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慕參雖說是男子,對自己的相貌卻不是毫不愛惜的。筆神閣 bishenge.com
這些年的足跡遍佈四海,他也聽說過一兩則一夜白頭的故事。
可沒想到,自己竟會成為這些奇異故事的主人公之一。
他看着凌商漆黑幽深的雙眼。
那雙眼裏,除了來自地獄的恐怖圖騰——象徵着無止境的黑暗、殘忍的獸性與永恆的死亡的圖騰——什麼也沒有。
這個世界,好像已經沒有什麼值得他留戀的了。
凌商雙手捧着他的臉,「你怪我麼,不讓你見景殿下最後一面?」
夜慕參垂下眼帘,「景哥為了你,什麼都沒有了……」
「那些東西,本來也不該屬於他。」凌商輕蔑地笑着,「他若是繼續留在洛陽,恐怕連命也難保。」
「那我呢?我若是繼續留在這裏,又會怎樣?」
凌商在他眉心啄了一下,「你會對姓夜的徹底絕望。」
「呵……我對皇帝老頭,早就不抱希望了。」
「相信我,你不會想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的。」凌商蠱惑道,「或者說……已經發生的。」
「哥,你能回答我一個問題麼?」夜慕參長卷的睫毛幾乎貼上凌商的臉。
「你想問,我和陛下之間的恩怨麼?」
「以前不想干擾你,還以為總有一天你會告訴我,所以一直沒有多問……可是,我以後大概也沒有機會……」
凌商沿着他的鼻樑親吻至他的唇上,吞下他未完的話語。
他好似對懷裏人的唇上了癮,只淺淺地啄着,便感到無與倫比的滿足。
夜慕參失神地睜着眼,對上哥哥銳利的視線。
這映着自己滿頭華發的、深邃迷人的雙眼,一如既往的冷漠。
可為什麼要像對待情人一樣地親吻自己呢……
看來,自己確實不曾打開過他的心門吧?
哪怕到了這時候,再過幾日二人就會再無瓜葛,他也不願透露自己的事。
可是,夜慕參也不再是過去那個自己了。
凌商的吻再柔情再繾綣,他也不會暈頭轉向,迷失自我。
「不想說就算了。我也不是很在意。」夜慕參被蹂躪得紅腫的唇間吐出沙啞的句子。
凌商並非不願告訴他,只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語言無法解決問題的時候,他只能用更原始的方式。
況且,這些天,他日夜守在這一腳邁進棺材的傢伙身旁,最想做的事,就是死死抱着他,不讓他遠離自己哪怕半步。
「我和你一樣。陛下不認我這個兒子,我也不認他那麼個父皇……」凌商斟酌着,「但是,他還有利用的價值。」
夜慕參順從地坐到他腿上,雙手環着他的頸,附在他耳側,「你想利用他做什麼?」
「總歸不是什麼見得人的好事。」凌商如願以償地將他鎖在懷裏,「要說是大逆不道的惡事……好像也不為過。」
「你想篡位?」
「哈……」凌商的手滑進他的衣襟,自腰際向下摸索,「我只是個骯髒齷齪的惡人,不是什麼野心勃勃的梟雄……阿參,你太看得起我了……」
夜慕參悶哼一聲,背脊一陣冷汗,把頭埋在他的肩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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