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漢子好大的陣勢,手裏面拿着水火棍,鋪天蓋地的就朝着我迎面打來。
我怒瞪雙目,大喝一聲,在空中連環一躍,那長槍如同一條長龍一樣,從天而降,又如天雷降世,將其中一人的天靈蓋都給掀了起來。
好一個天靈蓋,跟個鍋蓋一樣,裏面的腦花子還在陣陣蠕動,那漢子還沒發覺,可是一發覺,就怕的哇哇大叫。
我用槍頭一懟,腦花子就如同打翻了的豆腐腦一樣,潑灑的到處都是,場面說不盡的精彩。
周圍三個漢子看的仔細,臉上卻也有了懼怕的味道。
我哈哈一笑,長槍如龍,當即進入了敵陣之中,好一陣左右連挑,不費吹灰之力,就將這些個人都給逐一擊殺。
慘一點的身首異處,稍微好一點的就是死有全屍。
一來一回,血濺七尺,將那些被捆綁的姑娘,也嚇得個個屁滾尿流,剩下的嘍囉不敢支聲,但這一趟我不打算留手了,我說道:「有一個老太,你們可曾遇見,臉上有一顆斑點大痣。」
「就,就在下層水牢!」一個漢子說道。
我微微一笑:「謝了,作為謝禮,送你一個痛快!」
之所以要將這裏的嘍囉全部殺盡,我是為了以防萬一,如若有人逃出去,呼喊過來幫手,單單一個冉閔我就打不過了,奈何還有那麼多的爪牙,我只能死路一條。
槍刺眉心,那夥計立刻斃命,其他的人,我也逐一送了他們一個痛快。
來到了水牢,看到的場面卻是非常的悽慘,水牢裏面的場景,卻讓我發自內心的憤怒了起來,這絕對是我見過最殘忍的畫面之一!
水牢的裏面,都是一些長相嫵媚的姑娘,這些姑娘一絲不掛,眼神呆滯,有些已經大腹便便,顯然是懷孕了。
更有甚者,那些女人竟然被剁去了雙手雙腿,倒掉在半空中,細長的鎖鏈穿透了她們的皮膚,也許是長期的折磨,讓她們幾乎都絕望了。
水牢一共有兩間,另外一件的水牢,裏面的姑娘都傷痕累累,渾身都是鞭子抽打的痕跡,還有蠟燭油凝結在白嫩的肌膚上,其中有一個姑娘更是讓人髮指,這姑娘沒死,但是一根粗大的木頭貫穿了她的嘴巴和身下,就像個青蛙一樣被串在空中,這根木頭上面都是血跡,我不忍看下去。
旁邊正好有一個瞌睡的漢子,我立刻抓住了那個漢子說道:「別動!」
「你,你是什麼人?!」
「你叫喚也沒用,外面的人都死了,我問你,這裏到底是什麼情況?」
「嗚嗚,這裏都是那些不聽話的姑娘,不肯聽從明主,明主就懲罰她們。」那漢子說道。
我一拳頭就打在了那漢子的臉上,漢子嗚呼一聲,滾地一翻:「爺,我就是個守門的,求你別殺我!」
我朝着遠處一看,發現了一個老太,正被泡在水裏面,神志混沌,像是沒了魂的人一樣,搖搖晃晃的走來。
我也不多說話,立刻將那老太背在了身上,將這裏還能夠走路的姑娘都從水牢中釋放了出來,其他的那些姑娘也是,讓她們自行逃跑,至於能不能全跑掉,那就看他們造化了。
另外一邊,我來到了地下入口處,正打算離開,卻不料那荀彧拖着我的一條腿說道:「你不能走!這些都是明公的!都是明公的,你這個強盜!」
「你跟着一個喪心病狂的人,你乃是名門之後,但現如今你好好看看,你自己都變成什麼樣了!」我大喝一聲。
荀彧一愣,身軀一震,他看着自己的雙手說道:「一切都是為了明公的霸業!我沒錯!」
「沒錯?這裏,到處都是屍山血海,到處都是死屍遍野,而地面上的那個雲雀閣卻是歌舞昇平,光輝的背後,藏着無盡的污穢,這一切都是你的初衷麼?」我大罵。
那荀彧早已經是淚流滿面:「我已經沒有選擇了,既然錯,我不惜一錯到底!」
「好了,那就請你先走一步!」我大喝一聲,長槍已經刺通了他的背脊。
叮咚!史詩英雄荀彧已經陣亡!
我看到情況不對,立刻就背負着老太離開,而那輝煌的雲雀閣,如今卻已經變成了一片火海,一個烈火組成的尖塔!
熊熊烈火,將整個雲雀閣都給籠罩住了,周圍大量的百姓都出來看顧,然而更多的人卻在救火,只這一切都似杯水車薪,一點也沒什麼用處。
我深吸一口氣,鼓足力氣,當即拔腿就跑。
一路拐彎抹角,抹角拐彎,卻是來到了一處偏僻的弄堂,這弄堂漆黑的很,四周圍卻還散落着三四具屍體。
屍體是年輕男人的屍體,情況看起來十分詭異,我眯着眼睛看着周圍,但周圍卻沒什麼活人。
我咬了咬牙,心說這地方出現死屍顯然不是什麼好兆頭,黑燈瞎火的,四周圍都十分黑暗,加上這是小巷子,兩邊也堆放着不少雜物。
比如是一些垃圾,一些柴火,一些稻草等等。
我走了兩步,忽然遠處的屍體動了一下,我還以為我是錯覺,可是走了第三步的時候,忽然腦海中傳來了一聲提示。
叮咚!到周圍有屍宗的人。
話音剛落,一個屍體直挺挺的站了起來,身體筆直的如同一尊巨塔一樣,它嘴巴忽然張開,大量的黑色東西都被噴吐了起來,我連忙用長槍格擋,但身上還是被飛濺了不少窟窿。
仔細一看,這些黑色的液體,卻是有巨大的腐蝕性!
我怒瞪雙目,發現對過的那些個屍體也都站起來,如同喪屍出籠一樣,朝着我搖搖晃晃的走了過來。
我退後了幾步,心說這屍體會動作,必然是有屍宗的人控制屍體。
會操控屍體的人叫做養屍人,也是屍宗獨特的一種職業,想當初湘西趕屍人,也是養屍人的一種,而我奶奶,似乎也是養屍人之一。
當然這都是外話了,眼下那三具屍體過來,我毫不畏懼,立刻長槍出擊,但是我連續刺透了對方好幾個窟窿,對方卻尚未倒下,仿佛不知痛癢。
仔細一想也難怪,這些個孫子都是屍體,屍體怎會怕疼痛呢?
眼瞅着在這裏打架就是消磨時間,可是回頭一看,我發現自己的身後出現了五六個黑袍人,戰鬥一觸即發。
「英雄,這邊走!旁邊的一個柵欄開了一個洞穴,探出頭一個賊眉鼠眼的漢子,那漢子朝着我招收,我像四周圍掃視一眼,也顧不得其他,當即就鑽入了那洞穴之中。
漢子在前面開路,我在後面奔跑,最後是那些屍體追趕,一路奔跑,險象環生,好不容易轉了幾個大圈子,我們終於來到了一個屋子裏面,我卻看到了武松和閻惜嬌,那武松身上傷痕累累,正有一個人在給他包紮。
「兄弟,你怎麼了?」我放下了老太,跑過去關切問道。
旁邊的閻惜嬌,抱住了自己的母親嚎啕大哭。
「哥哥,我沒事,剛才出現了幾個用邪術的人,本來我是招架不過,但幸好來了一群英雄救下我,我便說我哥哥還在這裏,他們就也去找你了。」
那賊眉鼠眼的漢子朝着我一拱手:「林二爺,在下是白勝,這位是晁蓋晁天王,還有劉唐、吳用、阮氏三兄弟,大家都是鄆城縣周圍響噹噹的好漢,早聞林天王在東京除害,這讓我們兄弟幾人都佩服的緊啊!」
「原來是諸位兄弟,在下有禮了!」我拱手說道,眼珠子一轉:「這曹孟德到底是怎麼回事?」
「說來話長……」晁蓋走了出來,這晁蓋身子不高,長相平平,但渾身上下,卻有這一股與眾不同的氣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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