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紹軒用完早膳,在屋子裏踱了一圈,又踱了一圈,又去花園裏踱了幾圈。
接下來該怎麼辦?原以為上天憐憫,讓自己含着金鑰匙來到這個世界,做一個飲醇酒伴美人的紈絝享樂一世,誰知道第一個新手任務就這麼難。
這該死的二弟,怎麼才能給點反應?難道是上次在青樓真的傷了身體?不應該啊,自己沒覺得哪裏不對呀。
家裏的丫環是指望不上了,那麼性感的入畫,自己摟着睡了一夜也沒幹出點什麼,換其他人估計結果也一樣。爺還是去青樓逛逛吧,那裏的姑娘經驗足,又會伺候人,一定可以讓自己重振雄風。
說到青樓,林紹軒立刻就想去。來這裏好多天了,還沒出去逛逛呢,今天天氣挺好,不如去看看街景,在外面吃個飯,好好了解一下這新世界。
林紹軒回到自己的院子,讓一邊伺候的觀棋去傳掃雪進來。掃雪是他的心腹小廝,出去遊山玩水泡美人時都是他跟着,一定知道些內幕情況。
「掃雪啊,二爺我這兩天悶得慌,想出去鬆快鬆快,你說咱去哪兒好呢?」林浩軒心裏沒個主意,拿話去試探掃雪。
「二公子您要出去?那咱們去叫上西街的小王公子吧。他這幾天遣人來問過好幾遍了,說是天香館又來了個清倌人,這幾天在找人梳弄呢。」
小王公子行八,家開着當鋪,極有錢。但他絕不許別人喚他王八公子,只許稱呼他小王。
「不去不去,清倌人有什麼好玩的,無趣得緊。」林紹軒不想去給人梳弄,二弟不給力,梳一夜恐怕都弄不成,「二爺現在想找幾個知情識趣的。」
「那還是得去萬花樓,那裏的鴇兒會調理人,姑娘們一個賽一個的識趣。」看掃雪那兩眼放光的樣子,活像他也見識過萬花樓的姑娘似的。
「那就萬花樓吧,你先讓人去請小王公子,叫上他一起去。」林紹軒不想一個人去,萬一有點什麼狀況連個打掩護的都沒有。
掃雪不動:「二公子,咱這個月的銀子……」
銀子,什麼銀子?我不是個紈絝嗎,還用愁銀子?
「銀子怎麼了?沒了去賬房支啊!」林紹軒決定問個清楚。
「原先咱們是可以隨便支銀子的,但您上次不是出了那事嘛,夫人關照賬房,把您的銀子停了……」
哎喲我的親媽誒!兒子的終身幸福啊!怎麼能停了銀子呢?林紹軒頭疼,看來還得去找夫人一趟。
聽琴伺候着林紹軒用完早膳就退了出去,回到自己的廂房,關上了房門她就有點繃不住了。入畫這個賤人,看她那春風得意的樣子,昨夜一定是得手了。氣死我了!一定不能饒了她。
聽琴越想越氣,打開梳妝匣拿出一串銅錢揣在袖裏就向大廚房走去。那裏人多嘴雜,正適合傳話。
撒出幾枚大錢,叫上早上一起聽壁角的幾個小丫頭,聽琴假稱要去給二公子燉補湯,就一起說說笑笑的沿着迴廊走去。
早上剛剛目睹了一齣好戲,幾個丫頭正覺得新鮮,被聽琴幾句話輕輕一引,立刻就嘰嘰喳喳議論了起來。
「沒想到入畫姐竟那樣不要臉,穿着公子的袍子就這樣出來了!」
「是啊,你看她臉紅紅的,夜裏一定浪得緊!」
「誰啊?誰昨晚浪了?」被她們的談話勾起好奇,幾個廚娘和小丫頭子也圍了過來。
「你聽我說呀,今天早上……」
聽她們湊在一起嘰嘰喳喳說個不停,聽琴勾起了嘴角,避去一邊看補湯。賤人,我叫你浪,夫人的板子不知你吃不吃得消!窯子裏去浪個夠吧!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不消片刻,入畫爬上二公子的床,今早光着出來的傳言就傳到了林夫人耳朵里,氣得她砸碎了一隻官窯的茶盞。
「去把這個丫頭給我帶過來,我有話問她。」林夫人雖然惱怒,話卻說得輕飄,當家主母的氣派不能丟。
傳令的小丫頭不太明白,夫人要問入畫什麼,是打算罰她還是打算抬舉她?糊裏糊塗的小丫頭怕傳錯了話,並不敢得罪了入畫,嘴裏的話就說得客氣。
「入畫姑娘請隨我來,夫人請你去問話。」
二公子真有心,這麼快就去替自己討名份了!入畫開心又得意,換上一身新做的春衫,又把那張俏臉好好收拾了一通,這才跟着小丫頭去見夫人。
夫人心裏有氣,本想着叫入畫進來好好問個清楚,誰知竟枯坐半天也沒見半個人影,好容易人來了,定睛一看,竟是個十分妖嬈的小妖精。
小妖精人雖跪着行禮,眼裏卻怎麼也藏不住得意,像極了當初那一邊跟自己主僕情深,一邊偷偷爬上老爺床的雪姨娘!
想起雪姨娘夫人心中就有氣,狐狸精,仗着老爺寵她,這些年竟越發不把自己放在眼裏了。
「給我拖下去,重重的打!」夫人也不想問話了,想知道什么小賤人那張臉上全寫着呢!
入畫完全被夫人的節奏打懵了。不是抬舉自己做通房,也不是要讓自己做姨娘?竟然問都不問,上來就打。
「夫人,奴婢冤枉啊!」入畫慘呼。
打完了還能有自己的好嗎?不是趕出去就是隨便配個小廝,下半輩子全完了!二公子,你在哪兒,你快來救奴婢啊!
「堵上嘴,給我打!」夫人不想聽,煩。
林紹軒一進夫人的院子,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幅凌亂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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