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人都是一夜未眠,神色憔悴不已。墨子閣 www.mozige.com
「容容,你先回房休息,你哥交給我來照顧。」他將換下的血水,布巾收好,便回來勸道。
花容還是搖頭,她也是一個極為堅持的人。
「不,我要守着哥哥,他怎麼能什麼都自己一個人背呢?他知不知道這樣讓我多有壓力?我是他的妹妹呀,我們的家仇當然應該一起報了。」
花容說着說着,又忍不住掉起了眼淚。
風見愁輕嘆一聲,伸手待要幫她擦去,她卻是一撇頭,自己擦乾了淚水。
「不,從現在開始,我不能再哭了,我要堅強起來,至少我要讓我哥知道,我並不是需要被人保護的。」
少女哭紅的雙眼裏,突然就亮了起來。
風見愁卻是想嘆氣,如果可以,他是一直會保護着她,可是,她卻在勉強自己堅強。
「淺淺……淺淺……」
花離在發着高燒,甚至,在囈語。
他的聲音很低很低,花容與風見愁卻是聽得一清二楚。
兩人對望一眼,都是半晌沒說話。
他一直在喊着淺夏的名字,自從昨夜受傷,到現在還沒有醒來。
花容越聽,心裏便越酸。
老天爺,這便是你的安排嗎?讓她的哥哥一生受傷,還讓他喜歡上一個不該喜歡的人。
她現在,多希望在風祈國時,風淺夏是直接出現在公子的船上,而不是被他們兄妹兩人遇到。
如果是這樣,哥哥就不會對她再有別的心思了吧?
可惜,只是如果,可惜,這世上從來沒有如果。
他的夢囈還在繼續。
花容終於聽不下去,騰的一聲站了起來就向屋外走去。
風見愁眼疾手快,立刻一把拉住了她,「你要去哪?」
「我哥發燒了,我必須去抓藥,這兒先教給你照顧。」花容說這話的時候,神色便很是清冷。
也是自從她知道了身世的真相後,便沒有真正的笑過。
似乎恢復了他最初認識她的一樣,很冷漠的一個少女。
只是,從前那是對外人,而現在,卻是對每一個人。
他沉吟了一下,才道:「我去——」
「不,還是讓我去吧,你幫我照顧哥哥,萬一被人尋來,你的武功比較高。」
這個萬一,其實目前為零,她太相信風見愁的武功了,昨夜那種情況,那些人也不可能會追上。
而他們也不會明目張胆的尋找,而私下裏,也不見得馬上就找來這裏。
只是,她還有別的打算。
風見愁看了她一眼,終於慢慢的鬆了手,只是叮囑道:「小心點,一有狀況,立刻向我發信號。」
「嗯,我知道了。」
花容回房收拾了一番,穿了一身粗布的衣裳,就像一個普通的村婦,甚至將頭髮也束了起來。
只是腰間隱密的帶了一把長鞭,他們兄妹二人都善於使鞭,不論何種情況,鞭不離身。
淺夏接到那封信的時候,正在獨孤殤的書房練畫畫,按說以他現在的情勢,應該很忙才對,可他偏偏不像之前剛回玄安那時,忙碌的不見人影。
就像現在,每天下午,他還有時間陪她畫畫。
奔雷拿着那封信走進來時,只說了一聲,是給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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