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母姓……
沈輕寒深深蹙眉,怎麼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可是很快,沈輕寒就拋開了心頭疑問,趕緊轉移話題,生怕任由林媛媛再問下去早晚穿幫:「誒……那個,媛媛啊,我叔叔他很忙,還有公務要辦,不如我們自己玩,讓他趕緊去上班吧?」
沈輕寒想轉移話題,可是賀蘭碸並不肯配合,聽見沈輕寒給他強行加戲,他乾脆抱起雙臂倚靠在沙發上,清冷嗓音聽上去十分悠閒:「輕寒,你忘記今天是周末,叔叔也不用上班嗎?」
沈輕寒立馬偏過頭,用犀利的眼神看向賀蘭碸,一雙桃花似的眼中充滿了威脅。
然而賀蘭碸毫不畏懼,反而學着沈輕寒使喚人時的模樣,將長腿放到茶几上,示意沈輕寒給他捏腿:「輕寒,叔叔腿酸,你來幫叔叔捏捏。」
聞言,沈輕寒瞪目結舌,完全沒料到賀蘭碸這貨敢跟她玩這一手!
她幾乎是咬牙切齒說道:「賀蘭叔叔,我同學第一次上門做客,將她單獨晾在旁邊不太好,不如明天我再幫你捏腿如何?」
沈輕寒故意把捏腿兩個字說的很重,賀蘭碸卻假裝聽不懂,反而傲然看向林媛媛,冷聲詢問:「輕寒的同學,叔叔讓輕寒捏捏腿,不妨礙到你吧?」
林媛媛被賀蘭碸那冷傲的眼神一眼,瞬間渾身發冷,哪裏還敢有意見,幾乎是下意識的用力擺手:「沒事沒事,您是長輩,您說了算!」
說完,她還出言催促沈輕寒:「輕寒,你快去啊,我沒關係的!」
沈輕寒瞪着雙眼,默默冷哼。
行啊,敢讓她捏腿是吧?很好!
沈輕寒站起身,唇角勾起一抹奸詐微笑朝賀蘭碸靠近,「賀蘭叔叔,您可得穩住!」
沈輕寒蹲下身,冷着臉將雙手放在賀蘭碸腿上,同時聚起一根靈針,快速果斷扎進賀蘭碸腿部麻穴。
賀蘭碸背脊一挺,雙腿酸麻,白皙美貌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仿佛剛才被扎的人不是他一般。
沈輕寒微微皺眉,唇邊邪笑更肆,抬頭默默與賀蘭碸對視一眼,然後操控着靈針扎進了他的痛穴!
「……嗯!」
賀蘭碸輕聲呻吟着,突然抬手摸了摸沈輕寒扎着馬尾的腦袋,悅耳嗓音里全是誇獎:「真是個乖侄女,捏完腿再給叔叔揉揉肩。」
聞言,沈輕寒的眼神頓時充滿殺氣。
小石頭默默蹲在茶几邊上捧着一杯茶低頭喝着,心裏忍不住同情賀蘭碸。
剛才那一瞬間小石頭清晰感受到賀蘭碸的內力躁動,必定是在拼命壓制着什麼,小石頭都不用猜就知道肯定是主人在教訓賀蘭碸。
而離得遠的戰皓看見沈輕寒在為自家王子殿下捏腿,那笑容是止不住的擴散,即使身上還穿着女傭裝,戰皓也感覺沒那麼難忍了!
天啊!王子殿下竟然能降服女魔頭,實在可喜可賀,他要出去買鞭炮!
午餐時間,老石頭早已準備了一桌子好菜,清蒸紅燒爆炒樣樣俱全。
賀蘭碸『享受』完沈輕寒的捏腿揉肩服務後,起身走路的姿勢十分怪異。
今天的餐桌上,排位稍微有了變化,其餘人座位不變,沈輕寒坐到了賀蘭碸的位置,林媛媛緊挨着她,對一桌子美食流着口水:「輕寒,你叔叔家的廚子真厲害,做的菜好香,看上去好好吃!」
小石頭一臉與有榮焉:「那當然,我爺爺的廚藝全天下最棒!」
林媛媛又納悶了,「你爺爺?」
小石頭自知說錯了話,連忙低頭扒了一口飯,假裝自己剛才什麼都沒說過。
這時,坐在主位上的賀蘭碸開口救場,用眼神輕瞄了沈輕寒一眼,淡淡吩咐:「輕寒,給叔叔剝蝦。」
沈輕寒聞言冷臉,暗暗後悔剛才沒有一針扎暈他!
對面穿着女傭裝的戰皓差點沒跳起來為賀蘭碸鼓掌,滿心愉悅的夾起塊排骨就大口吃掉,滿臉得意言表於臉上,引得旁邊的戰英同情看着他,暗暗又為他默哀。
沈輕寒心裏又是一陣詛咒,然後夾起一隻蝦剝了殼放進賀蘭碸碗裏,緊接着沒等賀蘭碸再吩咐,她把每一個菜碗都夾了個遍,直到賀蘭碸的碗再也放不下任何食物,她才滿目微笑問道:
「賀蘭叔叔,您現在滿意了嗎?」
賀蘭碸看了看堆尖的碗,皺眉說道:「我不吃辣,去給我換個新碗。」
沈輕寒:「……」
摔鍋!
有種待會兒單挑!
一頓午餐就在無聲的刀光劍影里度過,午餐過後,林媛媛又跟沈輕寒一起做完作業才離開了天一水閣。
等林媛媛一走,沈輕寒立刻一副興師問罪的姿勢衝上三樓,想也沒想直接踹開了賀蘭碸的房間,大聲呵斥:「沈小白,早上我千叮嚀萬囑咐讓你換衣服貼鬍子,你倒好,非但膽敢不聽話,還趁機使喚我!看來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是忘記誰才是一家之主了對吧?」
沈輕寒怒火滔天說完,表情猛然一頓。
只見賀蘭碸傾長站立在雪白大床邊,身上的白毛衣剛被他脫掉,赤裸着肌肉分明的上身,美貌的臉上面無表情,聲音中還帶着一種詭異:「為何不敲門?」
這畫面,真他媽養眼!
沈輕寒很快回神,臉色微紅,揚起下巴語氣強硬:「怎麼?這是我家,我在自己家裏還用得着敲門?」
賀蘭碸眼神幽幽:「我要換衣服。」
「不准換!你就站在那裏,等本主子發泄完怒火你才能動!」
沈輕寒說着,腳下生風朝賀蘭碸走過去:「沈小白,我今天非要好好教你做人不可!你一個下人竟敢騎在主子頭上……啊!」
沈輕寒腳下突然一個踉蹌,瘦弱的身軀猝不及防撲向賀蘭碸,直接將站在床邊的賀蘭碸撲到大床上,狠狠壓上去!
剎那間,房間裏的空氣像是被靜止一般,只剩兩道呼吸聲異常急促。
沈輕寒趴在賀蘭碸赤裸的胸膛上,整個人都驚呆了。
這是什麼操作?
她怎麼會跌的那麼巧?
屋頂上,戰皓滿臉佩服的朝戰英豎起大拇指:「戰英,你真是好樣的,竟然敢偷襲主人,我對你的敬仰真是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戰英抱着手臂仰望天空,心底升出些許憂傷。
明明他們是王子殿下的暗衛,唯一的目的就是保護王子殿下,可是現在有人指着王子殿下的鼻子罵,他卻只能眼睜睜看着,連動手幫一下都偷偷摸摸不敢讓殿下知道。
真是憋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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