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我們去哪裏啊?」
金善來駕着馬車甩掉了那一路如影隨形的柳書,可自己也好奇。
葉添到底要去哪裏呢?
其實洛陽也不錯,他金善來還從來沒來過呢!
這奼紫嫣紅,開在各戶民宅之前的牡丹這般艷麗,很久沒有這般輕鬆過了。
此刻,艷陽高照。
他們只需找一處安生之處落腳,讓少主好好練功便可。
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金善來深深吸了口氣,神清氣爽,很是心情舒暢。
他回頭問着葉添,而葉添也摘了這蒙人的斗笠,心情大好。
這礙手礙腳的小倌終於下去了,他也算是仁至義盡做了回好人。
自此江湖不用再見,他只要和阿來兩人獨處就好。
「隨便。阿來去哪裏,我就去哪裏。」葉添沒了旁人在側,很是好相與。
根本沒了方才的寒氣凜冽,警覺肅殺。
這麼一趟下來,金善來倒是真的察覺了少主對人里外有別。
他對自己,和對那柳書公子,便是截然不同的兩張臉。
噗。想想一路來那能凍死人的高冷少主,金善來還情不自禁就暗地裏笑開了。
他垂頭的憋笑模樣,讓葉添倒是意味深長盯着他瞧了瞧。
少主莞爾一笑,坐到了金善來的身邊,和他一同迎着陽光,曬了曬這幾日來的悶在馬車裏的霉變味道。
「笑什麼?笑本小爺人前人後有兩張臉?」葉添倒是有自知之明,還如此調侃起了自己。
阿來和其他所有的人都是不同的。他葉添沒有父親,沒有母親,身邊只有阿來了。
他是他的親人,無比親近之人。
自然,他骨子裏的狠辣強硬,他血液中的魔子天性,都不是對着阿來的。
那是對外人的武器和爪牙,自然,阿來不會看到他的這一面本性。
他永遠都不會對阿來那樣,因為,阿來是與眾不同的。。。。。。
他護他還來不及。
「嗯,倒是實話。」金善來也不怕少主揍他,笑嘻嘻地揶揄他。
他們駕着馬車橫穿過了城郭,自由徜徉在洛陽城外的山間小道上,遍佈的山花爛漫。
璀璨而又熱烈。
因為看多了西域荒野草原,來了中原之後,還是第一次領略這大好河山風光。
心情自然飛揚。
「等等!」葉添又下車子採花了。
少主還挺喜歡這鮮花的,和他那迷花功幻化出來的蝴蝶有關係嗎?
金善來有些莫名其妙的自危不已。
等他一躍而上馬車,讓金善來脖子縮了一縮,有些如臨大敵。
他怕他再把鮮花插在了他的發上,來一句好香之類的。
他金善來記性好,會忘不掉,求高抬貴手。
「啊?你躲什麼躲?我難道不可以戴自己頭上?這麼漂亮的花!」葉添少主真是聰明,一看金善來的神色就知道他在怕什麼。
看來,當初那朵梔子花這阿來是完全上了心了!
少主嘴角噙笑卻不點破,老實坐在馬車上認真編起了花環。
還想看少主戴花如何傾國傾城又絕色的金善來自然失望了,喃喃道:
「嘖,你倒是把花別在發上啊,這麼戴花環是耍賴!」金善來抗議。
到了他自己這兒果然是變了法子了!
葉添可真是會使詐啊!金善來心中不覺腹誹着。以前,還總覺得少主年紀小小一定是無心之為。
此刻心中才幡然醒悟,天真的是他!
葉添這少主是該明白的明白,不該明白的也領悟得很快!
如今這七竅玲瓏一點就通,日後。。。。。。恐怕他金善來這自詡的小聰明便是應付不來了。
但願少主能手下留情,可別把他玩弄在鼓掌之間。
正是這般唉聲嘆氣,一頂花環戴在了金善來的頭上。
「哈哈,我的手藝不錯。」葉添編了兩頂,他和金善來一人一頂。
相視一看,笑得歡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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