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葉添輕笑。
他將阿來的性子拿捏得很準。本來滿臉惱怒的阿來,一聽他抱怨便是急急辯解起來。
心腸那麼軟。
毫無意外地,他還是佯裝不察,故意忽視着他葉添的種種試探。
其實,阿來心中是有數的吧!
他葉添不是將他當了死侍,當了兄弟,更不是同門,卻是這般驚世駭俗地愛着。
聰明如阿來,該知道他這血氣方剛的身軀已經蠢蠢欲動。
只是這樣相貼着同臥在草地上,便已然讓他沸騰了血脈。所以,這般急促地離開了他的身下,盤腿坐在了他的身邊。
好似很不經意,其實,耳根都紅透了。
他也應該明白,他今年都十七了。
對心愛的人起了念想,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然而他和阿來這麼特別,他知道金善來介意別人的目光。
所他添很努力地保持這儀表堂堂的風範,刻意給阿來留了餘地和時間讓他慢慢接受和轉圜。
所以,這麼些年哪怕朝夕相處,哪怕時常看着這人的身影難以入眠。
他都這般自製,未敢再有稍許的勉強和越界。
那日在樹屋上,他是被月夜的靜謐和阿來的笑顏所蠱惑,竟然衝動着沒了章法。
他們這樣的曖昧如絲已經四年了,他想掙破這薄薄的阻隔,霧裏看花的迷障。
然而,就如他所預料的那樣。
阿來逃了。。。。。。
也正如他所明了的那般。
他若是有一日鬆了心房,任憑洪水猛獸般的慾念為所欲為,逼阿來就範不難。
可這麼一用強,他們之間這微妙的關係便也全然破碎了吧!
後退一步讓他心有不甘,甚至,更加洶湧了這情念,讓他變得越來越難以自持起來。
心心念念,相思泛濫成災。
可前進一步,阿來卻又那麼怕他。
葉添着實不知道,他該怎麼辦了。
手指輕挑,他的修長指尖繞着阿來的發梢,想這樣細細觸碰的當然不只是他的髮絲。
可是,若是一切禁錮和分寸都任憑消散,他葉添恣意妄為起來會有多可怕?
他自己竟然也不知道。
怕是會傷到了阿來。。。。。。
隨着迷花功的精進,葉添知曉自己比四年前更加凌駕於眾生之上,手握這生殺予奪讓人害怕吧!
阿來也會怕的。
怕這個不知道是人還是魔的他。。
所以,他從來不告訴阿來,他的魔功練到了是何地步。
也從來不在阿來面前顯露了自己隨着迷花功突破,而越來越異於常人的身手和能耐。
秋毫無犯,他日日和這人相對,卻又如同走着鋼絲,懸空在理智和本能之間。
那麼危險,又那麼深刻了念想。
不斷加深,加深對阿來的渴盼。
一切兜兜轉轉又回到了四年前的那句告白。
葉添很明白他不是鬼迷心竅,不是一時間的行差就錯昏了腦袋。
他也希望阿來明白,他在佛像石窟中說的才是心底的聲音。
他們二人在一起,和任何人沒有關係。
誰敢指摘半句?
若說之前他們懵懂,可他葉添今年都十七了,他明白自己的心意和嚮往。
也能為自己做主。
而阿來,還是這樣手忙腳亂地躲着,究竟要躲到何時呢?
真是讓人心煩意亂。
阿來顧忌地太多,而他葉添目空一切。或許從一開始,他們兩個就註定了如此的情路坎坷。
多災多難。
「阿來,別擔心,你的黑眼圈再重,我都不會嫌棄你的。」
從身後一勾阿來的肩膀,葉添向前傾着身子,在金善來耳畔親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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