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人族?!」
「好大的膽子,竟敢單槍匹馬闖入我妖族領地,莫非真以為我妖族無人不成?」
「簡直恥辱!若是任他安然離去,我妖族將徹底成為人族墊腳石」
「殺了他!殺了他!」
「……」
面對四周群情激涌的各種牛頭人馬臉怪,陳景樂咽了咽乾澀的喉嚨,臥槽,大哥你們真的搞錯了,我只是路過,不是來搞事的,你們繼續忙,不用管我。
媽蛋,這沙雕系統存心的吧?
好端端的把我傳送到妖族大本營里來,這不是想我死嗎?
想到英俊瀟灑帥絕古今的自己,馬上要送出一血,陳景樂就很心塞。
而站在不遠處與他對峙的武少君,看到此情此景,則露出一絲殘忍笑意,先前一直被壓制、空有實力卻無計可施的感覺,一下消失得無影無蹤。
回到妖族領域,她終於找回那種熟悉強大自信的感覺,仿佛如魚得水。
作為一名實力處於元嬰巔峰的妖族強者,卻屢次在一名人族修士手上吃癟,對她來說,這簡直就是莫大的屈辱!
所以眼前這傢伙,必須死!
武少君目光冷冽,手中長刀輕顫,仿佛已經感受到主人的怒火。
一面是武少君的強大氣機鎖定,另一面是各種妖族高手虎視眈眈,陳景樂進退兩難。
逃!
必須逃!
一旦被纏住,哪怕他再能持久,也會被妖族的人輪流榨乾。為避免這種情況出現,最好的辦法就是在被徹底圍堵之前,儘快突出重圍!
「殺!」
猛然聽到一聲吶喊,也不知誰先動的手,一柄釘錘從場外飛進來,直衝陳景樂面門飛去。
仿佛某種早已預定好的暗號,瞬間各種亂七八糟奇形怪狀的法寶,通通往陳景樂身上砸。
這些法寶雖然威力參差不齊,可架不住數量多啊,從四面八方鋪天蓋地襲來,埋都能幫陳景樂埋個兩米高的墳頭了。
陳景樂臉色發白,退無可退之下,只得趕緊撐起護體罡氣,將眾多法寶擋下。
然而面對眾多法寶,護體罡氣再強也扛不住,支撐不到三個呼吸便宣告破碎,陳景樂瞬間被法寶淹沒。
「這傢伙死定了!」出手的妖族眾強者暗喜。
可是下一秒,便有人發現不對。諸多法寶明明砸中了陳景樂,可砸在他身上,竟然發出叮叮噹噹的金鐵碰撞聲。
「喝!」陳景樂瘋狂揮動戒刀擊飛各種法寶,偶爾有一兩件落到他身上的,都被彈回去,根本沒辦法對他造成傷害。
眾妖修看得目瞪口呆,等等,這真是我們熟悉的人族修士?
這傢伙的肉身怎麼這麼變態,比我們妖族轉修肉身的妖王還要恐怖!
就連武少君,看到這一幕,也不禁怔住,難以置信,為何人族的體魄,會比妖修還要強大?
難道說已經找到了克制妖族的秘法?
武少君腦海中冒出這樣一個念頭,嚇出一身冷汗。
不過瞬息功夫,陳景樂擊飛百來件法寶,奮力盪開重重圍攻,瞬間召出鎮妖劍,準備突圍。
劍光一閃,人已消失在原地。
御劍術,劍氣化虹!
這是御劍術催動到極致的體現,恍若虹光。
「好險好險,要是再慢一點,估計就要被砸死了。」飛劍上,陳景樂摸摸發疼的額頭,剛才不知哪個王八蛋的法寶砸的,被狠戳了一下,雖然沒有破皮流血,但是疼得厲害。
這裏太危險了,還是趕緊回人族領域他。
話說從玉虛宮中被傳送出來,也不知陸青衣他們被傳送到了哪裏,是不是也一樣落到了妖族領域,如果是這樣那就慘了。還有不知道自己那幾具傀儡又是什麼情況。距離間隔太遠,況且在這萬妖山脈當中,陳景樂對傀儡的感知極為有限。
趕緊離開這裏!
陳景樂此刻只有這麼一個想法,先離開這裏,其他的慢慢正准。
忽然就在這時,聽到耳邊響起一道聲音:「既然都來了,何必急着走?貴客有空的話。不妨留在四方城中多呆些時日,免得別人說本座不懂待客之道。」
不,不是耳邊,而是整片天地都在迴蕩着這個聲音。
說話人是個女聲,語氣清冷,卻又蘊含一絲絲極其霸道的武道真意,恐怕身份非富即貴。
陳景樂心頭震動,似乎惹出了什麼了不起的大人物,實力有點超乎想像。
辣雞系統你這次真要坑死我了!
顧不得其他,陳景樂奮力催動飛劍,先跑了再說!
正當他以為可以順利跑掉時,結果,一隻巨大手掌出現在上空,直接朝陳景樂拍了下去。
「握草!」
陳景樂瞪大眼睛,望着看似緩慢,卻是瞬間即的巨掌攻擊,甚至來不及做出反應,腦子思維活躍,可是身體動作跟不上節拍,只能眼睜睜看着巨掌落下,「轟」一聲巨響,將他連人帶劍一起拍落,深深砸入地底。
帥不過三秒!
碎石飛濺,煙塵滾滾。
嘶!
原本圍攻陳景樂的諸多妖修,紛紛倒吸一口涼氣!
「是妖聖大人出手了?」
「應該是的。」
「妖聖大人居然親自出手,乖乖,這都多少年沒見過了?」
「那人族修士應該死透了吧?」
「肯定的!區區一個元嬰初期小修士,在妖聖大人面前,哪有逃生的機會!」
「……」
四方城城主府中,一道女子睜開眼睛,望着自己手掌心多出的一道血痕,沉默不語。
另一邊,剛參與圍殺陳景樂的妖修,紛紛眼睛大亮。
「屍體呢?我看看屍體怎麼樣了,話說好久沒有嘗過人肉滋味了,流口水了都。」
「老牛你不是吧,男的你也下得了嘴?還是留給我吧,回頭我幫你抓兩個人族女修回來!」
「滾你的蛋!」
「……
」
然而當眾人靠近一開口,卻發現深坑裏並沒有陳景樂的身影,頓時譁然。
「難道是妖聖大人出手太重,直接將那傢伙拍成了粉末?」
「按理說不應該啊。」
「那他哪去了?」
武少君眉頭緊張:「氣息,居然消失了……怎麼會……」
誰也不知道,一堆碎石中間,有顆不起眼的小石子晃了晃,又恢復如初。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騷年窮,妖聖是吧,很好,你等着,我一定會回來的!」變成石頭的陳金龍,悲憤地在心裏瘋狂吶喊。
城主府,修煉密室內。
一名冷傲霸氣女子側倚在寬大座椅上,眼神平靜無波:「你說,琉璃燈在那人手上?」
「是。」武少君咬咬嘴唇,跪下謝罪:「弟子辦事不力,請師尊責罰。」
女子沒有說話,似乎在思考。
武少君心頭忐忑,額頭上甚至滲出冷汗。
女子最後出聲說:「這件事情並非你的過錯,你自己做得夠好了,是我們準備方面有權失誤。本以為手到擒來的事,誰知半路殺出個意料不到的傢伙。」
武少君連忙道:「弟子觀那人所使功法,有點像佛門的金剛不壞體,可又不具佛門氣息,端得是古怪異常。」
道門弟子、防禦極強……難道是……
女子猛然睜大眼睛,精光一閃而過。
「去,把他給我找出來!他受了傷,肯定跑不出四方城的!」冷傲女子出聲說。
武少君恭敬行禮:「是,師尊!」低頭時,眼中多了幾分興致勃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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