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餐點上來了,我當着龍玄凌和鳳卿瑤的面,大口大口的吃肉,大口大口的喝酒。
「誒,這風景還真是不錯。」我對莫香還有白姑說着,視線朝着窗外望去。
莫香俯身,朝着窗外看去,便點了點頭,外頭的河岸邊,是萬家燈火,河面上被燈光照的波光粼粼,很是好看。
這讓我想起了,當年跟「慕祈夜」一起坐船的那一日。
「龍宇,我吃飽了,我們一起去後頭看看。」鳳卿瑤想要單獨和龍玄凌待着,攛掇着龍玄凌跟她一起去船尾。
「好。」龍玄凌一口答應,然後當着我的面,就同那鳳卿瑤朝着船尾走去。
看着他們一前一後走到船尾,我就讓白姑和莫香過去盯着,省的出事兒。
白姑和莫香立即就跟了上去,我輕輕晃動着手中的杯盞,腦海之中浮現出一幕又一幕的畫面。
最終,覺得鼻子發酸,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我獨自一人,自飲自酌,沒過多久就把一整瓶的葡萄酒給喝光了。
喝着這甜絲絲的酒,我就想起柳榆生和我喝桃花酒時的畫面,不禁想着,不知道柳榆生和桃笙如今過的怎麼樣了。
他們的魂魄會在那一片燦爛的桃花林里,永生永世的相守下去吧。
「安之?你不能再喝了,你看看,你的臉都紅成什麼樣了?」莫香一回頭,看到我一臉通紅,頓時有些擔心我,馬上過來讓我別喝了。
我酒量很好,只是一喝酒,臉頰就泛紅而已。
「沒事的,這酒甜絲絲的,你要不要也陪我一起喝一點?」我看着莫香問道。
莫香立刻搖頭:「不行的,白姑不許我們喝酒的。」
聽她這麼說,我就朝着船尾看了一眼,見白姑正全神貫注的盯着龍玄凌他們,於是就示意服務員再去拿一瓶酒來。
我擔心莫香酒量不行,就給她倒了一點點,讓她嘗一嘗味道便好。
莫香看着酒,聞了聞,大抵覺得氣味兒確實香甜的很,所以喝了一口,仔細的嘗了嘗。
「咳咳咳,咳咳咳!」她喝的急了,咳嗽着沖我搖頭。
「你抿一口嘗嘗。」我示意她小口一些。
她又抿了一口,吧唧了一下嘴,這一次似乎是喝出了酒的滋味兒。
於是,就坐下陪着我一起喝。
我看她臉不紅氣不喘的,越喝越高興,也就由着她了。
結果,這丫頭,連續喝了幾杯而已,便趴在了桌上,有些神志不清的念叨着什麼。
「白姑!」我連忙開口叫白姑。
白姑轉過頭來,看到莫香居然已經趴在了桌上,頓時有些急了,趕忙朝着這走了過來。
「白姑,是我無聊,非要讓她陪着我喝點酒,真是對不住了。」我開口同白姑道歉。
白姑立刻搖頭:「無事,無事,那我先送莫香這丫頭下去歇着,勞您去看着二少爺。」
白姑說着,趕忙將莫香扶起,朝着船艙一側的扶梯口走去,那底下,有休息的房間,來時就聽莫香說了,龍玄凌和林小姐要在這船上過夜。
我站起身,朝着船尾走去,雖然有些不情願,不過如今已經入夜,一個不小心,說不定龍玄凌就會被邪祟給「帶」走。
「龍宇,你看,那還有人放煙火呢。」鳳卿瑤說着,抬起手朝着遠處的天上指去。
龍玄凌則是靠在船尾一側的扶手處,一言不發,就連頭也不抬一下,興趣缺缺。
「龍宇?今後你想去哪兒,我就陪你去,好不好?」她說着側過頭來,看向龍玄凌。
龍玄凌則是轉過身,不耐煩的準備進船艙。
可這一轉身,就看見我立在他們的身後。
「好啊。」他隨口應了一句。
鳳卿瑤聽了,側過身,一把抱住了龍玄凌的胳膊。
龍玄凌本能的一蹙眉,我在他的面前站着,他便微微揚起下巴,帶着他骨子裏就有的傲氣,看着我。
鳳卿瑤見龍玄凌的視線是朝着我這邊看的,也望向了我。
「龍宇,今夜要在船上休息,我有些害怕,你能陪我嗎?」鳳卿瑤將自己的身體靠在龍玄凌的胳膊上,聲音嬌嗔。
龍玄凌望着我,毫不猶豫的對鳳卿瑤說:「好,今夜我就跟你同屋。」
「真,真,真的?」鳳卿瑤大抵是沒有想到,龍玄凌居然如此爽快的就答應了,一臉吃驚的看着龍玄凌。
龍玄凌則是任由鳳卿瑤挽着他的胳膊,同我擦肩而過,進了船艙。
我看着龍玄凌的背影,開口問道:「南龍宇,你還要鬧多久?」
「洛安之,你是不是自我感覺太良好了?」他冷冷的回了一句:「我覺得月瑤性格很好,跟她在一起很有趣,就像你喜歡跟那個姓顧在一起,是一樣的。」
「那好,那二少爺,你和林小姐早些休息吧。」聽到他這麼說,我衝着他微微一笑,示意他早點回到下頭的屋子裏休息。
龍玄凌蹙眉看着我,眼神變得越發冰冷。
「走,龍宇,我們休息吧。」鳳卿瑤說着,如同一個勝利者一般,拉着龍玄凌到了船艙一側的樓梯口,和龍玄凌一道下去了。
我微微閉了閉眸子,有些疲倦。
今夜,我想自己就在這船艙里歇着好了。
可這船艙里,越到深夜就越是冷,夜風就好似刀子一般刮在我的臉上。
「鳳主?」白姑從底下上來,有些放心不下我:「鳳主,這河上的風硬,您啊還是去下頭歇着吧。」
「好。」我站起身,朝着白姑走了過去。
這船艙底下,左右兩側加起來有八個房間,右邊的四間是我們住的,左邊的是這船上的服務員他們住的。
白姑告訴我這第一間是林小姐的房間,第二間是白姑和莫香住,我就直接去了第三間。
本以為就是個簡簡單單的小屋子,可這一推開房門,我倒是吃了一驚,這屋子裏頭目之所及都是淺藍色的,這種顏色就是大海的顏色,並且,頂上還映照着波光粼粼好似水一般的燈光波紋,很是好看。
床頭柜子上,放着貝殼形狀的枱燈,很是爛漫。
我關上屋門,就徑直走到床榻邊上坐下,這床軟綿綿的,被褥上還印着浪花,我直接就躺倒在了床上,閉上了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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