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金善來思來想去都覺得自己沒有說那種得罪人的話。
「嗯。你也要關好門窗,明日,我再告訴你我們要去哪裏。晚安。」
明日,他葉添便會重整這霓仙宮總壇。
明日,他會將所有的意外和屈辱盡數奉還。
葉添心頭繫着大事,刻不容緩想要救父親於囹圄。
想要殺上霓仙宮一雪前恥,所以,他到底有些急不可耐。
顯了金善來從未看到過的那凌厲本性。
說完,便當着金善來的面,砰地一下把房間門關上了。
「誒。。。。。。」
金善來還想說些什麼,結果,一步上前吃了個閉門羹,差點把鼻子撞扁。
啊!瘋了。
葉添真是奇怪。他這是才想起來自己是魔教少主,所以和他這個跟班擺着架子拉開距離嗎?
不是吧。。。。。。葉添才不會這麼對他。
灰頭土臉回了房間。
金善來鬱鬱寡歡,感覺胸口堵得很。
原來,葉添不知不覺已然能牽動他的心緒。
苦思冥想,想的是那不好捉摸的少主,為什麼要突然之間就變了臉色。
他金善來向來口直心快,難道,真的是無意中冒犯了他?
「啊~好煩!」十七歲的少年金善來突然有了這種很是陌生的酸澀感覺。
他當然不知道這苦悶又若隱若現的胸悶是緣何而來。
只是雙手枕於腦後,便這麼大咧咧地躺在了床上。
一躺,誒?!還真是舒服啊!
不愧是天字號的上房!
自從混入魔教當了臥底,也不知道多久沒有這樣安安生生睡個好覺了。
其實,這樣混入魔教中做那細作,是件很讓人神經緊繃,壓力山大的事情。
別看金善來總是笑呵呵的,到處插科打諢與魔教上下打點了一切。
稱兄道弟,像是志同道合之狀。
其實,他小小年紀是每日把腦袋別在了褲腰帶上,用自己的小命子博取未來的前程似錦。
當然,原來該是如此的。
可現在,他的性命掛在了這葉添的身上。
葉添啊葉添,卻是個喜怒無常的主兒,到底是在魔窟里長大的,沒想到,還有些不為人知的小弊端啊!
總覺得葉添是完美無瑕的金善來起了點小哀怨。
好像天使一般無辜純白的少主,突然就有了些小裂縫小瑕疵。
這讓金善來很是無措,他發着牢騷,與那外面的十三歲的少主比起來,他現在這樣幽怨地在床上滾來滾去不太甘心的模樣,才真的是個孩子一般。
哎!長吁短嘆。
這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的感覺真是讓人心中空落落地。
金善來熄滅了燈盞,決定先睡一覺,說不定第二天醒來,葉添就恢復如常了!
就這麼辦!
金善來累了,他也許久沒有睡這麼好的床了。
所以,想了不多會,他就慢慢抱着被褥進入夢鄉。
「葉添,你生什麼氣啊?」
夢裏,他還喃喃着,甚是委屈巴巴的模樣。
葉添都已經傳了件夜行衣,立馬就要施展赤血迷花功的神速,一日千里趕回魔教總壇。
突然,他放出的紅色血蝶卻在他的耳畔傳來了這人的夢囈之聲。
。。。。。。
葉添頓住了腳步,那冰封一般,殺氣染了眉目的臉突然放鬆了下來。
甚至,還讓此刻如同修羅妖魔一般的少主還不覺勾了唇角。
他回來再和阿來道歉吧。
沒成想,他這樣刻意避着他,卻讓阿來傷心了。本是為了讓他少擔驚受怕些。。。。。。
一身黑衣的葉添猛地拉開了後窗。
這蕭索的風才剛揚起了他的發,葉添的身形已然從這客棧的房間裏消失不見。
空氣都猛地凝滯住,吹動了殘留的殺氣和寒意。
如鬼如魅,葉添十三歲,可已然是神出鬼沒,常人根本不能阻擋他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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