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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沈輕寒噗嗤一笑,抬頭看向賀蘭碸:「小白,你這個愛好很特別啊,別人家的小孩從小惦記的都是玩具,你倒好,惦記雞腿,這偌大的王宮,難道還能缺了你這個王子殿下的雞腿吃?」
賀蘭碸默默瞅了她一眼,沒哼聲。
楚延不由地又回想起過去,滿心感嘆:「碸兒從出生起就患有先天性心脈損傷,那時候我以為是因為他母親早產的原因,誰知道竟然是毒門韓擎那個老東西下的毒,害我碸兒從小便身體孱弱,終日與湯藥為伍,吃不得半點帶刺激性的食物……我記得那時候碸兒還小,雖然很饞他沒吃過的東西,卻乖巧懂事,從不讓我操心。」
「這一晃眼,多年過去了,碸兒也長大成人,原以為他活不過二十五,誰知陰差陽錯遇到了你。」
說到這裏,楚延頗為感慨看着沈輕寒,語氣平緩慈祥:「輕寒,你跟林醫生真是我楚家的貴人,若不是遇到你們,碸兒可能早就……」
「父王。」
賀蘭碸面無表情,伸手就夾了一塊牛排放到楚延碗碟里,淡淡道:「來,吃點東西堵住嘴。」
楚延嘴角一抽。
轉瞬就意識到賀蘭碸這是不好意思的表現,悄然一笑。
沈輕寒則愣了愣,聽了楚延這席話,她想起了剛把賀蘭碸扛回家那幾天,這貨見到她家的食物就跟狼看見肉的表情一模一樣。
當時她可煩他了,只覺得這貨簡直就是餓死鬼投胎,吃她的面就算了,竟然連湯都不給她留,而且還對她最愛的燒鵝虎視眈眈,可惡至極。
那會兒賀蘭碸那雙看見食物就發光的眼眸,簡直是她的噩夢!
現在想想,賀蘭碸當時病重在身,肯定以為自己命不久矣,所以才把每一頓都當成最後一餐來吃。
想到這裏,沈輕寒竟然有點小同情。
她眼帶憐惜,毫不猶豫將自己碗裏那隻還未咬過的雞腿夾給對面的賀蘭碸:「小白,這個給你吃。」
賀蘭碸手一頓,抬頭無奈看了她一眼,嘴角瞬間跟楚延成同款抽搐狀。
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感覺有點丟臉。
吃着兒子夾來的牛排,楚延故意當沒看見賀蘭碸的窘狀,轉頭跟沈輕寒閒話家常:「輕寒啊,昨晚你給沈將軍吃了什麼藥?他今天可在我面前炫耀了好久,我們都是父親,你可不能厚此薄彼。」
楚延雖然輕描淡寫,但沈輕寒幾乎可以想像出沈重山今天的嘚瑟樣,不由地會心一笑:「父王,您放心吧,我來之前已然吩咐了何長老,待會兒他會送藥材來王宮。」
「到底是什麼藥?沈將軍今天一整天就跟打了雞血似地,在我面前蹦躂完,又跑去了西郊軍營,聽說他昨晚還一夜沒睡,都快五十的人了,吃了這藥他仿佛能上天!」
楚延十分好奇。
這也沒什麼好隱瞞的,畢竟楚延不是外人。
沈輕寒就直接說了:「是我藥門傳承的一劑藥方,服用後能提高人體各項機能,排出體內雜質,從而達到洗筋伐髓的效果。」
楚延一聽,毫不意外,「原來如此!」
畢竟藥門有多神奇,他作為國王,比一般人了解的更詳細。
兩人正說着,門外侍衛長戰耀進來稟報:「國王陛下,藥門長老求見。」
說曹操,曹操到。
楚延聞言,雖然面不改色,心底卻升起了小興奮,大手一揮,讓戰耀下去。
沒多會兒,藥門三位長老就結伴入內。
看到沈輕寒還在用餐,何長老等人撫了撫白鬍子,先給楚延和賀蘭碸行禮。
然後看向沈輕寒,態度更為恭敬:「門主,藥材我們都帶來了,今晚您又要為誰洗筋伐髓?」
說話間,三位長老紅潤的臉上神色雀躍,那意思一目了然,他們都是來圍觀的!
花長老和劉長老還分別帶着筆記本,隨時準備記錄今晚圍觀對象洗筋伐髓後的過程。
沈輕寒悄然瞅了楚延一眼,莫名有點同情對方,然後才咳了咳,一本正經對何長老三人說道:「幾位長老稍等片刻,我要先為國王陛下把完脈,再決定藥量。」
「嗯嗯嗯,門主您別管我們,我們就在旁邊看着,不說話。」
三位長老此刻顯得特別團結友好,仿佛之前劍拔弩張要干架的人不是他們一樣。
楚延眉頭一蹙,感覺事情並不簡單。
等沈輕寒幫他把完脈後,他才遲疑問:「輕寒,何長老他們這是?」
沈輕寒眼珠一轉,當然不能拆穿何長老幾人是把楚延當成了小白鼠在記錄藥效。
於是滿臉乖巧:「父王,幾位長老要為我打下手,我們先去熬藥,您的身體情況很棒,雖然洗筋伐髓的過程有些難受,但以您現在的狀態絕對沒有問題。」
聽到這話,楚延滿意點頭。
賀蘭碸在旁邊默默摸了摸鼻子,沒說話。
沈輕寒在外面熬藥時,何長老三人興奮了。
幾人交頭接耳,不肯錯過任何一個步驟,還適時提出疑問,沈輕寒都一一耐心解釋。
等沈輕寒端着藥水進殿後,賀蘭碸早已吩咐了戰耀準備熱水,還讓楚延像個光杆司令似地坐在紅木凳子上。
楚延身上的國王制服已然換下,此刻就穿着一套簡單的白色睡衣褲,表情很是彆扭:「碸兒,你這是作甚?」
不過是喝個藥,為何不讓他坐沙發?
楚延很多年沒做過硬凳子,這會兒坐在凳子上,怎麼動都感覺不自在,渾身不舒服。
於是他提出了疑問,並且試圖反抗。
賀蘭碸淡淡掃了他一眼,低沉道:「父王,坐好。」
楚延立馬不敢動了。
沈輕寒進來時,剛好看見這一幕,差點沒忍住笑出聲。
原來國王陛下面對賀蘭碸時也有如此慫的一面!
沈輕寒瞬間心裏平衡了,看,慫的不止她一個!
賀蘭碸又是一個無奈的眼神投向沈輕寒,仿佛知道她在想什麼,驀然勾唇一笑。
沈輕寒白了他一眼,直接將手裏的藥碗遞給楚延,「父王,喝吧。」
這語氣,跟剛才賀蘭碸叫楚延坐好時一模一樣!
楚延嘴角又是一抽,為了保持自己國王陛下的威嚴,他抬起下巴,嚴肅咳了咳,優雅接過藥碗。
戰耀守在旁邊,看到楚延要喝藥時,身軀前傾了一個度,欲言又止。
楚延朝他擺擺手,然後仰頭一口將藥喝完。
他們兩人的舉動被沈輕寒看在眼裏,只覺得十分暖心,戰耀身為楚延的貼身侍衛長,剛才是想為楚延試藥,楚延的拒絕則代表着對沈輕寒絕對的信任。
這讓沈輕寒如何不開心?
於是,開心的沈輕寒幾步蹦躂到賀蘭碸身邊,含笑戳了戳他的手臂,小聲說道:「小白,你也太苛刻了,你就不會讓人拿張舊毯子出來,讓父王躺下?」
「沒有舊毯子。」
賀蘭碸淡淡道。
這是王宮,怎麼可能有舊毯子這種東西?
沈輕寒被他一堵,頓時翻了個白眼,「到底是你父王還是我父王?你怎麼一點都不心疼呢?」
聞言,賀蘭碸低頭,無比正經:「因為有你在。」
所以他絲毫不擔心楚延接下來的情況。
這句話成功取悅了沈輕寒,這種被人信任的感覺簡直要命!
沈輕寒暗戳戳得意了一會兒,耳邊適時傳來何長老高亢的嗓音——
「國王陛下的藥效開始了,比昨天沈將軍的藥效發揮的時間要短,老花,老劉,你們記仔細,別遺漏!」
說完,何長老從兜里掏出一個智能手機,還生疏的開啟了視頻錄像。
沈輕寒目瞪口呆,然後抬頭跟賀蘭碸面面相覷。
「小白,何長老他們會不會太誇張了?」
賀蘭碸也很無語,但他現在更在乎楚延,「別管他們,先看看父王的情況。」
楚延身邊,戰耀眉頭緊蹙,一顆心懸在了嗓子眼,連忙看向沈輕寒,急切又恭敬:「王妃,國王陛下這是怎麼回事?」
楚延捂住肚子,疼的滿臉抽搐,冷汗直冒。
沈輕寒上前幾步,將幾根靈針打入楚延體內,刺激穴位幫助他緩解痛苦,「放心吧,這是洗筋伐髓的正常反應,有我在,父王不會有事。」
沈輕寒說着,招呼戰耀將楚延挪到地上。
何長老三位興奮到了極點,趕緊圍過來,充分表現了什麼叫圍觀群眾,邊記錄還邊交流。
「國王陛下的身體比沈將軍結實,沈將軍最開始疼的嘴唇發白,國王陛下還好。」
「那當然,也不看看沈重山那瞎眼的老貨以前受了多少傷,哪能跟國王陛下相提並論!」
楚延:「……」
來人啊,給本王把這幾個喋喋不休的老頭子統統扔出去!
楚延疼的牙齒打顫,渾身像是被人撕裂了一般,可這是在人前,他還存着一份意識,保留着身為國王陛下的尊嚴,不肯示弱。
幸好,有了沈輕寒的幫助後,他疼痛驟然減輕不少,雖然還是無可避免的癱在了地毯上,但幸好,身體的痛苦還在他能承受的範圍之內。
這也是因為上次中毒,沈輕寒已然幫他滋養過身體的原因。
沒過多久,正在記錄的何長老三人跟沈輕寒對視一眼,「門主,時間差不多了吧?」
沈輕寒點頭:「嗯,大家準備好。」
她話聲一落,何長老三位,包括賀蘭碸也早有準備,同時聚起內力裹住嗅覺,只剩下抓心撓肺的戰耀一臉莫名其妙。
正想詢問時,戰耀突然感覺空氣中瀰漫出一股惡臭。
他毫無防備,差點被熏暈過去!
幸好戰耀平時訓練有素,這才沒被這股惡臭擊倒。
他穩住身軀,定眼一看,發現這味道居然是來自楚延!
那瞬間,戰耀面色一度糾結。
不知道該如何反應才能完美表達出他對國王陛下的不嫌棄。
最後,戰耀還是沒忍住,捂住口鼻後退幾步,實在撐不下去了。
幸好根本沒人怪他,因為這味道確實太臭了!
賀蘭碸隔絕嗅覺後,寸步不離守在楚延身邊,沈輕寒則一直為楚延施針緩解疼痛。
很快,一個小時過去,楚延終於大汗淋漓,徹底暈倒。
賀蘭碸當即拎起他就朝浴室走。
那姿勢,無比嫌棄!
沈輕寒又差點笑出了聲。
何長老這時才停止錄像,卻滿臉困惑,拿着手機過來:「門主,您幫老朽看看,這個該怎樣保存才對?」
沈輕寒注意力被何長老吸引,「按小紅點……咦,不對啊,何長老,您這手機根本沒開視頻錄製。」
「什麼?」
何長老大驚。
然後欲哭無淚!
「門主……」
求安慰,求撫摸,何長老很絕望,要門主親自哄才能好!
沈輕寒但笑不語。
半個小時後,賀蘭碸帶着一身清爽的楚延走出浴室,楚延進去時渾身惡臭髒,出來後彷如換了個人,精神奕奕不說,那儒雅的俊臉就像是被拋過光,肌膚都顯得緊緻不少。
戰耀看到楚延出來,下意識的想捂住嘴,手剛抬起,又覺得這個動作太過明顯,就在糾結之時,他才發現空氣中那股惡臭卻早已消失。
戰耀頓時虛心的看了看眾人,假裝自己剛才什麼都沒做,默默退回旁邊守着,並且對楚延這用藥前後的狀態好奇不已。
三位長老一看到楚延,就立刻圍上去,拿着筆記本還在記錄:「國王陛下,您現在有無特別的感覺?」
聽到他們的問,楚延驚奇的活動着四肢,滿臉不可置信:「本王感覺身體特別輕鬆,像是減掉了幾十斤肉一樣,渾身充滿力量,完全沒了剛才服藥後的虛弱,真是神奇!」
花長老邊聽着,邊記錄,下筆又快,字又漂亮。
何長老則在一邊捶胸頓足,恨不得時間能倒流回一個小時前,他一定在錄製視頻時先請教門主一番。
也怪現在科技發展日新月異,他們這一批老年人平時都不玩手機,這冷不丁的用手機攝影,業務太過生疏!
沈輕寒看的只想笑,悄悄戳了戳賀蘭碸的手,把剛才何長老的囧事告訴他。
賀蘭碸聞言揚起唇角,兩人相視一笑,都很好心的沒落井下石。
洗筋伐髓後的楚延終於感受到了沈重山的精力,滿面春風坐在沙發上,面對三位長老喋喋不休的問題十分配合,絲毫沒有不耐煩。
戰耀全程看在眼裏,只覺得無比眼熱。
殿外,夜色已深。
三位長老被楚延盛情邀請留在王宮住宿,賀蘭碸則早就帶着沈輕寒回了自己的宮殿。
房間裏,賀蘭碸正坐在窗邊沙發上翻着一本書,沈輕寒洗漱完畢後,擦着頭髮走出來,門外剛好響起了一道平緩的敲門聲——
「請進。」
沈輕寒隨口道。
話聲剛落,房門隨即被人推開,兩名着裝相同的女傭齊齊走進來,對沈輕寒彎腰行禮,態度恭敬:「王妃,王子殿下。」
沈輕寒臉色訕訕,還是不太習慣『王妃』這個稱呼。
她尷尬咳了咳,問:「你們有事?」
女傭們頭也沒抬,語氣動作都極其規範:「回稟王妃,我們是來為您和殿下暖床的。」沈輕寒:「……」
啥玩意?
暖床!
她瞪大眼,快速眨了眨,沒能消化掉這兩個字的意思。
然後突然福至心靈,轉頭看了賀蘭碸一眼,正好跟賀蘭碸的視線相撞。
賀蘭碸一本正經,揚聲對女傭們說道:「下去吧,以後不用再來。」
女傭們面面相覷了一秒,然後應聲退出房間:「是,殿下。」
等她們走後,沈輕寒才終於反應過來,扔了擦頭髮的毛巾就朝賀蘭碸走過去,語氣帶着明顯的質問:「賀蘭碸,你給本主子說清楚,她們來暖床是幾個意思?」
如果敢是她想的那個意思,這貨就死定了!
賀蘭碸一臉莫名,看着沈輕寒那微怒的嬌嫩臉蛋,眉頭一蹙:「什麼幾個意思?」
他還敢裝傻!
沈輕寒真是被氣的肝疼,直接往賀蘭碸身上一撲,雙手並用,捏住他漂亮的臉:「賀蘭碸,你真是好樣的,以前在我面前裝出那副純情的模樣,原來背地裏根本就是個老司機!」
賀蘭碸一臉懵。
他放下書,制住沈輕寒那雙搗亂的手,沉聲道:「輕寒,別鬧。」
「鬧你妹,你今天不說清楚,就給我滾下去睡大廳,還不准墊被子!」
賀蘭碸很無奈,「女傭來暖床,不是很尋常的事嗎?你若不喜歡,儘管譴她們走便是,反正你現在有我。」
「好啊,賀蘭碸,你的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你……」
沈輕寒話說到一半,突然靈光一閃,腦子裏回放着當初賀蘭碸為她暖床的那一幕——
睡熱了她的床,然後起身留給她一個高傲清冷的背影。
還倨傲甩下一句:「床暖好了,你睡吧。」
……
想到這裏,沈輕寒停下動作,無辜眨着眼睛,臉色逐漸恢復正常:「小白,她們說的暖床……不是我想的那樣吧?」
賀蘭碸蹙起眉心,「你想的,是怎樣?」
「……」咳咳,沈輕寒訕訕摸了摸鼻子。
看到賀蘭碸這幅一本正經的模樣,她頓時在內心深處鄙視了一番自己的邪惡。
然後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似地,對賀蘭碸展顏一笑:「哈哈哈,沒什麼,我就一時興起,想演繹出無理取鬧的戲碼,怎麼樣,我剛才演的像不像?」
說完,她還故作萌態,對賀蘭碸眨了眨美眸。
賀蘭碸心裏呵呵呵,但他不說。
默默看了沈輕寒一眼,他撫着她濕潤的發梢,「別演戲了,快把頭髮擦乾,小心着涼。」
「怎麼可能?本主子身體好着呢!」
「是嗎?」
賀蘭碸忽然眯起眼睛,語氣十分危險:「我來試試。」
「……賀蘭碸,唔!」
第二天一大早。
王宮待客宮殿內,長形餐桌滿目珍饈。
楚延穿着國王常服,滿目春光坐在主位,招呼着賀蘭碸沈輕寒以及藥門長老們用餐。
何長老三人經過昨晚的記錄,對洗筋伐髓一事心得更甚,此刻都不想多待,只想早點回藥門繼續實驗。
於是一頓早餐就在匆忙中度過。
長老們馬不停蹄趕回了藥門,賀蘭碸也趕着送沈輕寒上學,很快,殿內只剩楚延一人。
但他並不惆悵,反而興致勃勃,大步流星準備去議事殿早會。
今天的早會沈重山也聽話的來了,楚延還未到,沈重山就遭到了內閣大臣以及官員們的圍堵,一群西裝革服的男人們盡數圍在軍裝筆挺的沈重山身邊,向他請教保養秘方。
「沈將軍,您可真是老當益壯,這精神看上去一日勝過一日,您若是有什麼秘方,可千萬別藏私,大家都是同事,您可不能瞞着我們啊!」
「沈將軍,您今天這起色看起來竟然比昨天還好,實在讓我等羨慕不已,有好東西要大家一起分享,您若實在不想說,就給我們指一個大概方向……」
說着,那位官員故意壓低聲音,在沈重山身邊問:「您是在哪家店做的手術?拉皮還是打了針?那材料會不會出現反作用?放心,我絕不會告訴別人。」
沈重山黑着臉,虎目灼灼看着他。
說話的官員見狀,心頭一跳,默默後退幾步,受驚的退出人群。
沈重山呼吸一沉,挺拔的身軀徑自走到自己的位置,渾身寫滿『千萬別來惹本將軍』幾個大字。
一時之間,還真沒人敢跟過去,眾人又低聲議論一番,然後各就各位。
「國王陛下到!」
隨着一聲高亢的叫喊,楚延走進議事殿,笑容十分耀眼。
走到沈重山身邊時,楚延故意停頓,眯着眼睛意味深長掃了沈重山一眼。
沈重山轉過頭,眼珠一瞪,被楚延挑釁的輕哼一聲。
楚延大度一笑,吩咐身後的戰耀:「侍衛長,沈將軍今天看起來火氣不小,吩咐下去,給他泡杯清火茶,讓他消消火氣。」
戰耀低頭:「是,國王陛下。」
沈重山:「……」
楚延落座的瞬間,收起了所有玩笑心思,滿目嚴肅:「今天的早會本王想說說扶國的問題,最近扶國那邊又在蠢蠢欲動,幾次來我h國海防線試探,各位說說,這件事該如何處理?」
聽到扶國兩個字,沈重山就是一肚子氣。
這次是真的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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