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無比惶恐:「大師息怒,都是我的錯,我只想着快點把大師您救出來,忽略了其他……」
「閉嘴,老子不想聽你說話,廢物就是廢物,還敢找理由!」
楚昭趕緊低頭噤聲。一筆閣 www.yibige.com
一時間,車內只剩下鐵杉喘着粗氣的隱忍聲。
轎車開出郊外很遠,沿着山路蜿蜒朝上,路程剛過一半,鐵杉就讓楚昭停車,跟雲鶴一起下去。
楚昭下車後低頭問道:「鐵杉大師,您還有何吩咐?」
鐵杉忍着想弄死他的衝動,甩下命令:「從此刻起,沿路返回,不准跟任何人說出我的行蹤。」
「遵命!」
楚昭很聽話又坐上車,踩下油門往回開。
直到許久之後,楚昭重新回到上京市區才突然如夢初醒,猛地踩下剎車,神色懊惱!
「怎麼回事?我剛才做了什麼……」
楚昭滿目震驚,無法置信,他竟然開着坦克去劫了監獄,而且還幫助毒門的人逃跑!
手指一顫,楚昭突然捏着自己的雙腿,回想起鐵杉讓他吞下的那隻醜陋蟲子,心中恐懼更甚!
是那隻蟲子!
絕對是!
藥門這邊,午餐完畢後,沈輕寒舒服的喝着飯後茶水,攤在椅子上眯着眼睛:「藥門的廚子廚藝真不錯,幾乎能趕上石爺爺的手藝。」
小石頭聞言,悶悶不樂:「主人,您當了藥門門主,是不是就不回天一水閣了?那我跟爺爺是不是以後又要兩個人相依為命?」
沈輕寒笑眯眯摸着小石頭的腦袋,「當然不會,天一水閣是我的家,你們是我家人,無論是在天一水閣還是在藥門,你們都得陪在我身邊。小石頭,你可能不懂,這人一旦優秀起來,就容易招惹妒忌憎恨。聞天語被我拆穿了偽裝逃跑,她絕對不會善罷甘休,以後肯定還會派人來暗殺我,你可是本主子最忠心的小可愛,本主子去哪裏都會帶上你。」
被沈輕寒這樣一夸,小石頭瞬間抬頭挺胸,趾高氣揚看向坐在另一邊優雅喝着茶的賀蘭碸:「小白臉,聽見了嗎?主人最喜歡的人是我!」
賀蘭碸輕撇了小石頭一眼,完全沒把這個假小孩放在眼裏。
站在他身後的戰皓翻着白眼小聲吐槽:「小狗腿子……」
小石頭眼神頓時變得凌厲。
戰皓乾咳一聲,假裝自己剛才什麼都沒說過,表情特別正經。
將他們之間的互動盡收眼底,沈輕寒和賀蘭碸好笑的對視着。
這時,戰英推門而進,面無表情站到賀蘭碸身邊恭敬道:「王子殿下,沈將軍那邊出事了。」
沈輕寒放下茶杯,「怎麼了?」
戰英抬頭說:「主人,沈將軍把毒門那些人送進監獄之後,楚昭親自出馬轟炸監獄救走了鐵杉。國王陛下派遣侍衛隊抓獲了楚昭,此刻正在王宮對峙。」
戰皓無比驚訝:「楚昭是腦子抽筋了吧?」
沈輕寒摸着下巴滿眼興致勃勃:「這事還真是稀奇,小白,有沒有興趣去王宮看個熱鬧?」
賀蘭碸挑眉:「好。」
威嚴肅靜的王宮內,一列列穿着深藍色制服的配槍侍衛盡職巡邏。
沈輕寒趕着過來看熱鬧,於是賀蘭碸抱着她快速從王宮上空掠過,以最快的速度到達議事廳,落在屋頂上。
議事廳里,楚延穿着紅色國王服飾悠閒坐在高位,下首是軍裝筆挺的沈重山以及上京市幾名重要官員。
楚昭則滿臉自責單膝跪地,身上是簡單的居家休閒服,看起來風塵僕僕:「國王陛下,臣弟真是冤枉的啊……自從上次鐵杉假裝神醫上門為我醫治好風濕疾病後,我就像是被人控制思想,今天更是整個人都中了邪,身體完全不受自己控制,所以才會做出這種私調坦克劫獄的事……」
楚延微微點頭:「哦,原來你是被人操控了思想,楚昭啊,下面送上來的監控顯示,你一直用車把鐵杉送出了上京,那麼之後你們又去了哪裏?」
楚昭捂着腦袋,面色掙扎:「國王陛下,臣弟真的不記得……完全沒有記憶,腦子就像被人掏空了一樣……」
楚延依舊笑容和善,輕聲細語:「沒關係,你就在這裏慢慢想,總會想起來。」
說完,楚延揮手讓其他官員退下,只留了沈重山一人在場。
楚延遞了個眼色給沈重山,沈重山心領神會,幾步朝楚昭走過去,抬手打暈了他。
楚昭倒地後,楚延瞄了一眼屋頂,揚聲說道:「下來吧,這裏正好需要小神醫幫個忙。」
賀蘭碸抱着沈輕寒落地。
沈重山剛才還虎着的臉瞬間變了一個樣,再次完美無視掉賀蘭碸,滿目慈祥看向沈輕寒,渾厚的嗓音無比柔和:「輕寒,你來的正好,以你的醫術,應該能查出楚昭是否被人控制吧?」
「沈叔叔,我儘量試試。」
說着,沈輕寒沒有耽誤時間,蹲在楚昭旁邊就搭上他的脈搏:「……咦?」
沈輕寒疑惑的蹙眉,隨即開啟透視異能,將楚昭渾身檢查了一遍,終於在他脊椎處發現一隻醜陋的蠱蟲,看上去生命力非常旺盛。
沈輕寒召喚出傳承蠱毒篇章,瀏覽完畢,起身抱着雙臂恍然大悟:「怪不得。」
賀蘭碸疑惑看着她。
沈輕寒抬頭對他說道:「小白,我就說這個楚昭明明被我扎中了脊椎神經,怎能在短時間內恢復如初,原來他是被毒門的人種了傀儡蠱。」
「傀儡蠱?」
「沒錯,這種蠱蟲生命力極其強大,下蠱者豢養母蠱,然後操控母蠱達到蠱惑人心的目的,楚昭這次可能真是被人控制才做出這種事。」
楚延站起身從高位上走下來:「小神醫,請你儘量救治楚昭,別讓他再被人控制,本王可不想身邊隨時放個定時炸彈。」
沈重山面色閃過一絲不自在,「國王陛下,您確定要救他?」
其實按沈重山的意思,楚昭野心勃勃,為了國王之位給楚延下毒,派人暗殺賀蘭碸,可謂不擇手段。
如今這樣好的時機,完全可以直接給他定罪以絕後患,何必要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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