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鄉長親家海門縣的縣長陳家祥,一早從海門縣趕到天汾了解興業實業在天汾投資建廠的情況。
這位國民黨黨員對興業實業投資建廠特別上心,上午在港口和工地轉了一圈直接被嚇住了和他心目中的工地完全是兩回事,港口延伸到海里巨大的吊機高高懸在空中,一條巨輪靠着棧橋停着,不遠處一個好大的火車頭靜靜的臥在鐵軌上。
港口通往工地上是一條鐵路和一條碎石路連接,一排排倉庫在港口不遠處。汽車從倉庫里運載貨物往工地上行駛。發電廠的煙筒有他家房子十幾個高,像根擎天柱豎在廠房中央,巨大的冷凝塔讓他看了後倒吸一口涼氣這也太大了。
他在想就那煙筒傾海門縣全縣財力也建不來,別說港口、火車了。
中午在親家中吃飯,聽親家說省政府將天汾鄉劃給興業實業管理,親家受興業實業委託繼續留任鄉長每個月50元。鄉里道路、橋樑、水庫、學校都是興業實業出資修建的。
陳家祥心裏酸啊,他一個縣地方以後都比不上天汾一個鄉,不是以後比不上現在就比不上了。他坐不住了央求張鄉長引薦興業實業的人,張鄉長說只能試試看這幫人忙的很不知道有空沒有空。
張鄉長找到楊思亮說明來意,想請楊思亮他們晚上吃飯。楊思亮打開地圖看了看後對張鄉長說飯就不用吃了,下午有時間請陳縣長來指揮部詳談吧,找來一輛卡車送張鄉長接陳家祥。
陳家祥坐着卡車來到指揮部,楊思亮、鄧鈞、吳紅霞三人在路口迎接他。陳縣長看着眼前這三位都是二十歲上下的年輕人雖然親家已經詳細告訴他這三人的情況他還是感到吃驚,這麼大工程興業實業就讓這三人在這全權負責。
客套一番楊思亮領着陳家祥進入簡單而整潔的會議室,直奔主題大致介紹興業實業建設規模和用工情況。
對於海門縣想讓興業實業投資建廠的想法,楊思亮回答現階段不太可能,按照興業實業投資準則除非獲得絕對行政權後才有可能投資,興業實業可以優先考慮對海門縣的用工。
陳家祥覺得對方也是說的實話,沒有行政權投資壓根不能得到保證。但還是不甘心提出想近期帶縣議會成員過來參觀。吳紅霞插話說可以帶議員和政府各部門人員二百人過來參觀,提前通知興業實業派車接送。
陳家祥走後,楊思亮在地圖上標出海門縣的範圍說:要是海門縣納入我們興業實業,那我們的發展步伐會更快,鐵路修到合豐鎮從上海到天汾更加便利。
這邊重工業區,合豐鎮那邊建立輕工業區用鐵路鏈接。楊思亮舉着大拇指表揚吳紅霞,吳紅霞做的相當正確海門縣那邊來的人越多回去聲勢造的就越大,最後鼓動議員上書省政府要求納入興業實業管理。有些話不能明說只能暗地裏引導。
老伊化名在帕艾薩情婦對面租了一套公寓,讓人二十四小時在房間盯着對面帕艾薩情婦。這荷蘭情婦長得很艷麗帕艾薩不在時經常約人在她家打牌,自己也不燒飯全部是從附近飯店訂餐。
胡文楷在公寓裏安裝了電話機沒有申請和電話局連接。從帕艾薩經常定餐的飯店要了一提籃飯菜讓飯店夥計將提籃碗碟下周來取。
周六下午帕艾薩老習慣電話打進貝當路荷蘭情婦家,讓情婦向餐館要幾個好菜晚上想喝酒。這邊房間內的老伊在監聽電話,記下了菜名白斬雞,東坡肉,洋蔥湯,沙朗牛排,糖醋松子魚。
老伊對胡文楷簡直佩服到無與倫比地步,電話線搭線監聽是胡文楷親自動手的,計劃是胡文楷親自操刀的,已經演練了十幾遍在工廠。
胡文楷將所有的菜用河豚湯浸泡後從新起鍋裝盤,又加了一道紅燒河豚,用餐館的碗碟裝好放入餐館的提籃中。
開車停在餐館和帕艾薩情婦家的途中一個很窄的路口前,老伊抱着提籃坐在後排。一名士官生騎着自行車帶着伊娃扮作一對情侶。還有幾名士官生在不遠處溜達。天快黑時餐館夥計提着提籃急匆匆的往帕艾薩情婦家走去。
胡文楷開着車跟着夥計後面,伊娃和男士官生騎着自行車邊騎邊打鬧,超過胡文楷汽車時,伊娃的腿勾了下夥計的腰從自行車後座跌落下來,胡文楷汽車從旁邊經過緊急剎車停了下來。
夥計不知道發生什麼情況,看着伊娃坐在地上大哭說夥計摸她腿的,士官生將自行車架起來一把抓住夥計要打,旁邊的幾個士官生圍了過來說伊娃自己跌下去的不關夥計事,但還是勸不住。
只好說吵架就歸吵架別把提籃搞壞了要賠償的,伸手將夥計的提籃幫忙拎在手上。
夥計沒有摸伊娃腿當然不承認,三兩人揪着衣領罵起來。幾個士官生擋住夥計的視線,胡文楷汽車擋住了街道上行人的視線,老伊將準備好的提籃置換掉。
胡文楷開車離去,伊娃從地上站起來用生硬的中文說:算了算了,便宜這癟三了,不要耽誤時間晚上舞會快開始了。夥計接過提籃還憤憤不平說壓根就摸過外國女人的腿,旁邊幾個安慰他沒事就算了。夥計向這幾個路人道謝後往帕艾薩情婦家趕去。
胡文楷讓老伊將車開回去,自己一人帶着眼鏡帽子後挽着麗娜向租的公寓走去,遠處看見帕艾薩走來,胡文楷摟着麗娜,風衣衣領遮住半邊臉,麗娜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右手環住他腰。
帕艾薩沒有認出化妝後的胡文楷,待帕艾薩進入荷蘭情婦家後,兩人打開對面的門。胡文楷拿起臉盆貼在和帕艾薩情婦共用的牆上耳朵貼在臉盆上。
帕艾薩抱着荷蘭情婦親吻一下,荷蘭女人用急促的言語向帕艾薩匯報這段時間販毒資金回籠情況,誰都想不到這荷蘭女人是帕艾薩販毒集團最關鍵紐帶上的節點。
帕艾薩從印度那邊販進毒品由杜月笙、黃金榮等人手下分銷,每兩天黃金榮老婆林桂生等人名義上來打牌實則是送毒資回籠。
帕艾薩打開臥室的密室清點錢帳。他早期做絲綢生意後來做豬鬃出口和軍火生意但從沒有像毒品這麼暴利,他壟斷了整個上海和上海周邊地區的毒品供應。
不但法租界的公董局、巡捕房心甘情願替他賣命,現在連公共租界工部局的人慢慢也經受不了毒品高額利潤的誘惑向他靠近了。
自從販毒帕艾薩手上間接的沾上十幾條人血,有同為公董局的同事,有巡捕房的巡捕這些人都是阻礙他販毒的障礙。
在金錢魔力的指使下他已經從一名膽小怕事的商人轉變為冷血的毒梟。
杜威警告巡捕房整頓治安秩序否則將革除警察局長的職,帕艾薩這時已經動了除掉杜威的念頭,威爾敦回巴黎述職是他搞的鬼,聯名幾位董事和領事館的職員向巴黎方面寫了投訴信,投訴威爾敦縱容上海黑幫販毒。
向杜威郵寄了一顆子彈後杜威收斂了,老老實實待在領事館不出來。想到這帕艾薩笑起來關起密室的門和他的荷蘭情婦擁抱着。
荷蘭情婦是他以前當夥計時老闆的女兒,三年前他得知以前老闆生意破產自殺,他趕到荷蘭找到老闆剛滿二十歲的女兒帶到上海,以前老闆一家對他很好所以他也很感恩供養起老闆的女兒,時間長了兩人產生感情形成了情人關係。
客觀地評價帕艾薩是個重情義的商人,手下能凝聚一幫賣命的人都是有一點人格魅力的。帕艾薩和情婦雲雨後洗澡中,這時老伊進屋來,胡文楷讓麗娜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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