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他眼神很深,無端的讓棠晚抖了一下,她趕緊跳離他兩步:「臥槽!我開玩笑的,你不會在認真考慮吧?」
言塵子臉色崩了崩,輕哼了一聲,不理她了。
棠晚落了個無趣,可這一路更無聊啊,他又不肯御劍飛行,兩人走的慢吞吞的,她都想睡覺了。
「言道長,我唱歌給你聽吧。」
「你還會唱歌?」言塵子有些意外。
「廢話,爸爸什麼不會啊!」她俯身拽了根狗尾巴草去逗他,往他臉上掃去,言塵子往外退了兩步,瞪她一眼。
棠晚就拿狗尾巴草去編小兔子,過了會,是他忍不住了,「你不是要唱歌?」
「你要我唱我就唱,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
「明明是你自己之前……」
「要我唱也可以,收點好處。」她伸手到他面前,一臉的古靈精怪。
若是她此刻化為原形,怕是要搖尾巴了。
言塵子搖了搖頭,卻仍是給了她一物,從明玉上解下來的劍穗。
棠晚的逆生刺就是個四不像,要這個也沒用啊,不過她見好就收,將這劍穗系在了腰佩旁邊,蛋蛋挨着它,就覺得裏面似有靈氣,它不由湊得更近了點。
言塵子將自己的法力注入劍穗中,以幫她防身,看到她的舉動,他眉頭舒展。
棠晚清了清嗓子,柔軟的歌聲在這山路間飄遠,連一直隱匿在二人身後的赤瞳都聽見了。
「若非萬種飛煙都過眼
怎會迷戀巫山的那一片
若非海枯石爛相看兩相厭
怎又會弱水漲桑田
……
聚似飛霜不肯融
散如塵埃各西東
痴人說着夢
都道情之所鍾
求不得就偏寵
心猿意馬就相擁
是風動,還是嶓動
輪迴難道就不同
你是我身外
化白雲任去來
推開孤城萬里
吹渡春風幾千載
我是你途中
有青山撞入懷
不動聲色見你如是才自在
……」
『我見青山多嫵媚,料青山見我應如是……』言塵子的腦海里突然就閃過了這句詩,她寫給他的詩。
而她的歌,就仿佛將他的心剖得通通徹徹,再也無法隱瞞。
不是風動,是心動……
他如被追趕,腳下突然快了許多。
及至到了山腳下,言塵子幫她暫尋的一處農家小院,那農家夫婦皆是被玄天派救過的村民,他們信奉玄天派,自然對玄天派吩咐下來的事很是上心。
言塵子講明這位姑娘只是暫住,他們卻熱情對待,早早的幫她收拾了一間屋子。
棠晚覺得自己現在的人生更像是一場旅途,她對這農家小舍倒也覺新奇。
言塵子將包袱遞給她,「有什麼需要就告訴他們,或者讓蛋蛋通知我。」
「好。」
「千萬不要惹事生非。」
「你看我像那種人嗎?」
「我看像。」
「言塵子!」
「注意言行舉止,不要露出自己的——」
「汪?」
「……」言塵子嘆息,他拿她毫無辦法,只得伸手拍拍她的頭髮,「這附近山色雖奇,但狼妖王行蹤未知,你須小心,無事便不要出去,多練練我幫你帶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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