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晚心情怪怪的,及至到了龍吟殿,揮退左右,他突道:「不過是被當成棋子送進宮的女人,皇上大可不必去顧忌。」
「她們也是人,被這樣送進宮已經夠可憐了。」而且雲妃不就是他送的嗎?
「皇上覺得她們可憐?宮裏錦衣玉食,有多少女人想入宮皇上可知道?那些朝臣一個勁的勸皇上大選,也不過是想將自己女兒親人送進宮來,籠絡皇權富貴,皇上若一味替他人着想,未免自縛了自己。」
他知道她將人命看得很重,可任何存了目的的人,她就不必事事替她們負責,想她們以後,這不值得。
棠晚沉默,她只是一直覺得自己是一個女人,讓別人進宮是欺騙,但若真的站在一個古代人的角度,站在言庭所說的處境裏。
她似乎,是真的思慮太多。
言庭握住了她的手,「我不允許任何人碰你,哪怕是女人也不行。」
棠晚回過神來要抽回手,他卻握得更緊,「皇上還在生我的氣?可我記得,那日入宮前,皇上分明抱了我。」
「你別太得寸進尺啊!」她好歹是皇上,拉拉扯扯成何體統,矜持呢?禮儀呢?
「皇上的意思,臣已經明白。」言庭低頭,他唇邊帶笑,眼睛裏意味分明,讓她看的心如雷鼓,慌的一批。
她覺得對這個傢伙的第一印象還是沒看錯,他很矜傲,並不太尊敬她這個皇帝,反倒有時候真的大膽到越矩,就比如他敢夜刺她的內殿,還敢在她泡澡時闖進溫香池,她根本就是猖狂。
她還真怕這個什麼都不怕的傢伙對她做出什麼,要是被人瞧見,就完了。
「你明白什麼了?」她那天只是測好感度好嗎?
「皇上想要我。」
「噗——」她沒有!
「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她瞪着他,直接來了一個否認三連。
言庭挑了挑眉,那雙丹鳳眼裏似乎夾了一抹笑意,帶了一抹邪氣。
棠晚注意到他的目光,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卻不想,他反而更進一步,直到她的腰抵上了身後的書案,不得不停下來,而他兩手向桌子上一撐,將她圈抱在了懷裏。
「皇上這是想不負責?」
「我負什麼責?」棠晚驚愕,他不要一副她已經把他怎麼樣了的架式好嗎?
還有,這貨現在一副賴着她的樣子,會讓忍不住又想測他好感度的!
可他雖然是這樣的姿勢,卻並沒有碰到她。
「調戲了臣,現在又翻臉不認人了?」言庭慢慢的湊近她,溫聲道。
調戲?!
他近在咫尺的眉眼讓她不禁睜大了雙眼,而他亦收回了一隻手,輕輕撫上了她的臉,就在她的怔忡中,離她越來越近,直到鼻尖都與她相觸,呼吸交融。
棠晚的心都快跳出來了,她本能的反應,閉上了眼睛。
言庭無聲的笑了一聲,就在棠晚以為他要吻她時,開了口:「為了保護皇上的清白,臣決定今晚不離宮,與皇上下一夜的棋。」
棠晚刷的一下睜開了眼睛,那雙漂亮的桃花眼裏,滿是黑線,「你說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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