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潰爛的傷口好像肉眼可見的擴散,再這麼下去,整條手臂都要廢了。
白安不敢多看,起身去為棠晚束髮,「皇上對他下了毒?」
「你去叫人把他抬到偏殿,再去叫太醫來。」
「是。」
言庭被人擺佈着,從溫香池一路抬到了皇上的龍吟殿偏殿,棠晚就跟在他身側,想看他什麼時候才不裝了,卻不想,他真的沉得住氣。
「不會裝着裝着真睡着了吧?」她輕聲嘀咕了一下,加快腳步回了內殿,濕着頭髮,十分難受。
而身後,言庭的眉角狠狠抽了一下。
她果然什麼都知道。
不過,言庭還是不解,那日他穿着夜行衣,她究竟是怎麼認出他來的?
叫太醫並沒有用,他依舊在耐心等。
棠晚在白安的幫助下擦乾了頭髮,重新束了冠,走至偏殿時,幾個太醫都束手無策的來稟。
「皇上,候爺的傷臣等刮去腐`肉再行敷藥卻毫無用處,臣懷疑是有人對候爺下了盅。」
「胡說八道!」什麼盅不盅的,棠晚惱怒的瞪他。
另一太醫立馬說道:「皇上,如若傷處再潰爛下去,恐會危及性命,實在不行,只能保守治療。」
「怎麼個保守法?」
「如若實在阻止不了肌膚潰爛,只能斬下候爺的……」
太醫沒敢說下去。
棠晚眼皮直抽抽,她的小鐵刀最多是有個破傷風而已吧?一定是古代的醫學不發達,要麼就是,言庭故意使的苦肉計?
畢竟他刺殺皇上,要是換了別人,肯定要治他重罪的。
棠晚沉吟幾番,煩躁的揮了揮手:「你們都下去吧。」
「臣等告退。」太醫們魚貫而出。
白安上前看了眼定安候的方向,小聲道:「皇上,夜深了,奴婢派人守着定安候,您先去休息吧。」
「睡不着,他到底是怎麼想的?」棠晚有些煩躁,抬腳走向了床榻邊。
白安有心想勸阻,但最後還是閉了嘴,安靜的守在了殿外。
「起來,朕赦你無罪。」別再使苦肉計了!
她居高臨下的瞪着他,他仍舊昏睡不覺,棠晚漸漸就崩不住了,她在床榻邊坐下,皺眉看着他,突然伸手往他臉上捏去。
「主人,你在幹嘛?」蛋蛋站在棠晚頭頂,奇怪的看着她的舉動。
「沒什麼,就想把他捏成醜八怪。」看來是真的昏迷不醒,不是裝的。
她捏的那麼用力,把他整張臉都捏變形了……
「為什麼呀?」蛋蛋還是不解。
「你不懂,去睡覺吧。」
「哦,可是主人一定要救救他。」
她要怎麼救啊?棠晚嘆了口氣,她的手還放在他臉上,卻不由放輕了力道,手指尖輕輕拂過他的眉眼,他的口鼻,當按在他的薄唇上時,她倏爾收手,心間像是被燙了一下,心跳也不由控制了。
她就算救他,也只是因為男主不死定律,才不是因為她捨不得他!
棠晚咬唇說服着自己,伸手拿起他的手臂,仔細看了看那傷,如果再不好,真的就要像太醫說的那樣,要麼死要麼砍手了。
逆生刺到底有什麼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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