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師姑娘,謝謝你能夠讓丁春香丁姑娘,有了安身之處,大恩大德我林雄圖無以為報,他日若是有需要,你儘管吩咐,我林雄圖哪怕是赴湯蹈火,也都會做到!」我抱拳說道。
賽砒霜悽然一笑:「或許下次你也見不到奴家了。」
「嚇?!姑娘這是什麼意思?!」我大吃一驚。
賽砒霜來到了丁春香的墓前,她嘆了一聲,幽幽說道:「當今聖上,想要召見奴家,讓奴家進宮做事兒……」
說着,賽砒霜看向了天的南方,她似乎是在想什麼人。
可以說整個水滸時代,或者是整個大宋,李師師絕對是數一數二的美人,就那她的身份,我就堅信不疑,因為她既然被設定是貂蟬的姐姐,自然是有所資本的。
召她進宮的人便是宋徽宗,他雖然是皇帝,但有點不務正業,喜歡詩詞歌賦,最特別的是後宮有佳麗三千,可偏偏喜歡逛青·樓,後聞青·樓歌坊中有一名妓李師師,琴棋書畫無所不通,李師師曾經得到過宋徽宗趙佶的喜愛,也得到過宋朝著名詞人周邦彥的垂青。
然而貴賤之分,如天上人間。
這宋徽宗趙佶和李師師的相遇,就像一場露水姻緣,不會有結果的,一個是高高在上的真龍天子,一個是人間下九流的一個歌妓,宋徽宗趙佶更多是文人的一種附庸風雅,也談不上喜歡吧,只能說看皇宮中的佳麗們看煩了,李師師更有新鮮感。
在古代那些文人學子逛青樓都成了一種時尚了,這個宋朝著名的詞人周邦彥更是一個純粹的文人,估計對李師師也就是一種得到後,可以對朋友同行的一種炫耀,在史料中周邦彥也沒有和李師師有什麼交集了。
張先也是,雖然李師師對張先的情愫很特別,但張先也是一個純粹的文人。
聽到這裏,我便問道:「姑娘可認識一個叫做燕青的俠客?」
「二爺是說盧員外的奴僕吧,這人行俠仗義,倒是一個大俠,他也經常來捧場,只可惜他也是官家,故而來的時間也不多,就是聽聽奴家唱小曲,談談琴瑟而已。」賽砒霜說道。
李師師的緋聞男友很多,其中最有名的除了皇帝之外,那就是浪子燕青了,浪子燕青身為家僕,故而身份李師師很相配。
但是李師師這個絕代佳人到底愛誰,這就沒人知道了。
種種傳說造就的奇女子李師師,在現實中只是一個青樓名伶李師師,她看透了情愛,也不奢望,就這樣等待容顏老去,沒有絕望,只有麻木。
「那你還打算等張先張公子麼?」我又問道。
李師師忽然慘笑一聲,她無奈搖頭:「張先?你可知道,張先如今已經娶了一個尼姑為妻?」
「啥?」
我驚得合不攏嘴。
原來張先離開了李師師之後,竟然在漳縣與一小尼姑相好,但庵中老尼十分嚴厲,把小尼姑關在池塘中一小島的閣樓上。
為了相見,每當夜深人靜,張先偷偷划船過去,小尼姑悄悄放下梯子,讓張先上樓。
賽砒霜柔聲說道:「他還為她寫了一首詞,名曰:一從花。」
說着,賽砒霜便吟唱了起來。
傷高懷遠幾時窮?無物似情濃。離愁正引千絲亂,更東陌、飛絮蒙蒙。嘶騎漸遙,征塵不斷,何處認郎蹤?
雙鴛池沼水溶溶,南北小橈通。梯橫畫閣黃昏後,又還是、斜月簾櫳。沉恨細思,不如桃杏,猶解嫁東風。
我聽得非常無言,心說這張先也是有毛病,絕代佳人李師師心裏有他,可是他卻和尼姑去歡好了,如今卻還棄了李師師,和尼姑在一起了。
我也不知道那尼姑到底是何等人物,竟然能夠將文人騷客的張先籠統一起,也是出乎人的意料之外。
一番說明之後,我便開口說道:「東京不是久留之地,不如賽砒霜你與我們一起,咱們遠走高飛,先離開了這混亂的地方如何?反正你那張郎也不會來了,你不走,那皇帝老兒就會來找你。」
賽砒霜朝着我微微一笑,她抿嘴說道:「謝謝二爺美意,但是奴家走不得。」
「啊?」
「奴家一走,皇上就會遷怒我醉仙樓裏面的姐妹,現如今醉仙樓已經經不起折騰了,若是奴家也走了,皇上一怒之下,怒斬醉仙樓上下所有人也說不定,奴婢若是留,不管生死如何,終是能夠保護一方姐妹平安!」賽砒霜的雙眼十分堅定。
我深深的嘆了口氣,我說道:「答應你的事情,我會去搬到的,我會去應天府尋找你妹妹,然後將我的事情跟她交代清楚,若是你要找我,不管什麼時候,你都可以來清河縣,我目前在那裏落腳。」
「謝二爺如此相信奴家,奴家此生能夠忍受二爺這樣仁義雙全的英雄豪傑,也不枉在世上走一遭了,奴家出來的太久了,兩位還是快點離開吧,最近東京府巡查的緊,巡邏也較往常多了許多。」賽砒霜說道。
「我不走!」陸遜暴喝了一聲,他雙眼通紅,猛然回頭,「那廝壞了我的女人,此仇不報,我陸遜還算什麼大丈夫!」
他的雙眼紅的滴血。
我十分吃驚陸遜這時候的暴怒,但很快,賽砒霜就說道:「那府尹的背後是高俅高太尉,你們若是明着跟高太尉作對,那換來的就是整個大宋武力對峙!」
「伯言,你冷靜一點!」我抓住了陸遜的肩膀。
陸遜雙目血紅,兩行血淚緩緩的落了下來:「我陸遜做的事情,對得起天地,憑什麼我的女人就得被人這樣殺戮?憑什麼老子就不能報仇!」
「那你現在去吧,你去找高太尉,高太尉的府中,豢養着不少武林高手,忠心死士,你敢去,奴家敢說,你必然是有去無回,到時候你也死了,誰還為春香報仇!」賽砒霜秀眉一揚,美目一瞪,霸氣萬分。
陸遜咬牙切齒,那牙齒板子都被咬的咯咯作響:「那你讓我們怎麼辦?忍麼?我已經忍夠了,在清河縣的時候,每次我想到自己心愛的女人被那骯髒的男人踐踏,我每次想到自己的女人正在別人懷裏討歡求愛,你知道我的心是什麼感受,你們知道麼!!」
他嗷嗷大叫:「大哥,對不住了!本來我是打算幫助你成就一番大事,但是如今這一口氣,我實在是咽不下去,與其讓我吞咽下去,倒不如直接讓我去死!」
說着,他就要朝着東京城進去。
我一咬牙,立刻給了他腦後一下,陸遜倒在了我的懷裏面,賽砒霜忙道:「二爺,這……」
「你進去吧,早點進去,避免人生疑。」
「那二爺,你保重!奴家先告退!」說着,賽砒霜就後退離開。
我帶着陸遜塞到了馬車裏面,回去的路上,陸遜緩緩醒來,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窗外,嘩啦一下就大哭起來:「大哥喲,為什麼啊,為什麼你不讓我進去!」
「因為你是我兄弟。」我一字一句的說道。
陸遜淚流滿面:「可是,可是丁春香……」
「我跟你發誓,若是能夠抓到那高家父子,我分你一個,隨便你如何處置,而那府尹,也會得到他該得到的代價!」我說道。
「大哥,我……我捨不得春香,我可是向她保證過了。」
我重重的嘆了口氣:「兄弟,大哥現在實力還不夠,這些都是大哥的罪,你若是不開心,便捅大哥兩道,但是你是我兄弟,我怎能見你去送死,如今東京城守衛森嚴,進去就只有死路一條,你忘卻了我嫂嫂,還有翠雲妹妹是怎麼死的麼?」
「嗚嗚嗚……」陸遜哭得跟個孩子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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