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想明白這問題,因為,我很快就失去了意識,等我再次醒來,是疼醒的,只見馬紅玉父親的那張臉湊的極近,此刻他正用手指頭掐着我的人中。
疼的我「哎」了一聲之後,便立即推開了他的手。
心中還想着,這馬紅玉的父親是不是發現女兒不見了所以找到了這來。
我掙扎着坐起身,發現,自己所在的房間也變了,正想問怎麼回事兒,結果卻看到一旁的銅鏡里映出的我的模樣居然是馬紅玉的樣子。
「那姑娘做了你的替死鬼了。」身後的「馬建飛」低低的說了一句。
「龍玄凌?這,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我看着他,這分明就是龍玄凌的聲音。
龍玄凌抬手在我的頭上,輕輕一撫,道:「你呀,運氣真是不差。」
他放下手,將昨夜發生的事兒告訴了我。
昨夜,有人到他的房裏,要殺他,被龍玄凌用攝魂術收服之後,他便又馬上想到了我,擔心我會出意外,所以立即上樓來找我,最後發現我在床底下。
而那時走廊裏頭,有人抬着一個大大的麻布包下樓,龍玄凌悄悄跟上那些人,發現馬紅玉已經死了,原本一個體態豐盈的少女,居然變成了一具乾屍。
「怎麼會這樣?」我聽了龍玄凌說的這些,頓時感到無比的愕然。
因為,昨夜他們是把馬紅玉當成了我帶走的,也就是說,他們原本要殺的人是我。
「想弄清楚為什麼,我們父女只能以別人的身份,繼續留下來。」龍玄凌說着摸了摸自己臉上的八字鬍。
「那馬先生呢?」我凝眉問道。
「讓靈烏他們帶出去了,等我們拿到龍骨丹,就會放了他。」龍玄凌說完,又指了指上方,壓低了聲音說:「那夏侯將軍肯定有問題,只不過如今人多眼雜不方便行動,等到今夜,我們就上樓看看。」
「嗯。」我只能點頭。
今日,是夏侯將軍的壽辰,上齋房裏擺了幾十桌的酒席,不過大家的興致都不高,並且,這些人也沒有發現,昨夜被選中的那些姑娘以及他們的父親,都消失不見了。
壽宴,從中午,一直延續到晚上,並且,吃完了壽宴,蘇管家就開始送客了,我和龍玄凌自然也不例外被送了出去。
靈烏和胖和尚還一臉欣喜,以為我們得手了。
不過仔細一問,便又無比失望。
「等天黑了,我們再動手。」龍玄凌說着便回到馬車裏休息。
等到天黑之後,靈烏馱着我和龍玄凌悄悄的飛入夏侯府。
夏侯府院子裏到處都有人巡邏,不過這到了四樓之後,便連個人影都沒有了。
靈烏停在四樓的走廊上,仰着腦袋就朝着樓上看去,他忍不住開口說道:「好重的血腥味兒!」
「昨夜,樓上應該死了三位姑娘。」我蹙眉說着。
龍玄凌則已經抬腳朝着樓上走去,我跟靈烏一左一右趕緊跟上他。
只是到了這五樓之後,我便發現,這裏黑漆漆的一片,一點光亮都沒有。
龍玄凌伸手一把拉住我的手腕,帶着我繼續朝前走,黑暗之中,我也聞到了一股子濃重的血腥味兒。
並且,這氣味兒就在前方不遠處。
「吱嘎!」一聲,我聽到了龍玄凌推開門的聲響,緊接着,我便看到了一個巨大的浴池,這裏頭還點着蠟燭,雖然依舊昏暗,不過我卻已經能勉強看清楚屋內的情況了。
這個屋子極大,跟底下的上齋房差不多,並且,除了這個門外,其它牆面都是封的死死的。
而且,左側的牆上,掛滿了刀具。
這些刀具哪怕是在昏暗的光線之中依舊閃着可怕的寒光。
「誒呦,這還是個講究人。」靈烏看着這牆上的刀具冷冷的說了一句。
「什麼意思?」我望向靈烏。
「您看看,這些刀都是挫骨刀,鋒利的很,估摸着能一刀就砍斷頸椎骨,算是讓那些姑娘死的痛快一些了。」靈烏的話中明顯帶着諷刺。
「那夏侯將軍會不會也是妖物?」我看着這滿牆的刀具,覺得一個正常人,不可能狠心變態到這種地步。
「誒,主子,妖不需要這些工具,而且,這夏侯府里,也沒有妖氣,有的只是陰寒之氣而已。」靈烏淡淡的說着。
我聽了之後,又朝着這屋子裏掃視了一眼。
發現,這池子邊上還有一個兩三米長的柜子,於是,就朝着這柜子走了過去。
龍玄凌也警惕的跟了過來,並且,示意我後退。
走近了之後我發現這柜子不是木質的,而是,玉石打磨而成,估摸着放在浴池邊上可以防潮。
龍玄凌將柜子輕輕拉開,我則眯着眼朝着柜子裏仔細的看,當我看清柜子裏的東西時嚇的發出了一聲驚叫。
「啊!」這叫完了之後,我的腸子都毀青了。
想着完了,這下肯定暴露了。
龍玄凌衝着靈烏使了一個眼色,緊接着,就拽着我進了柜子裏。
裏頭掛着的東西耷拉在我的臉頰上,我全身的汗毛瞬間就豎起來了。
「龍?」我剛想開口對龍玄凌說咱們出去,換個地方躲,結果,外頭就傳來了推門的聲音。
「奇怪了,剛剛這不是有動靜麼?」一個男人開口說着。
「不可能,咱們一直在樓下巡邏,不可能有人跑到這來。」另一個男人篤定的說着。
說罷,這倆人停了許久,估摸着是在張望,良久之後才聽到關門聲。
一聽到那關門聲,我立刻就將這櫃門給推開了,並且,連滾帶爬的出了這柜子。
龍玄凌倒是很淡定,站在柜子裏,還伸出手摸了摸掛在裏頭的東西。
他的嘴裏低低的說了一句:「不過是一些蛻下來的皮囊而已,居然嚇成了這樣。」
「蛻下來的皮囊,不是剝下來的皮麼?」我看着柜子裏,那一張張完整的人皮,心嘭嘭嘭的跳的飛快。
龍玄凌搖頭:「這上頭沒有刀割的痕跡,而且,誰的刀工能這麼好,把這皮剝的薄如蟬翼?」
我聽了艱難的咽了咽口水,顫顫巍巍的走到了那些皮囊前,眯着眼仔細的看了看,確實,這人皮非常薄,不像是刀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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