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人,陸續已經進入了集中營了。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我也看到了這集中營的大概。
集中營的地勢很特殊,是地牢卻又不是地牢,是監獄卻也不是監獄,它分上下兩層,上層專門關押一些普通老百姓,還有一些疑似先驅者的嫌疑人。
然後各種刑具也是層出不窮,到處都是血跡,還有空氣中瀰漫的味道十分刺鼻,那味道就像是血液放久了之後腐敗的味道。
監牢有單雙兩種,單便是只有一個人的監獄,通常都是較為重要的人物,還有受了重傷的人,畢竟囚犯之間也會經常發生摩擦。
但是這個「雙」可不是指兩個人,它是指多個人。
我現在的身份也相當於是獄卒,幫着搭理,起事是晚上才開始,所以現在我有足夠的時間到處照看。
我看到最多的牢房裏面整整有二十多個人,幾乎擠滿了整間房間,因為人滿為患,人們就只能站着。
他們之中不少人是站着吃飯,站着睡覺,也是站着屙屎,所以雙腿髒污不堪,並且膝蓋已經紅腫的跟皮球一樣。
久坐容易生痔瘡,而久站膝蓋受不了,還會造成胃下垂、靜脈曲張等毛病,這些毛病在這裏尤為的凸顯。
獄卒們的日子就稍微好過了一些,獄卒也是住在這集中營的,集中營內有乾淨的房間,房間是封閉的,但裏面有溫暖的床鋪,還有桌案和柜子。
獄卒的飯菜也是頓頓有酒肉,當然數量比較少,大部分還是饅頭圍住。
我吃了一些飯,正好經過一個監牢,這時候一個蓬頭垢面,五官還算精緻的姑娘朝着我招收,她盯着我手裏面的饅頭說道:「大人,打擾一下。」
「嗯?」我問道,「什麼事情?」
在其實之前,我可不能太過正義,那會害了自己,也同時害了我身邊的人。
那姑娘舔了舔嘴唇說道:「那個,你能不能給我一個饅頭,當然這饅頭不會白給,我給你樂一下。」
說着她就轉過身去,將那布條一般的裙擺改替了起來。
這顯然是交易,她問我要饅頭,而我在她哪裏得到一些滿足,大家誰也不欠誰,而看她的樣子,而且那地方留着白色的膿水,恐怕是這人已經得病了,而且還是非常嚴重的病。
按照我的眼光來看,這人已經是患有嚴重的炎症了,再不治療,恐怕會得一些生·殖疾病。
當然在她的角度來說,有什麼比活下去更重要呢?所以她現在轉過身來,也是說明她經常用交易。
我看了她身邊一眼,一個流着鼻涕的小男孩正看着我,眸子裏面儘是仇恨。
那仇恨我很熟悉,是全身心的憎恨。
「娘,我不餓。」那孩子說道。
女人搖頭道:「傻孩子,你剛才肚子叫了三聲,你怎麼可能不餓。」
我看了看手上的饅頭丟給她說道:「吃吧,看在你孩子的面子上。」
「謝謝大人!」她跪在地上開始朝着我磕頭。
我沒去阻止,因為身邊很多眼睛都看着我。
「大人,您是新來的吧,謝謝您了。」她說道。
「沒事,我也是有過孩子的人。」我說道,「對,有過。」
那母親將饅頭給自己兒子,小男孩抱着饅頭開始狼吞虎咽起來,一邊吃,一邊流淚。
周圍還有很多雙眼睛都在看着我,我說道:「不好意思,其他我吃光了,現在沒存貨了。」
他們也不敢言語。
因為活傀的關係,所以我們也依仗着這個身份,順利的在這集中營呆着,但是在這個集中營內,卻還有另外一個三十六天罡龍將,那就是獄長。
聽說也是一個地仙境修為的人。
地上很泥濘,到處都是人的排泄物,還有地面上滲透出來的水汽,如果有風濕的人在這裏,恐怕每一天都是生不如死吧。
周圍的光線也非常昏暗,幸好火把每過十米就會有一個,所以這麼一來,也不算最昏暗。
「雄圖。」這時候前面出來了一個人,我一看,發現來人竟然是端木鑰,我說道:「你怎麼在這裏?」
「沒,就是有些不忍心,陪我走走路吧。」她說道。
我笑了起來:「在這地牢之中,有什麼好走路的。」
「不,我感覺很讓人心悸,很讓人害怕呢。」她說道。
我很意外,端木鑰竟然表現出了小女兒的心態。
不過仔細一想,當初在盛唐大戰場,她不就是一個刀子嘴豆腐心的女子麼,表面是一個高不可攀的女掌門,但實際上呢?她也只是一個少女而已,當她的父親出現的時候,她哭得就像是一個傻子。
我說道:「好啦,我在這裏,不用怕。」
「這裏的人很悲哀呢,我很難想像,世界樹上還有多少世界正在遭受這樣的厄運。」她說道。
我嘆道:「很多,非常多,起碼是雙手數不過來的,我聽說有些地方,那可都是以人類為食物的,人是食物啊……那才是最悲哀的呢。」
「食物……呵,這麼下去,全天下都被污染了,還真可能人會變成食物。」她說道。
「現在那活傀呢?」
「在和獄長吃飯呢。」她說道。
我心中有了一種不好的感覺,心說活傀雖然能夠保存生前的一些記憶,能夠適度的自由行動,但他到底還是傀儡,是傀儡的話,那就會有破綻,我可不想讓人發現活傀的身份。
現在離晚上可是還有五個時辰,也就是十個小時,十個小時足夠發生一些事情了。
「我這就過去。」我說道。
「等等。」她說道。
「怎麼了?」我回身看着她。
她咬了咬牙:「凝霜姐在那邊,應該沒事。」
「你這傻丫頭,這就更不得了了,你不知道凝霜是女王麼?女王就有女王的傲氣,最容易意氣用事了,她在的話,更危險了。」我說道。
一說到凝霜,頓時我們的氣氛就冷靜了下來,此時在整個刑具的房間是關着門的,就剩下我們兩個人。
她看着我,我也看着她。
「你是不是喜歡凝霜姐?」她忽然問道。
「怎麼忽然這麼說?」
「你別跟我撒謊,你若是喜歡,你邊說,但是我最不喜歡你撒謊的樣子了。」她說道。
我也笑了。
「你笑什麼?」看到我笑了,她忽然就惱了。
我二話不說,一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另外一隻手攬住了她的蠻腰,霸道的一嘴就堵了上去。
剛開始的時候,她掙扎着,就像是撒潑的小孩一樣,在耍脾氣,但後來在我強硬的態度下,她也就屈從了,也任由我抱着。
我的手放在她的青絲上面,我發現她的頭髮還是那麼的柔順,我說道:「我只愛你,在這個地方。」
「討厭,你直接跟我說就好了,幹什麼又那麼肉麻。」她說道。
「我一直在等你,你知道麼?」我低着頭,雙手捧着她的臉。
「貧嘴。」她臉蛋紅潤,美艷的不可方物。
我卻被她又逗笑了:「是不是你吃醋了?」
她搖了搖頭,但後來還是老實的點了點頭:「我不是那種蠻不講理的人,我不管你心裏在意多少人,我還是希望你能將我放在有重量的位子。」
我說道:「這就是最近你不喊我相公,卻喊我名字的原因?」
她臉更紅了。
我心說端木鑰的心思很好懂,倘若她和霍嫣然一樣城府深沉,那就不是這個樣子了。
我說道:「對了,鑰兒,等回去之後,你便於我一起同住吧。」
她身軀一顫,緩緩抬頭說道:「這……這是不是太快了?」
「你想哪裏去了,我的意思是說,你用我妻子的方式,在宰相府生活。」我說道。
她俏臉紅潤,低着頭,溫柔的說道:「好……」
說了一聲,她就埋頭在了我的懷裏,不做聲了,我的衣服被她抓的緊緊的,但卻也感覺到了她嬌憨的氣息,還有那淡淡的體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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