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顧墨陽抬頭休息眼睛,看見了這樣的四月。
「你怎麼了?」顧墨陽盯着四月,一臉無辜。
顧墨陽沒瞧見的話,或許四月紅紅眼睛就算了,顧墨陽瞧見,四月忍不住了,眼淚跟豆子一般滾落下來。
顧墨陽有些慌了,他手足無措的揮了揮手,「你怎麼了,好好的哭什麼?」
四月低着頭,聲音里略帶哭音,「你罵我。」
「我罵你?」顧墨陽想了會,才知道四月為何這樣說,他立即擺手,「那怎麼能算罵呢,我是教你,這是最起碼的禮貌,不然家裏人也會擔心……」
顧墨陽本是要解釋自己沒罵她,但一個沒忍住,霹靂巴拉的教育了一大堆。
起初看他好似是哄,可最後說出來的話變成教育她。
四月的委屈又上了一層樓,也不忍了,雙腿一盤,坐在凳子上,拉開架勢,張開嘴巴,準備大哭一場。
發生這麼多事情,她都沒找到機會傾訴,今兒一併來,誰怕誰。
可在她哭之前,顧墨陽好似看穿了她的想法,立即阻止,「你別哭,我最怕女人哭了,當我錯了,我不該說你,我應該由着你這麼晚回來的。」
「哇……」四月當即放聲大哭。
顧墨陽越是這樣,四月越是要哭,哭的顧墨陽如坐針氈,束手無策,猝不及防,他不知怎麼才能阻止四月哭。
他不知道自己為何要阻止,就是不想她哭。
接着,四月的哭聲傳了出去,外邊傳來說話聲,「這兩口子在做什麼,好好的怎就哭起來了。」
「我兒威武……」這話是周安英說的,巴不得顧墨陽好好吃住四月。
顧墨陽覺着這樣不行,再哭下去,不知家裏人要說出什麼話來,他看着四月,微微皺眉,「你別哭了,我也沒說你什麼。」
「哇哇……」還敢這樣不耐煩的看着她,四月會讓他好過才怪。
顧墨陽盯着四月看了一會,有些想不透,這女人到底是什麼做的,怎麼說哭就哭,淚水不停的流,眼淚從哪裏來的啊。
「你這樣不行,有話好好好說,哭有什麼用?」顧墨陽盯着四月,又是一頓厲聲嚴詞的教育。
四月不依,接着哭。
起初還想着哭就哭,隨她哭,總會停,可最後還是扛不住了,因為瞧着四月絲毫沒有要停下的預兆,終於妥協,「行,當我錯了。」
這還差不多,四月漸漸收起哭聲,卻是盯着顧墨陽直擦鼻子。
顧墨陽看四月手裏的手絹都不知道擦了多少次鼻涕了,翻來覆去的,估計上面沒一塊乾淨的地方了,實在看不下去了,把自己的手絹遞過去,「用這個。」
四月毫不客氣,接過手絹,擦了把鼻子。
好一會,情緒算是抒發的差不多了,四月跟他算賬了,「什麼叫做當你錯了,說這麼委屈做什麼,好似誰逼着你認錯一樣?」
顧墨陽有了教訓,不和四月爭辯,老是承認,「好,我本來就錯了。」
四月不放過他,還用他剛才教訓自己的口吻,逼問他,「錯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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