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三個月終於過去,甲乙殺手的最終定名賽開始。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雖然因為愛情,海月在這三個月中荒廢了訓練,但面對其他的備選,她還是可以輕易對付。
比賽之後,只留下了三個人進入了定名賽之中,分別是海月、半夏以及佩蘭。
佩蘭的實力也是在村中公認的,只是她樣貌過於平淡,從小也不得重視,也恰恰是因為這個原因,天賦不如海月的佩蘭完全是靠着自己的分寸努力成為了甲級備選。
回憶到這的時候,烏頭低下頭嘆了口氣,讓自己暫時從回憶中走出來,再次眺望大海。
蒼耳問:「據村中傳言,那次你最終並沒有入選,至於詳情,似乎誰也不知道。」
最終的定名賽是在一座荒島之上,比賽之前,需要海月、半夏和佩蘭三個各自帶上一個自願跟隨的幫手上島,在島上生存五天,五天內,這六人既要防備偷襲,也要想盡辦法讓對方身體上的三個要害部位留下自己的紅色印記。
可臨近比賽,也沒人自願跟隨海月前往,而海月當時也下定決心,無論如何都要讓半夏勝出。
而半夏也勸說自己的一位摯友自願跟隨海月上島,算是替自己暫時照顧。
於是,海月、半夏和佩蘭各自帶着一位助手在相同的時間,乘船前往那座小島,開始了為期五天的定名賽。
前四天六人都平安無事的度過了,直到第五天清晨來臨的那一刻,海月卻卻到了第一次襲擊,襲擊她的竟然是半夏委託的那位摯友,也就是她的助手。
而且那位助手,並沒有使用留下標記的行為,而是直接下了殺手,若不是海月反應及時,恐怕早已死在其刀下。
就在海月反殺那些助手之後,半夏和佩蘭分別走出,但此時海月還蒙在鼓中,不明白這一切到底是為何?
「你必須死,這是雲上的命令。」半夏冷冷道,「只是在死前,我必須得按照他的安排,向你明明白白講述一切。」
海月捂住傷口不解地看着半夏:「什麼?你在說什麼?」
半夏道:「你一直都是我們的勁敵,我們最強的對手,如果這場定名賽你全力以赴,我們都不是你的對手,所以,我才想盡辦法讓你愛上我,讓你成為我的女人,這樣可以瓦解你所有的防線,這樣才可以讓你毫無疑心的帶上我的人,就算他殺不死你,也可以將你重傷。」
海月震驚地看着半夏:「為什麼?」
半夏略帶遺憾:「海月,你真的很漂亮,溫柔,可以說你具備了一個男人所喜愛女人的所有優點,可惜,你太漂亮了,讓我覺得害怕,不踏實。」
半夏話音剛落,一旁的佩蘭臉上露出了笑容。
海月恍然大悟,一切都是局而已,這一切都只是事先安排好的局,什麼愛情,什麼溫柔,統統都是偽裝。
佩蘭此時舉起了手中的匕首:「你和半夏有一段情緣,他下不了手,所以,還是我來吧。」
就在海月準備放手一搏的時候,半夏手中的匕首卻刺進了佩蘭的後頸,隨後半夏使用暗器擊倒佩蘭的助手之後,也追上自己那名逃跑的助手,將其擊殺。
海月目瞪口呆看着這一切,看着半夏急匆匆返回自己身邊,抱着自己道:「對不起,海月,我也是被逼無奈,師父讓我這麼做,我不得不做,對不起,對不起……」
半夏抱着海月說了無數個對不起,可海月整個人都已經虛脫,就那樣躺在半夏的懷抱之中,再沒有震驚,也沒有喜悅,什麼都沒有。
一天後,半夏領着海月返回村子,兩人來到了雲上的屋子中,跪在地上,聽候雲上的最終決斷。
就在雲上將甲級的名號賜給了半夏之後,海月卻看到了半夏臉上閃過的一絲愁容。
回憶到這,烏頭淡淡道:「這都是在我預料之中。」
蒼耳不解:「為何是在預料之中?」
烏頭道:「所謂搏命,最可怕的不是取走一個人的性命,而是直接擊潰對方的靈魂,在我第一次遭受背叛的時候,我就已經失去了反擊的能力,我對半夏的話深信不疑,我知道,他並不愛我,僅僅只是在利用我,利用我除掉其他的競爭對手,然後將我平安無事的帶到師父跟前,畢竟我是師父的愛徒,他要是殺了我,就算眼下平安無事,將來有一天也會身首異處,說到底,那次的定名賽,是師父讓我經歷的一次考驗,讓我第一次見識到了世間的兇險。」
蒼耳恍然大悟:「原來是這麼回事,這麼說,被利用的其實是半夏?」
烏頭輕笑道:「是呀,被利用的實際是半夏,師父利用了他,完成了對我的涅槃重生,讓我經歷此事之後不再輕信任何人。」
蒼耳遲疑半響問:「我斗膽問一句,此事與之後塹壕村被屠又有什麼關聯呢?」
「那只是一切的開端,半夏也並不是傻瓜,他很快就意識到,自己只是雲上的一枚棋子而已。」烏頭的臉色一沉,「之後第二年,我順利成為甲級殺手,之後多年,我在村中的地位逐漸攀升,也遭來了以半夏為首一伙人的怨恨,我師父雲上死的那年,塹壕村建立。」
蒼耳問道:「為什麼呢?難道說建立塹壕村就可以撇清與風滿樓之間的關係嗎?雲上逃離的時候,原本就與風滿樓決裂,就算將雲上村改為塹壕村,風滿樓的追殺依舊無法停止的。」
烏頭道:「多年前,師父就向華人勞工中派出了雲上村的殺手,他很清楚的意識到,時代在進步,單憑我們過去的那些手段,遲早會被時代淘汰,所以,他需要人去西方學習,學習他們的戰鬥方式和方法,所以,根本不是因為在勞工團內誕生了塹壕,而是因為雲上村滲透進勞工團的人建立了塹壕這個募兵組織,其實換湯不換藥,我們依舊是一群殺手,只是更加光明正大了。」
蒼耳似乎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說,雲上當初的做法,只是希望能與風滿樓分庭抗爭?」
烏頭道:「不是分庭抗爭,而是雲上原本就是風滿樓的一個分支而已,雲上的叛逃,全都是風滿樓的計劃。」
蒼耳大驚:「那麼理由呢?為什麼要這麼做?」
「你們往往把事情看得太簡單,凡事是看表面以為就參透了事實,其實不然。」烏頭搖頭道,注視着蒼耳的雙眼,「江湖中,不止風滿樓一個殺手組織,大大小小有十來個之多,雖然風滿樓最為出名,但無法保證將來不會被取而代之,所以,雲上的叛逃等於是建立另外一支殺手組織,表面上與風滿樓敵對,實際上只是逐漸將精銳的力量轉移,畢竟當時的風滿樓已經成為了江湖各門各派的眼中釘,說不定有一天會被合力剿滅,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就算風滿樓沒了,還有雲上村,現在你明白了嗎?」
蒼耳點頭:「大致上明白了,雲上其實根本就不是風滿樓的叛徒。」
烏頭道:「是,他根本就不是,在雲上村更名為塹壕村之後,我們從兩人一組的殺手變成了七人一隊的募兵,我也從甲級殺手成為了募兵夜梟小隊的隊長,但我們所做的事情與之前沒有太大的區別,都是受僱他人,讓自己雙手沾滿鮮血……」
夜梟與夜叉從塹壕村建立以來就是精銳中的精銳,棘手的任務幾乎全交給這兩個小隊來執行,所以,這兩隻隊伍常年在外,每年留在村裏的時間並不多。
塹壕村被屠那年春季,半夏帶領的夜鷹小隊,趁夜叉與夜梟離開村子執行任務的時候,於深夜突襲了雲上的屋子,活捉了雲上。
聽聞消息的海月率隊趕回,聯合村子中其他小隊,在荒島上救回了雲上,海月親自殺死了夜鷹小隊所有人,在雲上的指示下,活捉準備逃離的半夏。
半夏被扔到雲上跟前的時候,雲上看着海月道:「現在給你兩個選擇,殺了他,或者放了他,你做出選擇後,我絕不追究。」
海月看着奄奄一息的半夏,想起了當年半夏對自己的背叛,還有至今都讓他噁心的道歉,她很清楚自己無法信任眼前這個男人。
於是,海月手起刀落,親手殺死了此生自己第一個男人。
半夏死的那瞬間,眼神中卻全是遺憾,這種遺憾讓海月很是不解。
就在半夏咽氣之後,雲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你通過了最後一次考驗。」
海運吃驚地看着雲上。
雲上又道:「半夏是真的愛你的,當初是,現在也是,他之所以要殺我,是因為他後悔當初被迫服從我的指令,將你變成現在這幅模樣,這就是事實,那麼,現在我再給你兩個選擇,繼續當你的海月,亦或者殺了我,為你心愛的人復仇。」
復仇?怎麼復仇?自己曾今深愛也深愛自己的男人,是自己親手所殺,要復仇也應該向自己的愚蠢復仇,手刃的也應該是自己。
雲上又道:「干我們這行,心裏需刻着一個『毒』字,正所謂無毒不丈夫,我當初,也是這麼過來的,海月,你遲早會超越我。」
超越雲上?實際上海運並沒有想過要超越誰,她愛上半夏的時候,很清楚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一個普通女人的生活,而當她遭遇背叛之後,她陷入了迷茫,整日都活在麻木之中,不再相信任何人,也沒有想過要超越雲上,準確的說,她就像是雲上的提線木偶一樣。
當海運手持匕首跟着雲上走出帳篷的時候,卻發現外面站滿了除了夜叉小隊之外的所有人,所有人都用尊敬和崇拜的眼神看着他們的首領雲上,而雲上則慈祥地抱起一個孩子逗樂。
海月把匕首收回鞘中,單膝跪在了雲上的跟前。
從那天起,海月成為了烏頭,與雲上所安排的一模一樣。
可雲上並不知道,在海月跪下來的那瞬間,心裏想的卻是——塹壕村根本就不應該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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