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之後,張航山竟然通過一本古書,發現了一個遺蹟。
但他並沒有公佈出來,而是秘而不宣,打算自己獨佔這個秘境。為此,他甚至花費了足足兩年的時間,開始專研陣法,並且小有所成,然後才出發前往遺蹟。
「八年前有遺蹟現世的消息嗎?」項尚思索,然後打開了個人終端,開始查看了起來。
但,項尚一無所獲。
八年前一整年,都沒有遺蹟現世的消息傳出,整個十年間,也只有前年,還有十年前分別發現了遺蹟,如今都在開發之中,但卻絕對不包括張航山所發現的那處。
因為項尚看着手中的地圖,儘管非常陌生,像是古代的某一處地圖,但卻沒有絲毫的名稱,好像只是截取了一片山頭的景象,很是模糊。但卻絕對不屬於十年間正在開發的兩處遺蹟。
因為這兩處遺蹟,一個處於江邊,一個則是在荒漠,並沒有山林景象。
「可能是我無緣這遺蹟吧。」項尚苦笑,剛開始被勾動的心很快冷卻下來。
張航山雖然留下了日記本和地圖,但最重要的古書,卻被他帶走了。所以項尚除了知道有這麼個遺蹟,並且這個遺蹟可能是叫『神宵閣』外,一無所知。
「不過,就算我知道了這處遺蹟,可能也會跟着張航山第一次一樣,一無所獲吧。」項尚心中想着,那種遺憾,終於變得更淡。
從日記中,項尚也是了解到了,這個張航山可不是一般人,說是絕世天才也不為過。
剛入學就有煉體境第九重養氣境的實力,通過這處靈氣濃郁的地方修煉,更是突破練氣鏡,達到了當時同齡中的第一。
之後,兩年的時間專研陣法,但修為也沒有落下,一路飆升,當他再次出發的時候,已經達到了練氣鏡的第七重。
這樣的實力,才敢再次動身,顯然那處遺蹟,並不簡單。
項尚可不認為,現在的他能比張航山還要強,就算是對方剛入學的實力,都要比現在的他強……
……
第二天,學校正式開課,項尚通過學生卡,交了五點學分後,進入了一間教室。
寬敞的教室中,此時坐滿了人,顯然剛剛入學,有很多人也迫不及待的想要學習新的東西。
在這裏,項尚並沒有碰到熟人,也沒有跟別人打招呼的想法,找了個位置坐下後,就閉目養神了起來。
直到五分鐘後,原本有些喧鬧的教師瞬間安靜,而後一個氣息平和好似普通人的中年人走了進來。
導師黃日新!
項尚精神一震,立即認出了來人。
氣息平和,腳步虛浮,都是表象,項尚清楚,這是一個練氣鏡以上的強者,達到了後天境,甚至比童氏武道館的館主還要強。
看似虛弱的身體內,隱藏着好似暴龍一般的力量。
「很好,教室都坐滿了,希望在半個月後,還能有這麼多人。」
在近百名學生的注視下,導師黃日新用一種磁性的聲音,說道:「我是黃日新,你們可以稱呼我為黃導師,我負責教導你們的是陣法學這門功課。」
「首先,我跟你們講解下,什麼是陣法?」
只是簡單的介紹之後,黃日新開始正式講課,由淺入深,逐步解說陣法的玄奧。
隨着導師的講解,項尚變得認真了起來,全神貫注的投入其中。
只是一會兒之後,隨着黃日新講解的深入,項尚周圍的許多學生,漸漸有些跟不上進度,一個個愣在那裏,有些神遊天外。
陣法學,就連有着絕世天才之資的張航山都覺得難以理解,更何況是許多資質不如的學生。
就連項尚,也有些跟不上進度,在某些方面愣神了好一會兒,但在這段時間,又有數個知識點錯過,讓他進度追趕的更加艱難。
整間教室,或許只有一兩個人,能跟上黃日新的講解,但也絕不輕鬆。
陣法太難了!
這一刻,不止一個人心心念念的如此想到。
「這還只是陣法學的基礎,涉及的只是陣法學中最基本的陣法節點的問題,難度就已經這麼大了,那將來的三節陣法,四節陣法……還有混合陣法,困陣,幻陣……等等又該如何艱難?怪不得都說陣法學是最難掌握的,果然如此……」
項尚的臉色也有些難看。
精神力大增的他自信記憶力理解能力不比一些天才差,但陣法的難度也還是超出了他的想像。
短短時間內,從導師黃日新的口中吐露出的陣法專用術語就超過了數十個,每一個都有其特殊的含義,也難怪大部分學生聽不懂了,實在是陣法需要涉及到的東西太多了。
而想要將之專研下去,也絕不是短時間內能夠做到的。
項尚此時已經有些理解,為什麼大夏聯盟的陣法師這麼稀少,且每一個都好像寶貝一樣藏起來了。
實在是陣法師有所成,太難了。而開發遺蹟,卻又缺陣法師不可……
一節課兩個小時,終於隨着導師的停止說話而結束。
許多學生都是鬆了口氣,終於結束這噩夢般的課程,坐在這裏聽講,他們簡直要懷疑自己的智商。
黃日新見狀暗自搖了搖頭,知道這群學生中,在陣法上估計難有入門的,也不多說什麼,直接離開,走出了教室。
「終於結束了,整節課我都在想,我是誰?我在哪裏?我在幹什麼?我都要瘋了。」直到導師走遠,項尚不遠處的一個少年才突然長呼一口氣,一臉懵逼表情說道。
「對了張恆,我看你全程都挺認真的,難道你聽得懂?」接着他又對身旁一個少年問道,顯然兩人相熟。
沒等對方回答,他又自顧自的說道:「反正我下次打死都不會來了,陣法學上,我沒有一點天賦。」
「勉強能聽懂吧,不過確實有很多概念,我第一次聽到,要不是聽人說過從圖書館借閱了陣法術語大全,我估計也會跟你一樣。」名叫張恆的少年靦腆的說道。
聞言項尚心中一動。
看來,他對於學習方面,準備的並不充分。
項尚靜坐了一會兒,等他們相繼離開,也是起身,走出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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