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景樂心念一動:「劍仙?這世界真有仙人?還有,純陽宮又是什麼地方?」
他對這個世界的了解有限,任務活動範圍又僅局限於這偏遠小鎮。
可天下何其之大,豈是區區一個小鎮子能囊括的?
像這樣的小鎮,外面沒有一萬,也有八千。
陳景樂一時嚮往,琢磨着要不要等完成任務後,逗留一段時間,說不定能碰上一些機緣。
連老孫頭口中的縣城,他都沒去過。
牛大膽先是詫異陳景樂居然連這都不知道,不過也沒多想,笑着解釋:「此仙非彼仙,我們常說的劍仙,乃是劍修高手,並不能千里之外取人首級,和真正的仙比起來,更是相差十萬八千里。
上界有沒有仙人不敢說,但這方世界靈氣漸漸潰散,都不知道多少年沒有出過地仙級高手了,金丹不成,何況天仙。僅剩一些文字記載跟傳說,也不知真假。反正除去某些潛修百年的老妖怪以外,世人已經對成仙不報希望了。
至於純陽宮,那可是天下劍修的聖地,每代宮主都是絕世劍仙,世間有數的大高手。當代純陽宮宮主魏無忌,更是手持湛盧劍,力壓天下劍修,當之無愧的劍道第一人!也是百年來最有希望突破至地仙的築基大圓滿高手!」
牛大膽說到純陽宮,都掩蓋不住話語中的讚嘆,可見對純陽宮評價有多高。
當然,他說的這些,也就修煉之人會注意,像老孫頭他們這些普通人,糾結得更多的是柴米油鹽醬醋茶。
陳景樂若有所思。
看來這個世界,比自己想像的,似乎還要高級一些,但是也沒高到哪去。
沒聽牛大膽說嗎,連金丹地仙級高手都沒有。大概處於一個世界末法時代的中後期?
換成武俠,差不多屬於中武偏上層次。和低武的世俗王朝稱霸相比,這裏是武道聖地把持天下格局,絕世高手擁有鼎定乾坤之力。
大唐雙龍?霹靂前期?
稍微做個對比還好,真要計較起來,估計能扯上三天三夜,畢竟不同體系設定硬湊在一起,絕壁要打架。
「牛道長你現在是什麼境界?」陳景樂比較好奇牛大膽的實力。
牛大膽一窒,羞赧道:「這個……咳咳,貧道個人資質有限,苦修十八年,也不過堪堪達到鍊氣後期。」
雖然話聽起來像是在謙虛,可為什麼我從你臉上看到的是掩蓋不住的得意?
鍊氣後期很厲害麼?
沒感覺啊,好像還不如我的煉體中期。
陳景樂又問:「那鍊氣之上,是不是還有築基,然後才是金丹?」
「差不多吧。」牛大膽點頭,「佛道修煉體系有異,還有一些功法上的特殊性,但總體上是這樣。目前年輕一代能夠突破築基的,寥寥無幾,有也是年紀偏大,大部分都是老一輩。」
陳景樂暗自點頭,那就是鍊氣高手佔主流,或許過多幾年,等這批人成長起來了,才會湧現出新一批築基高手。
「算了,還是老老實實當我的菜雞ba,先把任務完成再說。」
以他現在的實力,煉體中期,加上眾多功法寶物,在這方世界,不說夾着尾巴做人,只要低調點,別惹到築基高手,還是沒問題的。
陳景樂比較顧慮的是,任務三一直沒有提示,也不知道什麼情況下才會觸發。
難道要等到殺死黑虎精後才會出現?
這坑貨系統!
……
既然法事已經做完,大家也各自散去。
逝者已逝,生者還得為接下來的日子忙碌操勞。
陳景樂和牛大膽走在人群隊伍後面。
「對了,你那位劍仙朋友實力如何?」
牛大膽頓時來精神:「不是我吹,我那朋友絕對是年輕一代中的佼佼者,實力至少能排進前三!據我所知,比她強的也就一兩個,而且勝負五五開!只是她行走江湖時間尚短,戰績較少而已!」
「這麼厲害?」
陳景樂來興趣了:「詳細說說你那位朋友的事唄。」
牛大膽清清嗓子:「說起我這位朋友,那可就傳奇了。大名鼎鼎的『游龍劍』,說的便是她,閨名江紅袖,乃是純陽宮魏無忌的唯一弟子,而且是難得的絕色美人,不知被多少青年才俊追捧為天下第一美人。只可惜她對這些虛名毫無興趣,心中只有劍道,是一位真正的求道者!」
聽得出來,他對這位江紅袖很敬佩。
陳景樂驚訝:「這位劍仙還是一位姑娘?」
牛大膽連忙道:「你可別小看她,江仙子的劍到天賦,可是連湛盧劍魏無忌都自愧不如,稱她才是最有希望達到地仙,甚至更高層次的人!」
「那還真是厲害。」
陳景樂腦海中對這位素未蒙面的江仙子,已經有了個大概印象,只是奇怪:「不過,你不是說她到處遊歷麼,那你怎麼聯繫她?」
這可不是現代社會,一個電話就能聯繫上。
「這你就不懂了吧,貧道自有辦法!」
牛大膽得意洋洋,原本還想賣弄多幾下,但是瞧見陳景樂鄙視的眼神,又很不爽,瞬間炸毛。
「你不相信?好,貧道就讓你開開眼,見識下什麼叫做真正的道家法術!」
道士很生氣,不知為什麼,每次一見到這傢伙鄙視的眼神,自己就感覺受到了極大侮辱。
這人有毒啊!
「瞧見沒?」牛大膽從寬大的袖袍中掏出一隻小紙鶴,語氣嘚瑟。
然而陳景樂只是皺眉,不屑:「一隻紙鶴而已,三五歲小孩子都會折,有什麼大不了的?」
「沒見識。」
這回輪到牛大膽鄙視他,輕哼道:「這會是一般的紙鶴嗎?這是傳音紙鶴!」
陳景樂:「傳音紙鶴也是紙鶴。」
牛大膽:「……」
好像,也沒什麼不對。
牛大膽被他憋得無話可說,最後眼睛一瞪:「沒見識,你閉嘴,聽我說!」
陳景樂頓時不再開口。
「看好了啊!」
沖陳景樂一揚下巴,將小紙鶴托放於左手掌心,右手食指中指並立,虛點幾下,凌空畫符掐訣,口中念念有詞。
「起!」
牛大膽一聲輕喝。
在陳景樂驚訝的目光中,那隻小紙鶴居然活了過來,振翅幾下,緩緩飛起,繞着牛大膽飛行幾圈才停在他面前。
哎喲我去,這小紙鶴成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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