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守恆立刻瞪住了陳禾。
陳禾面無表情地接過魏渡手裏的訓練內容,「我覺得還是自力更生比較好。」
魏渡笑了笑,出奇地沒有追問下去。
他又拿出了兩疊同樣的東西遞給了柚子和王復,「這是你們的,照着上面訓練,有什麼看不懂的可以問我。」
「謝謝大神!」柚子興奮地接過,恨不得把自己的臉都埋進紙裏面去。
王復嘴角抽了抽,卻沒有多說。
這樣一來,什麼都沒有的陸守恆就顯得有些怪異了。
他下意識地看向魏渡。
魏渡看了他兩秒,緩緩說道,「你先把燭龍的技能背熟。」
陸守恆:「……」
房間裏,很快響起了噼噼啪啪的鍵盤聲。
陳禾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勾了起來,到了今天,她終於有一種戰隊逐漸成立起來的真實感。
一激動之下,陳禾就脫口而出,「晚上我們聚餐吧。」
王復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
柚子五官皺到了一起,「我不想吃方便麵……」
陸守恆不解地看着他們,「聚餐和方便麵有什麼關係?」
「我們剛過來的時候,抖抖也說一起聚餐。」柚子可憐兮兮地回憶起了往事,「然後就一人給了一桶方便麵,加了兩根火腿腸,在網吧前台蹲着聚餐了。」
「你這太摳了吧。」陸守恆下意識地道。
魏渡笑彎了眼,「我覺得挺可愛的。」
媽的。
陸守恆心裏罵了一句髒話,連忙也沖陳禾擠出了一個笑容,「沒事,偶爾吃吃方便麵也挺好的。」
陳禾看了看魏渡,又看了看陸守恆,總覺得自己像是養了兩隻大型巨犬。
訓練到六點,一群人就準備出去聚餐。
叫我無敵聽到他們又出去聚餐,憤恨地咬了兩口泡麵,「你們太過分了,私下聚餐這種行為是要受到強烈譴責的。」
「你需要的話,我們可以給你視頻直播。」陳禾笑道。
「再見!」叫我無敵咬了咬牙。
魏渡這邊剛出門沒多久,手機就沒電了。
陳禾把自己的充電寶和數據線給他,魏渡接過來插好之後,直接塞到了陳禾的背包里。
「你這個動作熟練得有點過分啊。」陳禾盯着魏渡,想要在他的臉上看到一絲絲的羞愧。
魏渡格外無辜地笑了笑,「我就放放。」
「我怎麼從你這句話里聽出了一點點的猥瑣之意,我是不是被陳禾傳染了。」王復故作苦惱地皺起了眉。
「是嗎,怎麼猥瑣了,我怎麼沒聽出來啊,什麼時候放放也猥瑣了,又沒有亂動。」柚子茫然地問道。
陸守恆站得筆直,默默把頭低了低,「大街上討論這種問題不好吧。」
魏渡十分坦然,「放個充錢器有什麼不好的,你們思想真的太污了。」
陳禾扔了個白眼過去,「你要點臉吧。」
拿下副本首殺,大家都比較興奮,王復提議喝點小酒,陳禾也同意了。
酒過三巡,幾個人都是暈乎乎的。
陸守恆抱着柚子的胳膊,兩頰通紅地摸來摸去。
柚子抱着就酒瓶傻笑,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王復蹲在角落,抱着手機噼里啪啦地說了一大堆話。
陳禾還算稍微清醒一點的,她好奇地看着王復,「你在幹嘛呢?」
「給老婆打電話。」王復沖她揮了揮手機。
陳禾瞥了一眼他的屏幕……黑的,連鎖屏都沒有解開。
很好,這個電話打得很節約話費。
「還喝嗎?」魏渡每次都是最清醒的那個人。
陳禾搖了搖頭,「再喝下去,他們又要去炸鏡花水月的人了。」
璀璨和鏡花水月這個區真正把梁子結大,就是上次和林易他們一起喝醉之後,拿着一群小號把鏡花水月的人炸成了智障。
當然,楚天暫時還不知道這件事,不然的話,也根本不會想着要到璀璨來臥底。
「結賬。」陳禾晃了晃自己有些沉重的腦袋,站起身來。
出門的時候,陸守恆已經站不穩了,整個人都掛在魏渡的身上。
兩個大男人摟摟抱抱的畫面,引來了不少行人的注目。
王復連忙拖着柚子走到另一邊,「別和他們站一起,太辣眼睛了。」
魏渡有些無奈地瞥了一眼掛在自己身上的陸守恆,「下次能讓他別喝酒嗎?喝不了就別喝了。」
經過了兩次的實戰檢驗,魏渡可以肯定,陸守恆就是一杯即倒的體質。
陳禾瞪了魏渡一眼,借着酒勁,她不滿地嘟囔道,「你不也一樣。」
「我不能喝?」魏渡挑眉。
「你」陳禾咬了咬下唇,「你都要搬出去了,還成天逗我玩。」
陳禾說這句話的時候,全憑着一腔酒勁,她今晚也有些刻意放縱自己,雖然白天下本的時候氣氛融融,陳禾還是記得很清楚,魏渡就要搬出去了。
這個念頭像是一根針一樣扎在陳禾心頭。
她不知道自己清醒的時候,要怎麼面對魏渡離開的場面,索性把自己灌得迷迷糊糊,這樣的話,一睜眼人去樓空,許多離愁別緒都不會被人看見了。
魏渡嘴角的笑意凝固了。
他站直了身子,拖着陸守恆走到了陳禾身邊。
陳禾下意識地後退了半步,撞到了路邊的大樹上,退無可退。
魏渡微微低下頭,靜靜地看着她,兩隻眼睛深邃得像是夏日的夜空,既明亮,又純粹。
「你不想我走?」約莫是喝了酒,魏渡的嗓音變得有些沙啞,配合着夜色,竟意外地好聽。
「腿長你身上……」陳禾不自在地別開臉,總覺得自己話里撒嬌的意味更濃,這讓她耳根有些微微發燙。
「我只是想搬去訓練室。」魏渡看着她,一字一頓地道。
陳禾猛地抬頭,「砰」的一聲,撞在了魏渡的下巴上。
魏渡吃痛,微微皺起了眉。
冬天的風有些冷,陳禾被風吹得打了一個哆嗦,「為什麼?」
「還是你想我一直住你房間?」魏渡一笑。
陳禾今天一直都沒有仔細去看魏渡,現在突然這麼近地看他笑,有些不習慣地別開了頭。
魏渡被陳禾這樣子勾得心痒痒的,他乾脆把陸守恆往另一棵樹樹上一扔,抬手搭在了陳禾的肩頭,額頭抵着她的額頭,「問你呢,想我和你一直住下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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