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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俅顫抖着,竟然將宅子的門給推開了,他一雙眼睛瞪得滾圓,嘴唇囁嚅且帶着顫抖,淚水嘩啦啦的流淌下來,將那張老臉瞬間給淹沒了。
「孩子!我的孩兒啊!」高俅走了出來,而我的目光,全部落在了大哥的身上,仔細一看大哥,卻已經是遍體鱗傷,奄奄一息了!
「大哥!」我推開了推車的士兵,跑了過去,而大哥的雙臂死死的抓住了我的胳膊,大哥咬牙說道:「弟弟,為兄憋屈了這半輩子……難道今次還要放走了那……狗賊不成?」
「大哥,但是你現在的傷勢……」我擔心的說道。
我哀嚎了一聲,將大哥死死的抱在了我的懷裏:「你這樣,讓我對嫂嫂如何交代,你讓我如何交代……大哥呀,你是我唯一的親人,你怎麼就那麼殘忍,留我一個人在這世上,我們說好了,要顛覆這天下,讓那昏君嘗一下黎民百姓的痛苦,大哥啊……」
林沖慘笑了起來。
「哈哈哈……弟弟,你大哥我從小便發誓效忠這朝廷……奈何奸佞當道,百姓民不聊生,臣想報國卻走投無路,空有一腔熱血,卻被惡賊陷害!如今這高俅父子若是不死,為兄死不瞑目!!」大哥說的很響亮,他死死的看着我。
我心頭也猛地顫動了一下,遠觀周圍,此時的大名府經歷了一輪炮火之後,已經有大片的土地成為廢墟,袁崇煥帶着人,正在周圍等待,那些官兵看到了我們如此猛烈的炮火,一個個的都焉了。
我說道:「大哥,你放心,我不會忘記我們林家的仇恨,我要為嫂嫂,為張教頭,為翠雲,為忠叔,為死去的所有人報仇!這仇恨也是恥辱,恥辱就必須用鮮血去洗刷!」
大哥笑了,白森森的牙齒上面遍佈都是血絲。
我拿着長槍,一步步的朝着高俅逼近,那高俅卻跟高衙內抱在一起,哇哇哭泣着。
我拿着長槍,一步步的朝着高俅逼近,那高俅卻跟高衙內抱在一起,哇哇哭泣着。
看到了我手中的槍,那高俅父子懼怕萬分,高俅怒瞪着我:「林慕白,你想幹什麼?!你你……你敢!我可是朝廷的大臣,我是太尉,你……」
「不會一下子殺了你的,很痛,你忍受一下。」我丟了朱纓槍,那朱纓槍在空中划過了一個螺旋,轉了兩圈之後,懟在了地面上,晃悠了起來。
我拎起了地上的一把大鋼刀,朝着那高俅父子就走了過去。
高俅父子互相擁抱在一起,淚流滿面,兩張臉上寫滿了恐懼。
「林慕白,你背信棄義,你不是說,只是交換人質麼?!」高俅抖動着手指,朝着我怒喝道。
我冷聲說道:「跟我將信義,你不配!」
說着,鋼刀化作了一陣白光罩着他們的身體就落了下去。
好傢夥,真是太慘了,兩人被攔腰斬斷,肚腸和內臟流淌了下來,但他們人卻尚未死去,在地上掙扎了起來。
「爹,好痛!好痛啊!」高衙內分離的想用雙手撐起自己的身體,但他卻看到了自己的腰已經斷了。
他一臉惶恐:「爹,我的身子怎麼變成兩節了,爹你救救我……」
「兒啊,爹對不住你……」高俅噴吐着鮮血,一步步逼近了高衙內,但是爬了一般,兩人還沒有夠到手,就抱在一起死去了。
我走向了自己的大哥,卻發現貂蟬已經淚流滿面,她嗚呼一聲,立刻埋入了我的懷裏:「相公,大哥他……」
我的腦袋嗡的一聲,緊接着腦海一片空白,雙手雙腳仿佛也不由自主的,朝着大哥走過去,大哥睜着雙眼,看着在地上死去的高俅父子,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
原來人在悲痛絕望的時候,哭出來也變成了一種奢侈……
自從嫂嫂離世之後,大哥從未露出過微笑,而此時大哥的微笑,卻顯得那麼的灑脫。
我哀嚎了一聲,將大哥死死的抱在了我的懷裏:「你這樣,讓我對嫂嫂如何交代,你讓我如何交代……大哥呀,你是我唯一的親人,你怎麼就那麼殘忍,留我一個人在這世上,我們說好了,要顛覆這天下,讓那昏君嘗一下黎民百姓的痛苦,大哥啊……」
「大……大哥!」我不敢相信,前一刻還那麼生龍活虎的大哥,此時就在我眼前走了?
大哥啊,他是為了看那高衙內父子死去,這才一口氣憋到現在!
我的心在淌血,跪在了地上,重重的跟大哥磕了一個頭。
我哭不出來,此時眼睛就像是堵住了一樣,但是我的心很痛很痛。
原來自己至親的人死去,這種痛苦是這樣的。
原來人在悲痛絕望的時候,哭出來也變成了一種奢侈……
我很難受,如同被萬箭穿心。
我很難受,如同被下了油鍋。
身上的疼痛比不上我心痛的萬分回憶……
「大哥!!」
我哀嚎了一聲,將大哥死死的抱在了我的懷裏:「你這樣,讓我對嫂嫂如何交代,你讓我如何交代……大哥呀,你是我唯一的親人,你怎麼就那麼殘忍,留我一個人在這世上,我們說好了,要顛覆這天下,讓那昏君嘗一下黎民百姓的痛苦,大哥啊……」
我哀嚎了一聲,將大哥死死的抱在了我的懷裏:「你這樣,讓我對嫂嫂如何交代,你讓我如何交代……大哥呀,你是我唯一的親人,你怎麼就那麼殘忍,留我一個人在這世上,我們說好了,要顛覆這天下,讓那昏君嘗一下黎民百姓的痛苦,大哥啊……」
此時我身後的眾兄弟,也紛紛跪下,齊刷刷的圍住了林沖。
「小師弟……」
盧俊義這邊好不容易才站起來,她看着我,眼神卻十分複雜:「二師弟是為了我才死的……」
我看向她。
盧俊義苦笑:「雖然我如今已經是個女人,但我心裏從未將自己當成過女人,後來吧高俅想要玷污我,林教頭拼命護住我,被那高俅用走馬凳折磨了一番。」
聽到了走馬凳三個字,我心頭一顫,那可是極刑啊!
用一個凳子勒住一個人,那凳子是圓弧形的,將人沿着這個圓邊拉扯,最後骨頭緊隨,意志薄弱的,直接就會暈死過去!
盧俊義咬了咬牙,撲騰一下就跪在了我的勉強,她說道:「今天我盧俊義向天發誓,我盧俊義,還有兄弟燕青,從今日開始,加入梁山,不求高官厚祿,只求誅滅曹孟德,為萬千被迫害的百姓復仇!」
「曹孟德?!」我瞪大了雙眼,「這一切都是和他有關麼?」
「確實有關,那曹孟德設下毒計,引我等入瓮,不然一個高俅能有多少能耐將我等束縛在這裏?!雖然我盧俊義不敢自詡蜈蚣天下第一,但是在這朝廷裏面,不管是哪個將軍再次,想要留住我那都是不可能的事情,只要我想逃跑,就算是死牢也留不住我,但是他們卻用毒計陷害我,用鐵扣鎖住了我的琵琶骨,叫我動彈不得!」
我看到在盧俊義原本漂亮的鎖骨上面,此時已經被割開了兩個大洞,觸目驚心。
我恭恭敬敬的說道:「大師兄能夠加入梁山,那是我梁山的大幸,梁山好漢必然會為了天下正義,將這個禍害蒼生的朝廷給顛覆!」
「哥哥,對不住,也是我壞了大事,謀害了林教頭!」燕青跪在了我的面前。
身邊還有一個壯漢,果然是那李元霸,李元霸恨得哇哇大叫:「林慕白,好你個混蛋……竟然將……將我給暗算,小爺今……今天就將你亂錘打死!」
我站了起來,將大哥的屍體背在了自己背上,用繩子將大哥的屍體在我身上繫緊之後,朝着城門口走去。
盧俊義上了一匹大馬,此時她傷重,上馬安全一些,而典韋和許諸也從人群中走了過來。
「轟!」我看了一眼遠處的炮營。
我慘笑了一下:「你現在又何必跪在我面前呢?如今我們身陷囹圄,此地還是危險之地,還是儘早的離開這裏吧,不然方臘的大軍趕到,我們就難以出去了!」
「林慕白,你背信棄義,你不是說,只是交換人質麼?!」高俅抖動着手指,朝着我怒喝道。
「好,一切聽從哥哥安排!」燕青說道。
許諸嘴唇動了動:「哥哥……」
袁崇煥走到了我的身邊說道:「大哥,我們已經沒退路了。」
典韋拍了他一下,最後許諸還是跟着我一起前進了。
袁崇煥咬牙切齒,雙目幾乎蹦出烈火:「火力全開!為林教頭送行!」
但我們來到了城門口,卻感覺到了新一輪的絕望,只見在遠處,一個穿着金甲的漢子正站在了門口,那漢子不是別人正是方臘。
一路上不管是那些放下兵器投降的官兵,還是我梁山的兄弟,紛紛給我讓開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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