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幾日,雲清算了算日子,趙翠萍懷孕也有三個來月,應該穩定了。
一直以來,靠着藥物讓趙翠萍來葵水,打消了她的疑慮,只是過不了多久,怕是就瞞不住了,怎麼說,趙翠萍也是三個孩子的娘了,懷孕又不止不來葵水這一個徵兆。倒不如自己刺激她一下。
於是,雲清特意從縣城割了一塊五花肉來,晚間做了整整一大盤香噴噴的紅燒肉。肥的多瘦的少。吃飯的時候,還特意夾了兩塊肥的放在了趙翠萍碗中。
「娘,見您最近消瘦了不少,多吃些補補身子。」
趙翠萍聞到那股油膩的氣味兒,胃裏不可避免的一陣噁心,忍不住跑到外面乾嘔了起來。引來了於家人的不滿。
「噁心死了!還讓不讓人吃飯了!」
「不好意思娘,天太熱了,我有些不舒服,晚飯就不吃了。」
趙翠萍倉促解釋完,回到房中後,隱隱有些不安了起來,她這些日子總是會犯噁心,小腹處也微微變大了一些,越看越像懷孕了。只是她明明前幾日才來的葵水,而且先前和小武爹偷情的時候,明明每次也喝過藥了,怎麼可能呢?
不管怎麼樣,明天還是看看吧!
翌日,趙翠萍藉口不舒服,準備去縣城檢查檢查。
於老太聞言,自然不同意,怒道:「鄉下人身子哪就這麼嬌貴了?實在不好受,村子裏又不是沒有郎中!還要去縣城,你當你有多金貴啊?」
趙翠萍道:「村子裏的郎中手藝不行,娘,我回來的時候給家裏帶些魚啊肉的,您看行不行?」
於老太聞言,有些心動了,卻依舊大怒道:「好啊你,身上還有小金庫是不是?」
趙翠萍連忙擺手道:「沒有沒有,我準備去賣個陪嫁首飾看看病,順便買些東西回來,娘您就讓我去吧。」
於老太想了想,還是答應了,現在田裏已經過了最忙的時候,趙翠萍能掏出她那些寶貝陪嫁,給家裏買些東西也不容易,於老太便答應了。
到縣城後,趙翠萍下了車,也沒說自己去哪便快速離開了。
雲清將二丫送到雲容軒後,教二人識字的秀才已經到了,雲清道:「我有些事情先出去一下,二丫先學着。」
雲清離開雲容軒後,來到了張小武父親做工的客棧外。
沒猜錯的話,趙翠萍昨晚肯定起疑了,所以不敢讓村子裏的郎中給她檢查。雖然不知道趙翠萍會去哪一家醫館,查出來後肯定會來找張小武他爹,雲清在這等着,就是想看看小武爹會做什麼決定,她日後也好見機行事。
等了好一會兒,趙翠萍面色有些不好的從遠處走了過來,雲清立刻到拐角處藏了起來,就見趙翠萍風風火火的走進了客棧,沒一會兒,小武爹和趙翠萍從客棧走了出來。雲清躲在不遠處悄悄的聽着。
小武爹語氣不善道:「咱倆的事兒都過去了,親我們家也提了,你還來找我做什麼?沒完沒了了是吧?」
「我,我懷孕了。」趙翠萍語氣有些發顫道:「郎中說,已經三個多月了,胎像已經穩定了,沒有那麼好弄掉。」
小武爹聞言震驚的瞪大了眼:「你胡說什麼?你不是吃藥了麼?而且這都多久了你才發現?!」
小武爹說罷,似乎想到了什麼,冷笑道:「你這腹中的孩子,是不是你和哪個野男人搞出來的?你想憑這個賴上我,門兒都沒有!」
趙翠萍聞言大怒,甩了小武爹一巴掌道:「你說這話還要臉麼?我就和你在一起過,怎麼可能是別人的?這孩子就是你的!我不管,你要想辦法!」
小武爹明顯是睡過後就不想負責任的:「我想什麼辦法?你怎麼說也是三個孩子的娘了,懷孕三個月會發現不了?這話別說我了,換誰誰也不能信啊!這孩子父親是誰你去找誰,少來賴上我!」
趙翠萍沒想到小武爹翻臉不認人,和以前那個溫文爾雅的人判若兩人,大怒道:「這孩子就是你的!你要是敢不負責,我就將事情說出去,咱倆誰也別想好過!」
小武爹聞言先是黑了臉,隨後有些無賴的笑道:「是我的又怎麼了?你一個寡婦家家的,有本事你就說出去!到時候我死不承認!你看誰信你的?!」
趙翠萍也不是省油的燈,見小武爹翻臉不認人,怒道:「好啊,那我就把孩子生下來,到時候滴血驗親,我看你到時候怎麼抵賴!」
小武爹根本不在乎,冷笑道:「你生啊,有本事你就生出來!就怕你生出來之前被發現懷孕,孩子被弄掉嘍!」
「你……」趙翠萍揚起手來又要打,被小武爹攔了下來,小武爹語氣透着股威脅道:「你最好自己想辦法把這個孩子弄掉,弄不掉的話,沒人負責!」
二人不歡而散,雲清悄然離去。
當晚,趙翠萍心事重重的回家後,答應於老太的魚肉也忘記了買,於老太連掐帶罵的,發了好大一通火氣。趙翠萍難得沒反抗,只是面色慘白的挨着打。
她一個寡婦家家的,如今肚子裏有了一個孩子,一旦被發現會是什麼後果,趙翠萍只要想想就覺得毛骨悚然。自然沒有心情顧其他的了,她倒真希望於老太能將她肚子裏那塊肉給打掉了。
可惜她還沒那麼嬌弱,這個孩子像個毒瘤一樣,安安穩穩的待在她的肚子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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