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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地上撿起書,仔細這麼一翻,所有書頁都被水浸透,裏面的文字都花了。筆神閣 www.bishenge。com這些字本來就有些發洇,被水這麼一泡,上面的黑色顏料都被泡了起來,更是無法辨認。
我心頭火起,整張臉都被燒紅了,老子花了這麼大的力氣,甚至佈局冒險殺了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這才得到這麼個東西,就讓你隨手糟踐了。
我慢慢看向在地上躺着的日本人,這日本人真是扛揍,被我剛才重重一下擊倒,居然又清醒了,捂着自己的喉嚨爬起來。他並不害怕我,反而還有一種躍躍欲試的感覺,眼神里絕對不是正常人的神態。
我翻着泡成一堆廢紙的古書,呵呵怪笑,慢慢說着:「你知不知道你犯了一個天大的錯誤。」
&嘎!」這日本人怪叫一聲,又一次衝過來。現在君小角上了我的身,武力值爆棚,就在他撲過來的這一刻,我猛地上前一個飛踹,正踢在他胸口。日本人被重重踹飛出去,在空中飛了能有兩米才落地,摔在地上,砸起一頓塵煙。
我渾身熱血翻湧,沒想到揍人的感覺會這麼爽,活了二十來年,沒想到打人會這麼痛快,爽!而且在這個鬼地方,隨便打人,殺了人也不犯法。一股情緒在我的心頭蕩漾,真的冒出了殺氣。
這個心思一出來,我就覺得不妥,不能殺人,不能殺人,這個念頭在我的腦海里盤旋。可另一個念頭在說,此人該死,這日本人絕對腦子有病,有精神病,在這個殺人魔窟里他還不知道殺過多少人,糟蹋過多少姑娘,殺惡人即是行善,他該死,殺了沒毛病!
我站在那裏,被兩股念頭折磨着,手慢慢握緊,等發覺不對的時候已經晚了,我手裏握着那本古書。這書本來就濕噠噠,頁面發軟,被我這麼一握,這可好,成了一堆手紙。
我心中的恨意直衝頂梁門,控制不住了,看着躺在地上的日本人,我手都在顫動,殺了他,殺了他。
我深吸口氣下定決心,正要走過去,忽然就感覺手心一燙,低頭去看,手心竟然沾上古書的一些黑色顏料,像是字體一樣粘在那裏。
我心念一動,嘗試着用另一隻手去搓了搓,誰知道怎麼也搓不掉,兩隻手交錯用力去搓,結果這團黑色越搓越大,直至擴充到整個手心。我心下狐疑,調用法力去催逼手掌,法力一接觸到黑色,我的腦子嗡了一聲。
能感覺到這團黑色似乎蘊含着極大的能量!說不清是什麼,類似一種複雜的情緒,一種信號。
我的法力,似乎探索到一扇深不可測的門。
我一時不敢動作,趕緊撿起地上的衣服穿好。現在最要緊的是,找到一個可以閉關的地方,我要好好消化上面的信號能量。
我心跳加速,似乎找到了這本書正確的打開方式,它不是讓人讀的,而是要用法力直接去感受。
穿好衣服,我又回到澡堂子,裏面煙霧迷濛,在水霧的深處傳來楊文明和幾個女人的浪笑,我聽得面紅耳赤,大吼一聲:「老楊,別玩了,趕緊出來!」
楊文明在裏面笑:「王老闆,你也過來玩玩啊,我還給你留了兩個。」
我冷笑:「這裏沒有任何安全保護措施,你還真敢玩。你知道這幾個女的是什麼來歷嗎。」
楊文明明顯愣了愣,然後嘿嘿笑:「王老闆,你多慮了,這幾個妞明顯是他們派來犒勞我們的。你放心吧,我是鐵金剛,東南亞的妞哪兒我沒玩過,只要她們不怕染病就行了。」
既然他這麼說,我就說不出啥了,他愛玩自己在這玩吧。如今事不宜遲趕緊走,必須要找到一個地方閉關,好好感覺一下手掌上的信號是什麼。
我從澡堂里出來,看到阮相國來了,他帶着幾個士兵。阮相國看看地上躺着的日本人,揮揮手,幾個當兵的把日本人在地上拖着,那日本人還有口氣,只是陷入昏迷狀態,跟頭死豬沒什麼區別。
阮相國陰沉着臉:「王先生,我們好心好意請你洗澡,你這是做什麼,為什麼傷害我們的人?」
我咳嗽一聲道:「他沒經允許亂翻我東西,當然要揍他了。」
阮相國沒有繼續這個話茬,看向澡堂裏面,那裏傳來楊文明和女人的笑聲。阮相國道:「王先生,對女人不感興趣?」
&髒。」我說。
阮相國笑了:「我們這裏有雛兒,十四歲未經人事,保證第一次。今晚送到王先生的房裏。」
我擺擺手:「免了,我來這裏不是泡夜店的。我想問問,該給酬勞你們到底什麼時候支付?」
阮相國頗有些玩味的笑:「放心吧,你們帶來的女屍已經送到將軍那裏,他需要過目,明天早上確定無誤就會支付酬勞。」
他對手下人說了一句東南亞語,兩個士兵端着槍守在澡堂子門口,讓裏面的楊文明安心玩。他拍拍我的肩膀:「來,王先生,晚上為你接風,席間有美女作陪。」
他沖我眨眨眼:「是我姐姐,她可不髒,能不能拿下她就看你本事了。」
我厭惡的不得了,想拒絕又不能,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頭。我就算本事再大,也不可能一個人殺出去,渾身是鐵能打幾顆釘,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阮相國帶着我從澡堂出來,現在已是落日餘暉,天邊掛着紅紅火燒雲,山裏的氣溫不冷不熱,略帶絲絲涼風之意,風一吹滿山樹葉響,我站在那裏感受着涼風撲面,還真有點童年的那種無憂無慮感覺。
這地方本是世外桃源的小山村,被這些垃圾佔據着,真是暴殄天物。
我跟着阮相國來到一處很大的茅草屋,裏面很大,有一席長桌,擺滿了各色菜餚,還有瓜果梨桃。從外面陸續進來很多體面的人,這些人大多臉色黝黑,身材矮小,長得一個個都奇形怪狀的,一看就是東南亞人。
阮相國招呼他們入座。他悄悄跟我說,這些人都是山裏的客人,是其他武裝勢力的代表。
老撾深山,靠近三國邊境這裏,人員構成複雜,佔山為王的活土匪比比皆是,大家只要沒有利益衝突,都能坐下來結盟。
我現在被招待着,能和他們一起吃飯,也屬於隊伍里的貴客了。
眾人落座。伺候大家吃飯的都是女人,她們穿着薄薄紗衣,留着黑色長髮,端着酒杯酒壺給貴客們挨個上酒。我也被滿了一杯。
這些客人一個個看着跟暴徒似的,還得裝着有禮儀,一個個端酒杯微笑示意,裝的挺有涵養。
阮相國站起來,端着酒杯用勺子碰着,發出「鐺鐺鐺」的聲音,用東南亞語打招呼,所有人都端着酒杯看向他。
阮相國在發表演講,我是一個字都聽不懂,說完之後所有人拿着酒一飲而盡,我也是客人,只能跟着喝了一杯。
等放下酒杯,阮相國又說了一句話,客人們紛紛交頭接耳,小聲說着什麼。看我比較尷尬,阮相國沖我眨眨眼,略帶頑皮地說:「王先生,我告訴他們要上最後一道大菜,是我們山裏的特產,讓他們好好享用,你也看看。」
我點點頭,皮笑肉不笑的應付:「期待期待。」
阮相國招呼一聲,時間不長,就聽到外面傳來好幾個人的腳步聲。我心下納悶,這是什麼菜怎麼還得那麼多人上。門口帘子一撩,從外面進來四個女人,前兩個後兩個,抬着一個巨大的托盤。看樣子很重,這四個人抬着都有點費勁。
托盤上面罩着一個圓形的大蓋子,罩住了裏面的東西,看體積似乎是一隻巨大的火雞。我有些奇怪,難道這窮山僻壤也過西方的感恩節?怎麼吃上火雞了?真是燒包,在東南亞的深山老林吃歐洲特產的火雞,顯擺有錢唄。
四個女人停在長桌前,眾客人都笑着看過去。
阮相國快步走到那裏,來到托盤前,拍拍手用東南亞語說着什麼。然後,他捏住蓋子的把手輕輕上提。隨着他這一提,托盤和蓋子的縫隙處頓時冒出滾滾蒸汽,一股撲鼻的香味瀰漫在整個飯廳。
我動動鼻子聞起來,這股香味很難形容,有點像肉香,也有點脂粉氣,很奇怪。
這時整個蓋子揭開,所有人的目光都牢牢拴在那托盤上。巨大的房間裏沒有一個人說話,落根針都能聽見。
只見托盤上跪着一個小女孩,瘦弱,長發,跪在那裏一動不動,周圍蒸氣翻騰,像是已經被蒸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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