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又憑什麼這樣對景哥?」夜慕參聲音里滿是失望,「就因為他是太子?還是因為他的順遂?」
「你不會懂的。」凌商嘴角勾起絕望的弧度,「你什麼都不知道。」
「是啊,我什麼都不知道!」夜慕參手指着凌商,自嘲道,「所以才會對你這樣的人……」
他話說了半句,逆氣阻在胸口,再也說不出剩下幾個字。
「走吧。」凌商柔聲道,「再多看我幾眼,你豈不是連這雙眼都想挖出來?」
「走。當然走。早就該走了。」夜慕參喃喃自語,雙腳卻一動不動。
「回去後,記得向董翰林賠罪。」凌商語調自然,如同在說「今日天氣不賴」。
「用不着你提醒。」夜慕參終於回過神,轉身要將夜慕景抱起。
「真是兄弟情深啊。」凌商興味盎然地看着兩人。
夜慕參只把這話當作耳邊風,輕輕搖了搖夜慕景,「景哥,景哥?能聽到我麼?」
「別搖他。」凌商的聲音自背後傳來,「你看他……藥還未褪盡。搖醒了他,你為他解麼?」
夜慕參僵在原地,恨不得自己能生出個三頭六臂,將背後這人的舌頭拔下。
凌商悠哉地享受着夜慕參的無措,「知道我為什麼要將他鎖在床上麼?」
「……」原因不是明擺着麼?
「這可不是我或者董翰林的趣味,而是他自己的要求。」
「……」夜慕參不信。
「你以為他只在被灌了藥的時候才這樣……不知下賤為何麼?」
「……」夜慕參多少能猜出凌商接下來想說什麼。
「你可記得,一月前我去無塵居看你,那時候身上總帶着脂粉香味?」
「……」夜慕參不想再聽凌商說下去。
可他卻鬼使神差地沒有說出半個字阻止凌商。
「侯府上確實有些歌舞姬;她們最多在正堂為賓客助興罷了。可這位景殿下……若非他那般放浪,我也不會想到讓董翰林來治他。」
「你……胡說!」夜慕參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聲音。
「不信可以問他。」凌商大方地笑了笑,「我一開始也不信,可三天兩頭扮成女人跟蹤我,趁我為你買酒的時候,將身上的脂粉味沾到我衣服上……」
「夠了,別說了。」
「從無塵居回來的時候,有時是深夜,有時是清晨……總是能在自己床榻上看見他,一絲不掛……」
「別說了!」夜慕參氣得渾身發抖,懊惱地吼道,「景哥對你一片真心,你就這樣看他?」
「真心?他對我真心,我就要愛慕他麼?」凌商又一次嘲諷,「那為何阿彥對你真心,你卻要當成噁心?」
「……」夜慕參渾身寒毛直豎。
這傢伙是個瘋子。
「景殿下賴在我府上不走就算了。」凌商又道,「可他這般干擾我的生活,連他自己也過意不去。」
「……」
「所以他哀求我,將他捆在屋子裏。」
「……」
「可他那樣子……我若不為他找個人,這張床不知要換上幾次。」
「……」
「所以,你反而應該感謝董翰林才是。若不是他……」
「別說了。」
「若不是他,你的景哥也會是和親弟弟亂倫的噁心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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