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是老章賣的山芋干釀造的高度酒八角錢一斤,六個男人喝上了,一杯杯烈性酒落在肚子裏,嘴裏的話不由自主的冒出來。鄰居走後收拾一下餐桌哼着小曲洗刷鍋碗,整理好後重新泡杯茶坐在八仙桌前看起這段時間的報紙。
南方還是處於混亂中,孫大炮忙於整合南方各路軍閥。北方直奉皖之爭已經白熱化,英美是直系後台日本是皖、奉後台。梁士詒一月25日辭職離開北京,張作霖從東北調動十幾萬大軍已經壓在北京一線,大戰一觸即發。
報刊上登載最多的還是胡文楷的《執政為民立黨為公》這本書的評論。申報在第二版開闢專欄長篇解讀這本書的劃時代意義刊登知名人士的投稿。
楊度在上周撰文途徑蘇南見證執政為民立黨為公的精神,從正月十五在有人陪同下從海門縣到南通縣、上海縣、嘉定的見聞,百姓安居樂業,民以殷盛,省以富彊,百姓樂用。洋洋灑灑的寫了伍仟多字,最後總結民國唯有復進黨為最先進理念政黨,如皓月當空。
這楊度搞不清他怎麼會轉變如此之大,雖與他道不相謀但看見他寫文稱讚復進黨還是心裏小小滿足一把。三版四版全是廣告,耐心的數了數和興業實業關聯的產品廣告佔了二分之一。
一早買來桂花樹苗、紫藤、梅花等植物,用天汾生產的鐵鍬在院子了忙種植花草。扶着鐵鍬擦着額頭的汗水幻想着紫藤覆蓋庭院自己躺在藤椅上手捧紫砂茶壺享受陣陣微風。
書店的職員推着小車送來他在書店*的書籍,幫忙將書籍整理分門別類放進書櫥。書店也是難得遇到一位像胡文楷這樣買書的人,買了四五百本各類書籍也不看價格。
下午拖着王老警一起去山塘街聽蘇州評彈,「雲煙煙,煙雲籠簾房;月朦朦,朦月色昏黃。陰霾霾,一座瀟湘館;寒淒淒,幾扇碧紗窗……」吳儂軟語,淺吟低唱,舞台正中一桌兩椅,飾以牡丹花開富貴圖案的蘇繡,整體佈置簡約又華美。說書的男小生身着長袍,手執三弦,風度翩翩。懷抱琵琶的女戲子身着手繡旗袍,妝容清麗,婀娜多姿。兩人端坐,撩撥琴弦,或哀怨,或浪漫,或悲憤,娓娓唱來。唱腔時而婉轉清麗、餘音裊裊,時而哀怨纏綿、如泣如訴,時而剛柔相濟、清脆嘹亮,時而蒼涼激越、跌宕起伏。
小蓋碗茶,香瓜子,一碟蘇式糕點消磨一下午。聽一下午吳儂軟語心態中有一股真正的熱愛生命,熱愛生活感悟。這才是自己最求的平淡生活,胡文楷有一股想賴在蘇州不走的願望。
晚上翻着買來的資治通鑑,跟隨梁啓超文言文水平閱讀資治通鑑無礙。從沒有沉下心來閱讀過這書他感覺像後世看中意的連續劇一樣着迷,從晚上七點看到凌晨四點才入睡。
古城有股說不出寧靜在厚實的古韻中,是種濃稠攪不動的寧靜。臥室後的河道中傳來嘩嘩的划水聲,早晨從農村划船來買菜的農民。窗戶開着風從床面拂過,他能感到親手栽的花木根部在舒張。
這一覺睡的很沉中午才醒來,恢復了後世的作息時間不到中午不起床。繼續看了一會書後拎起公文包悄悄的將院門鎖好要了一輛人力車去火車站,短暫的假期結束了。
南京以前的兩江總督府齊燮元焦急不安的在辦公室捧着電文仔細逐字推敲,恨恨的將拳頭砸在辦公桌上。這要求簡直不能接受,安徽和江西居然提出給予出兵費用和事成後的日本2000萬貸款的三分之一,盧永祥條件是出兵費用和上海的地盤。
齊燮元的底線是給予各方的出兵費用,日本人的貸款和上海的地盤是他心頭肉,特別是上海地盤那是一個聚寶盆沒有了上海地盤他還至於和日本人勾結。但手中只有一萬多人的兩個旅怎麼可能攻打下蘇南和海門、南通。自己的後台直系曹錕要求自己維持現狀已經間接表明不會幫助他收復甦南。
讓他獨自對付蘇南復進黨他盤算很久得出結論毫無勝算。自己的三個旅幾天之內就被吃掉對方的實力超過自己想像。明知道日本人不安好心卻不由自主的接過對方拋過來的誘餌。秘密協議簽了現在後悔也來不及只能和皖系、盧永祥討教價還價爭取損失最小特別上海地盤不能丟。
這一戰勝了便罷輸了一切全完了還背負起賣國的榮耀,越想越惱火居然心裏產生一個念頭歸附蘇南勢力搞點錢過個富家翁生活。搖搖頭齊燮元一生戎馬生涯不能就這樣無聲無息的消失。
急匆匆的走進會議室對等候他很久的智囊安排道:繼續和盧永祥磋商底線是給予2000萬貸款額度的三分之一,上海地盤不容談判。對於皖系底線是2000萬貸款額度的四分之一,兩方的出兵費用我們承擔。另外日本人的士兵我們需要一千名以上否則協議作廢。
有參謀匯報王珊省長準備率團前去上海縣參加三八婦女慶祝活動,齊燮元冷笑一聲:隨他去,這時候一定不要挑起矛盾,要顯示出我們和省政府方面的魚水之情,不要干涉省長的事要放權給他,他再折騰能成什麼事?
交代眾人儘快和各方談妥直奉看情況即將有大戰,趁曹吳無暇干涉江蘇紛爭時解決蘇南和海門,五月前必須行動。交代完心裏沉重的壓力和猶豫立刻消失一乾二淨。
亞田南路工廠內的諜報中心老伊身穿毛衣嘴叼雪茄一張張的翻看電文,一棟樓里上百名情報分析人員分門別類的整理齊燮元、盧永祥、皖系和日本派駐中國的軍隊情報。
邊看邊說:「你們要從蛛絲馬跡中獲取判斷,糧食的供應量,附近的居民交談可以知道這支部隊的紀律,用鹽、近期的調動等等才能綜合得出這支部隊的大致規模和戰鬥力。」
整個諜報中心處於一級戰備所有的分析人員加班加點分析各地傳來的情報,自從胡文楷下達內部動員令後老伊就沒有一天休息。戰爭先決條件是摸清對手的具體情況,率先啟動戰時狀態的當然數諜報中心。
從破譯的幾方電文可以初步判定齊燮元在聯繫盧永祥和皖系在準備襲擊蘇南。老伊重點放在齊燮元手下的兩個旅上。
「將近十五天日本領事館的和在上海所有日本機構發的電文抄錄給我。」
老伊也沒有辦法破譯日本人的電文只有按胡文楷要求全部抄錄交給胡文楷。
李叢山頭像笆斗大,一方面要生產土耳其的軍 火還要生產足夠的槍 炮 子 彈供即將到來的戰爭。軍工廠一直在擴建但生產速度跟不上需求,
延伸到軍工廠內的鐵軌上一節車廂在馬匹和人力驅使下慢吞吞的離開工廠前去天汾編組運出,土耳其*的2000萬軍 火第一批開始起運。揉着充滿血絲的眼睛問:「今天能運往呂四港多少節車皮,你們要小心再小心千萬別出錯。」
副手體貼的說:「廠長今天到晚能完成裝運,你先回去休息吧。」
「要是能安心休息就好,難啊今晚要生產五百發炮 彈和機 槍子 彈三旅後天要搞全旅實 彈演習。」連續多天李叢山吃住在軍工廠監督生產。
胡文楷待在上海縣的電子研發中心實驗室中,帶領一批半吊子按圖紙試製報話機,手拿電烙鐵小心焊接着一顆電容。心裏嘀咕着一群半吊子要是稍微有點基礎值得老子親自上陣嘛。
焊接完發射部分電路後擱下電烙鐵說:「剩下的你們來做,組裝完後要進行耐久性測試。」
現在搞的電路太複雜了,還是要搞電路板否則整個產品體積太大還耗電,現階段耗電直接影響使用。
「老闆電話,是尹經理打來的。」
老伊電話說美國參贊卡爾約今天下午會面,左想右想也想不起來卡爾找他什麼事。放下手頭的事趕回181弄3號洗漱換衣,穿着棉睡衣葛優躺狀在沙發上,劉媽在廚房做菜好久沒有看見少爺在家。
「劉媽中午什麼菜?」
「少爺,今天不知道你回來按小姐的安排就三個菜紅燒燒魚、香菇青菜、紅燒鹿肉。」
「嗯,劉媽再搞兩個菜吧估計老伊中午來混吃。」
「少爺那個俄國人老伊太能吃了,我去買幾斤肉回來做紅燒肉。」劉媽拎着籃子走出去。
斜躺在沙發上打起呼嚕,客廳里滴答滴答響着台鐘的飛輪聲,樓梯轉角處的魚缸中的金魚偶爾激起水花發出響聲。胡大人夢中正指揮着飛機轟炸坦克大縱深的迂迴突擊。
怎麼有一股香味,潮濕的溫暖。身上被搭上毯子,卡羅塔俯下身正吻着他的唇。
「文楷你做的什麼夢,看你一會握緊拳頭一會皺着眉頭。」
「嗯,寶貝是好夢正在指揮部隊殲滅來敵被你打斷了。」
卡羅塔解開大衣扣坐在他身旁責怪的說:「你們男人怎麼都喜歡打打殺殺的,陳永成叨咕多次要我幫他說說能否去部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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