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就是副本空間麼?」
陳景樂驚異萬分。
「現實世界明明是深夜,這裏卻頭頂艷陽高照。」
「果真神奇。」
再看自己身上,東西一樣沒少,這是整個人進了副本裏頭啊。
「還真是真人副本。」
陳景樂嘀咕着,同時機警環伺周圍。
突然出現在一個陌生環境,多少有些不安。
可是對壽命的渴望,還是戰勝了內心的彷徨。
「我一定要活着通關副本,這樣才能拿到壽命獎勵!」
他暗暗給自己打氣。
陳景樂現在所處的位置,是一片空曠平地。
不遠處有一條公路,公路兩邊種有不知名的樹木。
除此之外,附近沒有任何障礙物。
陳景樂皺眉:「得先找個地方躲起來,看看情況再說。」
「保不准附近就有鵝出現,我還沒做好和它們正面交鋒的準備。」
「眼下這情況,還是苟一點比較好。」
慫?
這叫從心!
懂不懂!
就自己這一身簡陋裝備,為了活下去,當然得穩妥慎重一點。
陳景樂不以為意:「只要能活下去,活到最後,苟一點又算得了什麼!這可不是電腦遊戲,而是真人副本!」
「活下去才是第一目標,其他都是虛的!」
魯迅說了,只有成功苟到最後的人,才有資格說話。
「前面有個山坡。」
陳景樂有了主意,往那邊跑,先爬上山頂再說。
雖然他不是什麼戰略高手、遊戲高玩,但一些基本常識還是懂的。
佔據制高點,視野開闊情況下,對己方無疑是更為有利。
「還好平時有鍛煉,不然爬上來都能累個半死。」
饒是如此,等背着背包爬到山頂,陳景樂也累得直喘氣。
遠遠看着覺得沒什麼,但真正走近,特別是往上爬的時候,才發現這小山坡相當崎嶇,還有各種低矮灌木攔路。
好在終究上來了。
暫時沒有發現特別情況。
陳景樂蹲下來抿了口溫開水,開始思考對策。
「對手是一群鵝,起碼不用擔心它們會使用武器。」
「副本難度半顆星,估計單體戰鬥力不會很強。」
「不過恐怕也沒那麼簡單。」
「99隻鵝,哪怕排隊殺也需要時間,何況這麼大座荒島,還得花時間搜尋。」
「而且鵝這種生物戰鬥力也是不弱的,一口鋒利牙齒,分分鐘能造成破甲傷害。」
「要是它們聚集在一起,那就更麻煩了。」
陳景樂並沒有因為對手是鵝而不是人,看輕任務難度。
獅子搏兔,亦用全力。
相反,正因為對手是鵝,他才如此慎重。
還勾起了他小時候曾被大鵝支配的恐懼。
相比普通人,鵝多了一項技能。它們會飛呀!
「萬一陰溝裏翻船,那可不好。」
陳景樂打定主意,一旦碰到大鵝,絕壁要用盡手段直接弄死!
自己帶的水跟食物不多,有必要速戰速決。
在這荒島上過夜,並不是什麼好主意。
不過,具體還要試過鵝的戰鬥力才知道。
「可惜沒有望遠鏡。」
陳景樂搖搖頭,若是有望遠鏡在手,自己能佔到更大優勢。
好在他的視力不錯,500米內有什麼風吹草動,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請叫我陳·鷹眼·景樂!」
想到這裏,嘴角不由得多了幾分笑意。
回然而等他站起來轉身,卻一下懵住,差點腳底打滑。
只見身後的巨石上面,不知何時多了一道白色身影。
「握草,這鵝、什麼時候出現的?!」
陳景樂臉皮抽搐,下意識後退半步,緊了緊手中的柴刀,目光戒備地落在眼前這隻……
大鵝身上。
甚至可以稱之為猛禽。
是的沒錯,妥妥的猛禽一隻。
如果忽略大小,光看形狀,確實是只鵝。
只是這體型……
「你跟我說這是鵝?」
「當我是傻子嗎?」
「我可是讀過小學的人!」
陳景樂望着眼前的大白鵝,內心咆哮。
好歹也算農村孩子,自然見過別人家養的鵝。可哪怕是最大的獅頭鵝,都沒有眼前這隻那麼大!
視線中那隻鵝,體型起碼是尋常家鵝的兩倍。
要知道一般的家鵝,公鵝在6-8公斤,母鵝在4-7公斤。而國內最大的鵝種獅頭鵝,公鵝也不過是10-12公斤,母鵝9-10公斤。
眼前這隻,保守估計,得有15公斤。
更讓人慎重的,是它額頭上的紅色肉冠,鮮艷似火,加上本來就巨大的體型,平添幾分兇悍。
「要是被懟一下,怕是得疼死。」
鵝的喙裏面可滿滿都是牙齒。
陳景樂有點慫,下意識後退。
這特麼都快成精了!
不是說好建國後不能成精的嗎?
想想,赤手空拳情況下正面硬剛,他還真不見得能打得過這隻鵝。
鵝懟人相當疼,而且不依不撓。
除非不怕疼雙方一直站擼。
於是一人一鵝相隔七八米相互站定,深情凝望。
陳景樂:「你來了?」
鵝:「???」
陳景樂:「你終究還是來了。」
鵝:「……」
就在陳景樂準備用蘊含煞氣目光,逼退對方時,
大鵝生氣了,丟來一個「你瞅啥」的眼神,伸長脖子,張開翅膀一拍,直撲過來。
氣勢洶洶,不亞於猛虎撲食,仿佛下一秒就要將陳景樂戳個對穿。
陳景樂驚呆。
這大鵝展翅起碼一米八。
太誇張了!
陳景樂還有點懵。
說來你可能不信,是鵝先動的手。
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連忙朝旁邊狼狽一閃,堪堪避開大鵝的攻擊。
只是被大鵝翅膀颳起的風扇得有點疼。
急忙轉身。
只見大鵝撲空後在半空中一個打圈,方向再次調回來對準陳景樂,又是一頓俯衝猛撲。
陳景樂深吸口氣,握緊手中柴刀,目光緊緊盯着撲過來的大鵝。
小時候輸給鵝,那是因為自己力量太弱,個子太小。
其實鵝只是氣勢兇悍而已,如果憑着受傷和鵝正面硬剛,那贏的肯定是人。
老爸就說過:「有的鵝攻擊性很強,從它旁邊走過都會啄你,你要是敢跑,它就猛追。這時候你只要比它更凶就行。」
當時陳景樂照老爸說的做,結果第二次,嗯,被打得更慘了。
這一次,不可能再舊事重演。
陳景樂眼睛瞪圓,隔着頭盔都快要聞到鵝身上的屎臭味。
就在這一刻——
「我丟雷樓某!」
柴刀夾帶着濃厚氣勢和破空聲,對準拍打着翅膀撲來的大鵝的長脖子,狠狠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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