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哥哥,大公子,二公子還有傷,請你看在已逝夫人得份上,饒了他們吧!」
夜色撩人,月下人更動人。
一身白色錦緞,點點梅花點綴衣間,綠色儒裙,淡粉色紗衣,散鋪在地,白蓮花跪在書房外那楚楚動人的模樣,配着溫柔的聲音,梨花帶雨的臉龐動人心弦。
江一涵不由心裡冷笑,救人?勾人還差不多。各人兒用個招。
江一涵本想向前,突然,拐角又跑來幾個人。
撲通,撲通,不嫌痛的跪在青石板上,原來是倆小妾。
只見一個哭的那個傷心,這麗姨娘真是天神演員級別的人物,「將軍9,好歹公子是我們看着長大的,他們不會無緣無故打人,若不是倆人太護着書包了,怎麼能做出這種事?沒娘的孩子最可憐,求你看在去逝夫人的份上,放過公子吧!」
沒娘,那自己是什麼?擺設!什麼叫太護着書包了?送個禮物也惹了一身騷,江一涵心中怒火被燃起,好一個麗姨娘。
在看那崔姨娘卻只是抹着淚,看着沒出力,不過那眼睛可憐的祈求,緊咬着旳嘴唇,一副想求又不敢求的樣子,實在讓江一涵倒足了胃,這幅樣子給誰看?正主可在書房裏,不過眼前的三層小樓,房間一定很多,而二樓開着幾處窗戶,可那正主在哪?
江一涵也不確定,不過總感覺有幾股視線盯着自己,在看那緊閉的房門,未見一絲動靜,而沈七挺直的站在門口,眼未抬,身未動,根本無動於衷。
江一涵此時心裏猜測着,卻並不知道沈莫言就站在二樓一處窗戶旁,隱藏在暗處,面無表情看着樓下的女人。
「言哥哥,陽兒,峰兒一向守禮,此次莽撞全因書包而引起,求言哥哥看在蓮兒的的份上,給陽兒,峰兒一個機會,蓮兒會去各個被打的公子府道歉,陽兒,峰兒都是明理的孩子,書院不會把他們退回來的,我們只要將書包送給候府公子,這一切都沒事的,求言哥哥放他們出來,蓮兒會去把事情處理好的,咳咳……」
白蓮花別有深意的一番話,讓江一涵回過神來,原本有些疑慮,只是因她的話,心裏頓時猜測,難道他們是要書包?這怎麼回事?難到有人看見這商機了?……
麗姨娘和崔姨娘用眼角偷看沉默不語得江一涵,心裏各自思量,而麗姨娘在聽到白蓮花的說辭,不由冷笑道,「蓮兒姑娘可好大的面子?這要去也應該夫人前去,何來姑娘去做,好歹將軍府也是有禮之人,不是大公子,二公子的錯,何須要認?再說夫人還在,哪容的姑娘出面?就算蓮姑娘心慈,可以的顧得上名節不是?」
「放肆!我家姑娘的名聲豈容你詆毀,姑娘一心為了將軍府,事事要想的妥當,周全,姑娘舊病復發,幾日來一直挺着不敢有絲毫懈怠,可卻換來麗姨娘的……」
「玲瓏住口!誰讓你說的,眼裏還有我這個主子嗎?咳咳咳咳!……」
一臉怒氣的白蓮花剛說了幾句,便咳嗽不止,一副虛弱無力的樣子,靠在丫頭身上,玲瓏急着哭道,「小姐都是奴婢不好,你莫要生氣,身體要緊,你的好,大公子,二公子都明白,奴婢不說了,不說了。」
江一涵見這一主僕真是演得太好了,心裏不由佩服至極,再見那麗姨娘撇着嘴,崔姨娘只是默默不語,時不時得擦擦眼淚,偶爾抬頭眉頭緊鎖,看似沒她們吵的歡,可江一涵卻覺得這崔姨娘恐怕是最有心機的一個。
江一涵不由給巧玉遞了一個眼神 ,巧玉一揮手,「沈七, 還不進去稟報將軍,夫人來了!」
可沒想到沈七拱手見禮,不卑不亢的說道:「將軍有令,誰也不見!」
「哦,是嗎?」江一涵冷笑的盯着沈七,那笑莫名讓沈七感到心裏有些發毛。
「妹妹,姐姐無能!還求妹妹救救兩位公子,讓將軍放了他們!」白蓮花梨花帶雨的哭着對江一涵喊道。
「小姐,你晚飯都沒吃,又在這跪了半個多時辰了,老夫人知道了也會心疼的。」
玲瓏趕緊搬出老夫人,就想着讓人知道蓮兒姑娘在這將軍付可是別人無法比擬的。
江一涵心裏想着,這主僕一唱一和的很精彩,明日說不定就會傳出白姑娘仁義,比這個繼母強多了,什麼重病自己冒死求情?不想讓她利用,更不可能為她人做嫁衣,笑着盯着兩個人,無情的損道,「蓮兒姑娘哭哭啼啼成何體統?虎毒尚不食子,難道堂堂東籬將軍就這麼讓蓮兒姑娘不放心?好歹那是親生子,父親豈有坑孩兒的道理?將軍要罰自有罰的道理,至於我救不救更不用蓮姑娘擔心,救是仁義,不救難道就是惡毒嗎?我一個為人後娘的,做得好與不好都會成為別人談論的話柄,有人就有是非。本夫人好心一個禮物,惹了這麼一大亂子,嘴善積德得會說,本夫人也無辜的,那嘴上缺德的恐怕就說的難聽了?本夫人這救於不救都是不得一個好,總不能下回我送把刀,他殺了人,還的怨我這給刀的人心懷不軌之心,指使他去乾的吧?「說到這見其都臉色很難看,江一涵心裏一爽,不由接着道,「子不教,父之過,可今個誰叫本夫人惹上了,好歹繼母也是娘不是?是我兒,我便一直相護,誰叫我是人家的娘!」
江一涵眼角掃向二樓一處窗口大聲喊到,「來人,去祠堂把人給我帶出來!」
「是夫人!」難得後面的丫頭團給力,齊聲洪亮一回。
門口的沈七慌亂的抬眼望向某處,心裏哀嚎,主子,再不出來,夫人直接走了。
誰知這時書房打開門,一身白色華服的沈莫言款款走來,冷厲的說道:「誰敢!」
江一涵不怕死的對着沈莫言輕笑:「將軍好威風!今日我江月還就非放不可了,不但要放,明日我還會去清風書院為我兒討個公道,若將軍不准,那就給本姑娘一個痛快。其實也很簡單。」江一涵頓了一下向二手男挑訓道。
沈莫言冷着臉站在台階上,明明居高臨下看着江一涵,可為何沈莫言卻覺得此時的江月,卻霸氣十足,那凌厲的目光直射向自己,眼中的寒意,似乎比自己還冷,而那嘴角一絲笑意,為何沈莫言卻覺得是在嘲笑自己!
沈莫言眼神一暗,厲聲喝道:「夫人還是請回吧!」
江一涵一聽冷笑的望着沈莫言,那黑如深邃的眼眸,比黑夜還深邃,夜再黑也有月光,可這沈莫言卻讓江一涵看不清那裏藏着,掖着,到底何事?
一個農家女能有多大的本事,又沒讀過書,遇事撒潑,打滾,耍無賴,可這樣一個人,堂堂的東籬大將軍怎麼可能想娶?就算他冷酷,克妻無人敢嫁,可有的是攀龍富貴之主,古代的女子何時能自己選擇?不都是父母之命,媒說之言,想找個比江月好的,不是不可能?可他卻偏偏娶了江月為妻,為什麼?
一個江月到底有什麼值得他娶的?連自己都懷疑,那其他人呢?再說他是將軍,那他不可能沒有對手?可江月能幹什麼?
破壞,搗亂,闖禍,給將軍抹黑,丟臉,這樣江月能做到,可要給將軍府長臉是不可能的事?
江一涵越想越覺得離真相不遠,這一啄麼最後江一涵驚醒,娶江月就是要江月闖禍,搗亂嗎?要是這樣,幹什麼?難道是將軍府太過好了,想讓自己多些禍事和煩惱,那就安全?誰會着這麼無聊?好日子不過天天找事,有人覺得將軍府事太少了,鬧點事就安全了?
功高蓋主了嗎?要想平安就的鬧事,讓人說到將軍府,痛罵一頓,越罵越安全嗎?這才是沈莫言的目的嘛?
江一涵驚的臉色漆黑,眼含怒火, 自嘲冷笑道,「回?好哇!我江月也不是賴着你的人,想要我回,也很簡單。」說到這,江一涵挺起胸膛,如高傲的孔雀,自信的挑訓道,「要麼你休妻再娶,我休夫另嫁,你的兒子便於我江月無關!是死是活是你的兒子!與我沒有一毛錢關係!你愛怎麼處理怎麼處理?」
話落,驚呆一片,這話都敢說。
白蓮花也呆着看向沈莫言,心裏大喜,難掩這一大喜。
而那麗姨娘和崔姨娘都一愣,傻傻的盯着沈莫言,兩人忘了跪地正事。
而巧玉嚇傻了,也驚到了,可心裏卻嘀咕,夫人呀!你可要命了!不由偷瞄主子,卻見主子陰沉着臉,那雙眼睛讓巧玉嚇得收回目光。
跪地的白蓮花,頭眼低垂,掩藏起那不易察覺的幸災樂貨!
沈莫言氣火冒三丈,臉黑如墨,眼中火苗正噌噌往上串,一向的控制力挺好的,此時也無法控制心裏氣血翻騰,差點一口鮮血噴出,無法壓住,怒吼道,「放肆!」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98s 3.8472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