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音最後才知道他為什麼堅持,竟是一個令人哭笑不得的理由。
超市里。懷音推了一輛購物車,到這兒才發現,好像家裏什麼都缺了,洗衣粉啊,抽紙捲紙,油鹽醬醋以及洗簌用品包括拖鞋之類的……不急着往蔬菜區跑。
陸時靖看到她貨比三家,細細打量的樣子,不覺嘴角微勾:「這些東西其實可以網購的。」
言下之意是不必要跑腿。
懷音站在貨架前,時而墊腳,時而俯身低頭查看,頭也沒回的道:「不知道為什麼,我始終喜歡上實體店買,沒看到,總覺得不踏實,萬一買到假貨怎麼辦,退回去的話好麻煩。」
逛完了這邊,緊接着去了生鮮蔬菜區域,懷音問他:
「你想吃什麼?炒菜還是火鍋,或者其他的?」
「你還會什麼?」
懷音忍俊不禁,有些嗔怪:「我會的可多了,你小看人。」
陸時靖真不是這意思。
她突然眼前一亮,問:「喜歡吃牛排嗎?我前幾天晚上看到電視裏在教做牛排,介不介意當我的小白鼠?」
「好。」
懷音興致勃勃的採購了許多生牛排,還有一些生菜以及各種醬料……足足囤了一周左右的食材以及水果。
直到把購物車塞得滿滿當當的時候,懷音挑眉望着前面空着手行走如松竹般挺直又瀟灑的陸時靖,後知後覺的回過味來,方明白大家老看着他們的原因。
不是顏值高,而是這個啊。
「陸老師,你停下。」她叫住他。
「怎麼了?」他給了懷音一個驚艷的回眸,眉疏目朗,說不出的好看。
下一秒,懷音差一點掉入他的兩汪褐色的眸中。
「你過來。」
她勾勾手指,面露不善,眼神有點兒微妙。
陸時靖依言照做,走到了她身旁,懷音指着側前方拐彎處的情侶,道:「你看他們倆。」手指又掉轉了另一個方向:「再看那兩對。」
幾秒鐘後,她問:「看出什麼了嗎?」
「除了旁若無人的秀恩愛之外,還有什麼?」陸時靖一臉高冷睿智,不食人間煙火,好像是個天上下來的神仙,目光與智商高於身邊的一切同物種。
歸納起來就兩個字,自大。
懷音把推車的把手移到他手裏,忿忿道:「別人都是男朋友推車,哪有讓女朋友做苦力的,你是不是總裁當慣了,喜歡使喚人……」
陸時靖否認:「不是。」臉上露出微微思索的表情後,認真的說:「我看你推車推的很歡快,所以就沒有阻攔你的樂趣。」
懷音臉上薄怒:「……」
陸時靖猝不及覅的一把將她摟在懷裏,尤其是她今天穿了個平底的豆豆鞋,與他的身高差距比較大,特別的小鳥依人。
在公眾場合放肆的秀恩愛,還是會不習慣。陸時靖箍得她很緊,他胸膛處的兩塊肌肉能微微感覺到。
頭頂上方傳來了他的聲音:「我是你的男人,普通人能做到的,我只多不少。」
他那麼高冷的性子,說起情話來雖然仍然是沒什麼起伏的調子,足以讓懷音心動得找不着方向。
好像,一天比一天更愛他。
後面的路,基本是陸時靖在推。包括結賬,他的兩隻手大包小包的,懷音問他需不需要幫忙,被他果斷的回絕。
「確定不需要?」
「這兩袋東西,沒有你重。」陸時靖一本正經的陳述着。
懷音咬唇:「討厭。」
「這個詞,留着晚上再說吧。」他一語雙關。
懷音的臉不能夠再紅了。這個傢伙,能別用嚴肅的語氣來調侃她麼,每次調侃完,她窘得要命,他卻跟個沒事人似的。
往往知道她臉皮薄,陸時靖也會適可而止,更何況,他並不是無賴之人,只因為是她。
超市很近,所以沒開車,辛苦陸時靖提了一路,縱然他身體素質好,兩袋東西,五六十斤,着力點刁鑽,掌心也是蠻痛的。
放下的時候,懷音看了下,陸時靖的手心兩道痕跡十分明顯,倒不是心疼,而是覺得他的手指長得好看,分明是女孩子常說的用來彈鋼琴的手,或者網絡上「光這手就可以單獨出道了」之類的誇獎溢美,絲毫不遜色。
整理是女人天生的強項,懷音一樣一樣的從環保袋子裏取出來分類,一邊指揮:「把這些放廚房裏。」
「那個放客廳電視機下面的柜子裏。」
「廁所。」
「……」
懷音發現心疼歸心疼,使喚起陸時靖來,一點都不含糊。
陸時靖高高的個子在屋子裏走的團團轉。
最後,還剩幾個粉紅色的東西,奇怪,她記得自己沒買零食或者是口香糖啊。拿在手裏定睛仔細觀察……極薄,超爽體驗等幾個字,在腦門前來回的轉悠。
這不是內什麼成人……用品麼。什麼時候放進來的?
然後,還發現,不止一盒,有兩盒,三盒……這是要批發的節奏麼。
懷音臉頰浮上兩片紅雲,陸時靖剛好走出來,耐心的問:「還有什麼需要放的嗎?」
懷音吱吱唔唔。他的視線落在了她手裏的東西,頓時眸光深暗起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懷音的錯覺,他的眼神,分明比剛剛狂、熱了許多。
她立即放下,若無其事的逃進了廚房:「來不及了,我先煎牛排啊,你喜歡什麼口味的,黑椒還是……」
她轉移話題的能力確實不怎麼高明。
「都可以。」
懷音發現,只要是她做的,陸時靖通通喜歡吃,從來沒挑過食,而且全部吃完,一點不剩。
雖然是第一次做牛排,懷音自覺味道不錯,至少陸時靖吃的津津有味。每人一塊牛排,配上少量的意大利麵以及切好精緻形狀的聖女果和黃瓜,蔬菜莎拉。
陸時靖說:「燭光晚餐,如果有紅酒,就更好了。」
被他一提,懷音恍然大悟,不大的餐桌,鋪着一層乾淨的餐布,餐盤餐具都是雙份的,放置對稱,頭頂的復古吊燈光線朦朧……還真是有幾分燭光晚餐的即視感。
話說,這燈和桌子,都是她親力親為選的。
「上次阿滕拿來的紅酒還在嗎?」
「在。」
懷音拿了高腳杯與紅酒以及開瓶器,陸時靖研究了會兒,順利打開了紅酒瓶。
陸時靖看到只有一個高腳杯,質疑:「你不喝?」
「我不喜歡喝酒。」
「紅酒很好喝,度數不高,而且有助於睡眠。」
「有那麼多好處。」
「如果你喝不慣,可以摻一些雪碧。」
「……」
確實,喝醉了別有一番滋味,尤其是半醉半醒,朦朧狀態下,感覺大有不同。
翌日,懷音醒來有些晚了,身體卻感覺很舒服,後半夜睡得死死的,一個夢都沒做,從來沒覺得被窩裏是那麼舒服。
但是凌晨天還沒亮,他又從背後親吻上來。
昨晚的計生用品,他們竟然用了快一半,簡直太瘋狂了。
思及此,懷音臉燙的厲害。
「醒了?」
陸時靖睜開眼睛,一把將她重新摟入了雙臂間,睡眼惺忪的往她脖頸里蹭了蹭,又閉上了眼睛。
「你……放開,我今天有課,馬上要遲到了。」
懷音掙扎了幾下,陸時靖還跟無、賴似的,纏着她不放。
纏着纏着就變了味兒。
「今天請假吧,我陪你。」陸時靖的吻尋着馨香落了下來,在雪膚上留下一個個更深的印記。
懷音抗議:「什麼叫你陪我,我不要啊……起開啊,我要去學校。」
……
一番胡鬧之後,懷音睜眼一看,居然快11點了,還去幹嘛。
她含怒帶怨的瞪着陸時靖,他無所謂的笑笑,拉過她的手,親了幾口,香味以及其他的味道立即瀰漫在唇齒間,四處飄散。
要瘋了。
然後懷音真的沒去復讀班,和陸時靖在屋子裏胡鬧了一整天。
整個白天都是昏昏沉沉的,甜蜜又必不可少。
大概到了晚上的時候,陸時靖接到了一個王洋打來的電話,神色嚴肅,好像是要走的意思。
繾綣了一天,這眼巴巴的到了晚上,又要離開……懷音頓時整個表情都變了,不見笑容。
陸時靖掛斷通話後,抬頭,與懷音的眼眸對到了一起。
懷音知道自己不該像個小孩子一樣任性和脆弱,陸時靖已經陪了她一整天一個晚上了,他們跟個連體嬰似的,大概就上廁所是分開的。
在一起的感覺太美好,一刻都捨不得分開。
戀愛中的人是不是智商是負數,尤其是女人,情感佔據了一切,頭腦都不清醒了。
陸時靖沉默了片刻,直接說:「我出去一趟,晚點回來,晚飯你煮自己的就好了。」
「……好。」
懷音迅速的在臉上堆了淡淡的笑容。
「你先睡,不要等我。」
「我知道了。」
陸時靖走過來,在她的額頭上親吻了一下,額上的溫度還在,他卻已經離開。
懷音那種悵然若失的感覺太明顯了,她想擺脫這種感覺,發現好難。
幾天後。
海市發生了一件大事,是關於ek集團與東匯集團兩大財團的。
先是網絡上慢慢的爆出了一些新聞來,後來演變的越來越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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