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劉辮站了起來,走到了我面前說道,「這桌位應該是給關氏,而不是給你,剛才眾人也都看到了,殺人者是關氏,卻不是你自己!」
「回陛下,臣妾是雄圖的妻子,那臣妾立的功勞也是自家夫君的,這有和不可?」
「哼!在諸侯集結的時候,林雄圖帳內只有甄宓一人而已,但如今卻又出現了一個女人,誰知道你是不是董賊派來的奸細!」劉辮毫不留情的說道。
我大怒:「陛下,這是我家鄉之妻,從小有婚約,黃巾之亂後,我以為嬌妻慘死,但沒想到此次她突破重圍,千里尋夫,無論如何,她都不可能是董賊的人。」
「是不是,那得驗明正身!傳說董賊身邊有一批人叫做綠營衛,這一群人是董賊的貼身刺客,刺殺了數位朝中大臣,而這些人的背部都有【董】字的紋身,若是你將背部露出來,讓大家檢查一二,大家便信你!」劉辮冷冽的說道。
周圍諸侯一個個吃驚的看着劉辮,我也驚呆了,他竟然叫一群女人當眾脫衣。
我握着拳頭,而這時候關銀屏氣急說道:「陛下,你這逼人太甚,我是林雄圖的妻子,就算是身子,也絕對只給林雄圖看,您竟然讓我在大庭廣眾下坦胸露背?」
「大膽,你竟然說朕欺人太甚?!來人,拿下!」劉辮陰狠的說道。
我知道了,這劉辮根本是在逼我,只要我這時候為了自己老婆勃然大怒,發作朝堂,那這廝就可以藉助其他人的手,將我斬殺與此地!
好毒的人呢,好可惡的心!!
就在這時候,甄宓上前一步說道:「陛下,唐皇后來了沒?」
「來了,如何?」劉辮橫了甄宓一眼。
「既然來了,莫不如讓唐皇后過來,一對一的監察銀屏的身子,畢竟都是女流之輩,也好查看。」甄宓說道,雖然她不會什麼武功,但這句話卻說的鐵骨錚錚,非常有志氣。
劉辮握緊了拳頭,而這時候唐姬走了過來,劉辮咬了咬牙說道:「那查驗一番吧。」
「是,陛下。」唐姬是如花美人,全身都透露着雍容華貴的氣質,讓人相當嘆服。
劉辮的臉色也黑了下來,銀屏離開的時候,感激的看了一眼甄宓。
而我額頭汗水遍佈,後背更是被冷汗浸透,可以說剛才是生死懸在一線。
現在我已經知道了,劉辮既然是通靈師,必然會想方設法的搞死我,而在剛才,不管如何,若是銀屏被強迫脫衣的話,我一定會奮起反抗,而作為此時領導人的劉辮,就可以給我一個大不敬的罪名,然後將我誅殺。
坐到了席位上,此時甄宓也抓着我的手,我感覺到,甄宓的手心也完全濕透了。
不多時,銀屏和唐姬走了出來,唐姬說道:「看來是消息有誤……」
劉辮咳嗽了一下,似乎是要掩飾他自己的尷尬,他說道:「看來是誤會,前線有消息稱,在我們這裏有董賊的奸細,雖然這次朕誤會了關氏,但希望大家還是不要掉以輕心!」
「是,陛下!」眾人紛紛迎合。
劉辮怨恨的看了我一眼,他咬着牙,不再做聲。
而第一次群英會也就此告一段落,回到了營帳中,我一拳頭打在了飯桌上,飯桌傾覆,臉飯桌上的茶點也撒了一地:「欺人太甚!」
「多虧了甄宓姐姐急中生智,不然後果不堪設想!」關銀屏柔聲說道。
許諸氣憤的說道:「丫的,這個狗皇帝,不知道集中大家的力量去討賊,竟然向着謀害大哥,真是欺人太甚!」
「等等,咬金呢?」我說道。
「不好,咬金剛才去馬棚了,只怕是要去找小皇帝尋仇!」許諸驚呼道。
「快去追,這事情不能意氣用事!」我驚呼道,可這時候太激動,背後陣痛發作,惹得我吸起了冷氣。
「雄圖莫擔心。」遠處傳來了曹孟德的聲音,只見曹孟德又帶着李時珍和冉閔過來了,冉閔將程咬金五花大綁,押送過來。
我看的待了,因為那冉閔竟然單手掐住了程咬金的雙手,這需要如何的力量?!
程咬金怒罵:「放開俺,讓俺去殺了那狗皇帝,替嫂嫂報仇!」
「咬金!」我一拍桌子,「冷靜點!」
「大哥,那狗皇帝先將你大的皮開肉綻,現如今竟然當着所有的諸侯面前,侮辱嫂嫂,這口氣你能忍,我不能忍!」程咬金撇過頭說道。
「咬金,我知道你義氣,但有時候義氣會葬送了大家的命,現在我們處境非常不妙,袁紹要對付我們,而小皇帝要對付我們,我們可以說是前後夾擊,現在除了孟德兄之外,其他人根本不願意向我們伸出援手,我們現在必須忍辱負重!」我說道。
程咬金大罵:「到時候所有的罪責俺老程一人扛了就是!」
「程咬金,你是傻呀,還是呆?」曹孟德冷聲說道,「現在他們要對付的可不是你,而是你的大哥,既然如此,你衝動下犯的錯,到時候他們以此為要挾,來對付雄圖,你豈不是間接的害死了雄圖?」曹操笑道。
程咬金頓時無語,垂下了碩大的頭顱。
曹操嘆道:「雄圖,你手下謀士太少,雖然武士很多,但很多事情,你再聰明,也算計不過一群人,你現在有點重武輕文的意思。」
「我知道,我打算下一個召喚就針對文臣。」我說道。
「末了,某不方便在這裏久留,時珍,你將雄圖將軍身上的藥換一下。」曹孟德說道。
李時珍來到了我的身後,微微皺眉說道:「將軍傷口有些發膿,最近不能再騎馬了,不然傷口惡化,會有性命之憂。」
我心頭一沉,連忙說道:「多謝先生。」
「老夫給你開幾幅驅汗的藥,這幾天晚上你睡覺的時候,後背朝天,趴着睡,讓傷口涼涼透,不過要注意蚊蟲。」李時珍說了幾句就離開了。
我無奈,只能聽從李時珍的話,趴在軍帳的床鋪上面,周圍是一群人。
程咬金看着看着眼睛就紅了起來:「大哥,你這都是為兄弟們受的傷,兄弟心中有愧啊!」
「既然都是兄弟,無須說太多,最近幾天,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那董賊已經按耐不住就,是要出兵了,看好軍營。」我說道。
「知道了,那我和仲康先退下了。」程咬金說道。
仲康後走,走之前我說道:「別再讓咬金做傻事。」
「知道了,大哥。」
兩人一走,軍帳中就剩下兩個女子了。
甄宓摘下了面罩,露出了原來絕色的熔岩,她拿着棉布,給我吸收背上的膿水,她說道:「夫君,你受苦了。」
「我沒想到,老公你在這裏竟然過的那麼艱難……」關銀屏哽咽的說道。
「好了,我沒什麼,真的……」我笑道,「只要跟隨我的人,不受氣就好,我一個人受點傷什麼,都沒事的。」
「你啊……」關銀屏搖了搖頭,「糜竺說的沒錯,你就是太為人考慮,卻不為自己考慮,你比那劉備更加心軟。」
「或許我現在已經變了很多了……」我說道,因為腦海中又想起了除惡人的時候,連帶着他們一家老小全部殺害。
當然關銀屏並不知道,而甄宓也只知道一二而已。
甄宓將我的手貼在了她的臉上:「相公,再熬一熬,等我們掙到了自己的封地,就可以安頓一些日子了。」
「嗯,就是辛苦你們和我一起奔波了,為夫心中有愧。」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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