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謹言情急的要踢開他,他到底知不知道他是要去救人,沒有想跳河。
可小警察的三個同伴過來,手腳並用的抓住他,螞蟻上樹似的,困的他動彈不得。
「我未婚妻還在車裏,再晚就來不及了,你們這些人鬆手,快鬆手!」岳謹言血脈噴張,簡直要瘋了,大聲吼着,「她水性不好,腳還受了傷她會死的,而我不能讓她死!」
「放開我,啊!」岳謹言幾近崩潰的大叫,看着波濤洶湧的河面,手腳並用的掙扎。
「謹言,我在這裏。」
虛弱的聲音從後方輕輕傳來,卻猶如驚雷從頭頂碾過,岳謹言緊急回頭,看到臉頰和手臂多處擦傷出血,在一個警員的攙扶下過來的喬新月,原本鐵骨錚錚的漢子,眼睛悄悄濕潤了起來,「新月……新月!」
他激動地幾步過去站在她面前,手指抬起輕輕撫摸她的臉頰,感受着她臉上的溫熱和細膩,才確定她真的在面前。
岳謹言一米八八的身高,高出她大半個頭,她仰頭沖他微笑,「我沒事,謹言,在我腳碰到油門的時候,我就立刻開門跳車了。」
好不容易上天給了她重生的機會,她怎麼能給一個大毒梟陪葬呢?
她還沒嫁給他呢。
「新月!」岳謹言的眼裏的淚終究沒有掉出來,雙手一伸,一把將她拉過來摟在懷裏抱着,緊緊的。
內心有着失而復得的喜悅。
好在,好在她沒事啊。
喬新月猝不及防,手抓着他脫去外套後,孔武有力的胳膊,身體緊貼着他的,淚水順着眼角無聲的滾落。
剛才要不是她說話,他就真的非跳下去尋她不可吧。
「我沒事,真的沒事,謹言。」
岳謹言肌肉緊張到生硬,仿佛懷抱着這輩子最珍貴的人,不敢鬆懈,喬新月語氣溫柔,極力的安撫他。
「我很好。」
啪啪——現場突然響起了鼓掌聲,無比熱烈,仿佛在為他們叫好似的。
喬新月害羞,慌忙推開岳謹言,腳下傳來疼痛又差點跌倒下去,是岳謹言及時伸手扶住她,緩解了落地的尷尬。
喬新月的身體就那麼靠在他身上,保持着站立的姿勢,面對眾人。
岳謹言還是第一次見她臉紅的樣子,粉粉嫩嫩的,像是春日裏盛開的桃花,白里透着粉,叫人忍不住想要親她。
「小姑娘你很勇敢也很聰明啊,面對雷夜那樣的人物不但沒吃虧還把他給送下河了,我回去之後一定會替你跟我們局長請功的。」
這次帶隊的隊長是鄧宇的哥哥鄧城,他看着喬新月充滿着欣賞和歡喜,一隻手搭在她肩膀上,由衷的讚譽。
畢竟像雷夜那種窮凶極惡的人,鮮少有女孩子不怕的,何況面前的還是個十幾歲的孩子。
只是很快,他就察覺到來自旁邊的寒冷目光,一側頭看到岳謹言視線灼熱的盯着他搭在喬新月肩頭的手,突然燙手似的縮回來。
想着他也是真小氣,這未婚妻碰也碰不得的。可在眾人面前,他跟喬新月不熟啊,這大隊長的架子也要有不是?那麼多眼睛看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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