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犀角山雖不繁華,可也風景如畫。
春有山花爛漫,夏有蟬聲吟唱,秋是紅葉如火,冬天,漫天的大雪好似最唯美的天花灑落。
春去秋來,時光荏苒。
一晃眼,犀角山鴻雁門,金善來和葉添,便這樣相安無事呆了已然四年。
「揚靈,揚靈你在幹嘛呢!」
金善來拎着一個食盒,知曉這人定然在這巨大的紫藤花樹屋上,所以仰頭高聲喊着。
斜陽西下,山頂一片昏黃。
他是剛做完功課,而這天才少主,早就又兀自閒暇地躲在這樹屋裏自得其樂了。
「阿來,你上來啊!」聲線舒緩,好聽得很。
只是黃昏,可卻仿佛有道道月光傾瀉下來,隨着這人的嗓音纏繞在這紫藤花間。
紛紛揚揚,這花瓣勾起了金善來的回憶。
四年前,他在霓仙宮的仙境中,曾也因為這清風朗月般的嗓音,為了這滿頭掉落的花瓣而迷了眼睛。
時光雖然匆匆,可卻讓金善來明白。
有些東西,哪怕時光輪轉,哪怕滄海桑田,卻並沒有那麼容易抹去和改變。
一切恍如都是昨天。
明明十七歲時候的金善來認為,很多東西只要隨着歲月的長河沖刷,就會慢慢化了原本的錯覺。
他愣神間。
有道頎長的側影微微探出了這樹屋,長長的青絲垂落,遮住了這人的半邊臉龐。
驚鴻一瞥,猶如這山巔雲端的仙影,不慌不忙,也不像金善來滿臉臭汗,染了奔波勞苦的煙火味道。
金善來迎着這刺目的夕陽餘暉看着這早就破繭化蝶的少主,雖然朝夕相對,在鴻雁門同吃同住。
可視線對上,還是會不禁迷離了神色,傾倒在他已然長成的,畫中人天上仙般的絕世風華下。
哎,葉添不是每天都看到,他在驚艷什麼啊!
說是長大了就會格外清醒過來,修正了軌跡的金善來很是侷促和失意。
哪怕日日看,可這樣的天人之姿的確還是殺傷力十足。
他料想的一身輕鬆,與少主的清清楚楚沒有到來。
二十一歲的金善來還是會看着這樹上花影間的身形相貌而恍惚了神色。
發覺葉添眼中掠過玩味,他猛地收回了視線,搖了搖頭。
「不上去了,我對這藤蘿起敏症。」
金善來解釋道。
他對這紫藤樹的確過敏,一上去就連連打了噴嚏。
況且。。。。。。金善來一想到前天夜裏,他被葉添好說歹說說動了,隨着他偷偷上了這樹屋夜觀星象鬧出的笑話,便是更加侷促起來。
上面很小,少主如今這身量十足十得了那葉玄明的真傳。
很高,非常高。
他自個兒在上面還得了餘地,若是他金善來再擠上去,那便是非常尷尬了。
老臉迎着晚霞,紅了也看不出來。
他這個笨蛋是不會再被哄上樹屋了,他就是給少主來送些娘親讓人捎來的好吃的。
娘年紀大了,不能再隔三差五看他們,所以便讓小鎮上的熟人順路帶了過來。
「哦!那你接着我啊!」
「什麼?!」金善來聞言驚呼出聲,葉添又來這套?!
如臨大敵地抬眼,果然這滕樹垂落枝條,紫色小花瓣隨風飛舞間,這十七歲的少主葉添,還是這般恍若天人下凡,微微勾着淺笑,毫無顧忌地朝他金善來一頭撲了下來!
衣袂揚起,似曾相識,可一切卻又已然不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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