了些許俸祿,便可以回家給娘親修修破屋子。
等有了些許積蓄,再給娘親挪個好地方住。置辦了宅院,也讓娘親過過門前有庭院,逗貓遛鳥的舒坦日子。
然而。。。。。。他這一去,都快一年了。
天啊!
六扇門說,他這個當臥底的,自然要抹掉在衙門官府里的一切痕跡,且讓他不要隨便回家。
魔教可不是好惹的,他也不想連累家人。
金善來當初並不覺得這一臥底,便會如此遙遙無期。
所以滿口答應。
如今這兩頭不靠岸的光景,怕是娘親去京城尋他,都是尋不到零星蹤跡的。
人間蒸發。。。。。。
金善來本是被凍紅的鼻子開始發酸。
他自小只有娘親,知曉他失蹤不見了,娘是不是每天以淚洗面?
夜深人靜,思緒也一下飄遠。
其實,他的老家就在離着這代縣不遠的地方。
秀容州下的一個說不上名號的小村落。
很近,真的很近!
馬車只要半日的行程。
不過,因為山路難行,而且娘親也沒有驢車騾車代步,所以,她很少出門。
半年都不見得來代縣這樣的大地方一趟,來趕集。
而他,縱然歸心似箭,卻不敢回家去。
不敢多想,一想,為何好像鼻子都愈發酸澀起來。。。。。。
「你冷啊?」
突然,身上環過了一人的臂膀,幫他壓了壓蓋在身上的衣袍。
自然是葉添的,原來他也沒有睡着。
金善來回頭,和背後的人四目相接。
原本看少主的臉色,以為他在為了找人而苦思冥想,所以他沉默不語,金善來便也沒敢嘰嘰歪歪多說了話去。
不知道何時有的如此默契。
一眼,都能看懂他的臉色了。葉添心中有事,他總喜歡一個人藏着掖着,絕對不會把難題拿出來讓別人心煩。
可其實,直覺敏銳如他金善來。
對人觀察入微,對葉添更是有着心照不宣的默契。
他以為自己不言不語,他金善來就置身事外嗎?總是想着別麻煩他,可葉添如此,卻讓他更在意。
不過是葉添不說,他就不追問罷了。
心中知道少主定然是在謀略長遠。暗中又在籌謀什麼了。
如那日騙他在客棧還要了兩間上房,其實便想獨自行動,撇下他蒙在鼓裏。
「不冷。別把衣裳都給我!等小爺我明日賺了盤纏,定要去買條厚實的羊毛毯子!愛怎麼睡怎麼睡,可不怕這鬼天氣了!」
金善來很是自強不息道。代縣的夜晚比關外還冷!見鬼!
不過他話音未落,旋即,這蓋在他們兩人身上的衣裳便是都到了他一個人的懷裏。
葉添居然還密密把衣服纏卷在了金善來的身上,好像蠶蛹一般把他包了起來。
「我傳些內力給你吧,如果還冷的話!」
面對金善來瞪大的眼睛,葉添居然還毫不自知這般寵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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