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作相苦笑着說:「你們的計劃都很對但忘了一條,先得將我們的電廠修建起來,沒有電全是空中樓閣。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王永江建議道:「大帥,我們不能拍着腦袋就開始做事,我建議從美國聘請著名的規劃公司先規劃再決定。畢竟我們都是門外漢,這涉及到系統工程不是我們能拿出方案來的。」
「還有一點諸位都忽視了產業工人的培訓,那麼多工廠建立起來往哪裏找熟練工人?這點我們要未雨綢繆提前介入培訓,我建議明年東北大學擴招到三千人。」
張作霖點頭說:「永江*到底是讀書人想的周到,這樣吧奉天產業規劃就讓永江*牽頭,你是*應該當仁不讓。」
「籬花落盡菜花香,淺草沿堤踏落暉。水上風來紅蓼響,一雙飢騖背人飛。」王永江是個很單純的人,他信奉士為知己者用,既然張大帥這麼器重他,他即無二話。
張作霖扶着椅子站起身來說:「各位兄弟,今天是直奉之戰戰敗後我最高興的日子,前日有七十九勇士回歸,今日商定東北發展大業,多日的頹廢一掃而盡。」
張作霖學起文人來,隨即哈哈笑起來,拍着王永江的肩膀說:「東北振興指日可待。」
此時的哈爾濱地區分別由東省特別區市政管理局、哈爾濱特別市市政局、濱江市政籌備處、松浦市政局四個行政機構管轄,
1920年9月23日,北京政府以大總統命令,宣佈將原中東鐵路用地劃作「特別區域」。1921年1月17日,內務部制訂《東省特別區市政管理局暫行辦法》8條。2月5日,北洋政府任命董士恩、馬忠駿為東省特別區市政管理局正、副局長。廢除中東鐵路管理局民政處,中東鐵路沿線各地市政均由市政管理局接管。董士恩向市公議會宣佈,中國政府收回市政管理權,市公議會維持現狀。但是哈爾濱自治公議會及其董事會拒絕交出市政權。
戴書成和呂光彪等七十九名軍官被安置在哈爾濱火車站附近的警局內,兩天後晚上黑龍江督軍吳俊升特地趕來在飯店設宴為這批壯士接風洗塵並帶來了這幾個月的軍餉。
吳俊升的副官李三強不住的打量着戴書成,他總感覺這事有點詭異,他是知道老闆對訓練營看守的嚴密,那裏面連一個蒼蠅也飛不出來,這七十九人難道有通天本事?在他看來能從訓練營中逃出一兩個已經逆天了,七十九人一起逃出來完全是不可能的。除非……。
兩個月前李三強告別妻兒踏上北上的列車,復進黨給他的任務是到哈爾濱投奔以前軍校同學,他的同學在哈爾濱警察局中混上了治安隊隊長,本來是借用這方面資源將關內槍械偷運過來。
沒有想到他到達哈爾濱後同學剛剛和流浪在哈爾濱的俄國人火拼中喪生,還好待在哈爾濱兩天後得知以前要好的同窗父親居然已經是黑龍江督軍了,在孫明輝的指使下備了五根金條的重禮投靠吳俊升。
奉軍戰敗後,北京政府順從直系分裂奉系的企圖,任吳俊升為奉天督軍。而吳俊升為忠於張作霖,通電拒不受命。同年6月12日,張作霖和吳俊升在灤州宣佈東三省獨立,實行聯省自治,張作霖被推舉為東三省保安總司令,吳俊升被任命為保安副司令兼黑龍江保安司令。
吳俊升的身量矮,為人粗魯。年幼時嘴受過凍傷,以致說話吐字不清,常是磕磕巴巴,唔唔、晤唔,被人戲稱「吳大舌頭」。他貌似憨庸,而心實狡黠。當其成為奉系骨幹,掌握兵權後,便大施「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手段。他任黑龍江督軍時,在各地安插親信,李三強的進貢簡直是瞌睡有人送枕頭。
兒子的同窗好友自然當着自己心腹使用,加上李三強完美的身份掩飾,李三強的身份是原盧永祥浙軍一名中校團副,因為對復進黨的土地政策持反感意見被關押在軍營準備處決,得到同是軍官朋友的解救逃出江南地界,到東北尋好友投靠。
幾天下來吳俊升對李三強是越看越上心,他對李三強說你以前在浙軍當中校團副也不能委屈你,先給我干一年副官然後將你派下去當個團長。
李三強當然是巴結不得立刻同意,已經淪落到這等地步也輪不到他挑三揀四了。個把月副官當的讓吳俊升特滿意,文件什麼的打理的井井有條深得吳俊升喜歡。
吳俊升替張作霖慰問這七十九名壯士,他站起來說諸位我代表張大帥歡迎你們經歷千辛萬苦回到東北,在這我先透露一下對各位的獎勵,諸位最低的獎勵是軍銜提升半格,當然你們中帶頭的會提升一格的。
張大帥已經決定在黑龍江新成立新一旅,將會任命戴書成為上校旅長,呂光彪為中校旅副兼一團團長。其餘各位將擔任團長和營長,軍餉直接由大帥府劃撥。
七十九人一聽這能不高興嘛,掌聲如潮歡呼起來,這歡呼有兩重意思一重是得到提升和認可,一重是可以順利的完成復進黨的任務。此時誰也不知道為哪重歡呼。
吳俊升帶來的幾名手下穿插坐在七十九名軍官中不時的敬酒,吳俊升在來的路上就對他們說這幫回來的傢伙很受大帥重用,囑咐他們今晚陪好酒拉好關係。
李三強站在吳俊升身後沒有入座,東北這邊和江蘇的風俗不一樣,長官可以坐下喝酒副官必須站在身後伺候。在江蘇吃飯喝酒只有私下可以,部隊是沒有任何理由喝酒的,即使吃飯也不會這樣等級深嚴。李三強腰杆站的筆挺立在吳俊升身後,他在不時瞄着呂光彪和戴書成。
他發現呂光彪手腕上帶着一隻梅花牌手錶,這手錶他很熟悉因為他手腕上也帶着一塊相同款型的手錶,表的背面是一組數字,這數字的意思是某天某日授予的。這表是老闆授予有功軍官的,統一從國外買回來的。
軍人出身的呂光彪對一直注視他的李三強當然有所注意,他覺得吳俊升身後的副官站姿和訓練營里的教員如出一轍,手背在後面的姿勢和昂起的頭顱不屑一顧的神態簡直一個模子出來的。
看到李三強讓他有一種回到訓練營的感覺,他搗了搗戴書成在他耳邊小聲嘰咕幾句,戴書成狐疑的眼神打量起李三強,這感覺和呂光彪一樣。
倆人商量一下站起身端着酒杯來到吳俊升這桌,吳俊升看見倆人走過來笑着說:「你們倆個想灌我?」
「吳督軍,我們哪敢灌您啊,我們倆個是過來敬督軍酒的,感謝督軍的款待,以後在督軍手下請多多關照。」
「哈哈,兩個傢伙還需要我關照?你們可是大帥眼中的紅人,怎麼還用小酒杯?李副官幫他們換成小碗,喝酒要象漢子。」吳俊升高興的說。
喝完酒戴書成和吳俊升套起近乎,一旁的呂光彪對李三強說:「兄弟聽你口音不像東北人啊。」
「兄弟是在浙江盧永祥手下當團副,一個多月前剛到東北。」呂光彪聽到這心裏咯噔一下,這解釋對別人行得通但對他呂光彪是行不通的。
他知道盧永祥的浙軍還在訓練中,所有的連以上軍官全部被拉到演陽軍事學院集訓中,這個李三強站姿不是幾天可以訓練出來的,他估計肯定出自演陽軍事學院,絕對不可能是浙軍。
「李副官有時間多多走動。」呂光彪套着近乎。
吳俊升含笑點頭說:「三強啊,你們年輕人是應該多多走動,三強剛到東北不久你們也不能欺生。」
「吳督軍我們哪敢啊,不是不敢打擾督軍所以我們才套李副官近乎的。」
吳俊升指着呂光彪說:「你看你們去了一趟江蘇,這嘴啊變得潑皮了,行行,有什麼事直接讓李副官向我反應。」
此時李三強抬起左手看了一下時間,這動作很隨意,但在呂光彪眼中就不同了,這塊表樣式和自己從教員那抹來的一模一樣,當時教員說是胡文楷獎勵他的。
呂光彪面部表情的變化印在李三強眼中,他明顯感覺呂光彪知道表的來歷。但沒有接到指示他是不會輕易和對方聯繫的,潛伏下來第一條就是安全不能暴露自己,對方知道表的來歷對他無關緊要,因為他可以將表說成的朋友手腕上抹下來的。
第二天一早李三強晃到一處早餐點,要了一碗豆汁和油條吃着,一會對面坐着一位龍王廟基地來的特務隊員,交換了手中信件後各自離去。
李三強重點匯報七十九位越獄中的呂光彪,他認為這人身份可疑,關鍵對自己的眼神充滿懷疑態度,還有手中那塊梅花手錶。
孫明輝交待他的任務是摸清張作霖對越獄回來的七十九人如何安排,這明顯的信件讓他可以肯定這七十九人中有不少是復進黨人。
李三強當副官的一個月中不止一次聽吳俊升感嘆軍力不夠用,出了城就是馬匪的天下,特別在牡丹江和伊春那一帶馬匪實力太強悍以致少於一個團的兵力不敢去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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