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櫻失蹤了。筆神閣 www.bishenge。com與其說失蹤,不如說是處心積慮的逃跑,一切分明是有預謀的。
王洋口乾舌燥,腳步踟躕着不知道該怎麼向陸時靖匯報,幾個小時之前,玲姐和他說夏小姐不見了,他同玲姐在商場裏又是廣播,又是查監控,愣是不知道人是怎麼走的。手機關機,音訊全無,他怎麼能着急不上火呢。
果然被陸總說中了,誰能想到她挺着那麼大肚子,什麼東西都沒帶,獨獨帶了證件和銀行卡。所以說>
做了一翻心理建設之後,王洋深呼吸後,一股腦兒的說了。陸總的責難在所難免,這次,卻是許久都沒有說話。
王洋現在是完全摸不准陸時靖的想法了,他根本就是不按常理出牌。
長久的沉默之後,陸時靖語速不疾不徐的道:「她身上沒有現金,肯定會去取款機取錢,或者是用支付寶和微信,這幾個地方以及酒店旅館你找人聯繫一下。」
王洋有一種豁然開朗之感,他是急糊塗了,到底還是陸總有辦法。
夏小姐吃喝拉撒睡總是需要花錢的,只要她花錢,就能關聯到這個人。
王洋照做,吩咐下去。
其實用不着太着急,王洋驚呼原來陸總是運籌帷幄,也是,夏小姐大着肚子,舉目無親,哪裏有那麼容易從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溜走,應該很快就找到的。
談不上十拿九穩,工作全部做到位了。在等待了兩天之後,他終於發現不對勁的地方了,竟然到現在沒有夏小姐的一點線索,她甚至沒有取過錢,沒有產生過用手機支付的消費記錄。
真是奇了怪了,人間蒸發了嗎?
王洋緊接着又再度焦慮起來,到底是陸總沉得住氣,他每天都要去陸宅匯報一下進展和情況,已經出動了大量的人力和財力,如果不是陸總對這個孩子太過在意,恐怕不至於大費周章的。
陸時靖提示他:「你再從商場的監控里,仔細觀察視頻中,她的表情,然後看看周邊是否有可疑的人跟着她。」忽然想到了什麼,陸時靖否認剛才的話,「算了不必,你直接找警察,擅長心理學和犯罪側寫的那種專業人士,朝這個方向去調查。」
&的,陸總。」
王洋現在覺得單單憑夏櫻一個人的本事,根本不可能躲上那麼久,絕對有人在幫助她。
一切要等警察那邊的分析出來了才會知道。
……
說來也巧,警局那邊確實有類似的專業人才,通過視頻的精細化比對表情,得出了一個令人驚訝,出乎意料的結論。
夏櫻是被人挾持着離開的。
根據專業人士的分析,起初,確實是夏櫻趁着玲姐分心的功夫,悄悄的從洗手間逃走,沒錯,她很順利的離開了玲姐的視線,現場人又多,只要不說話,藏匿其中,根本不是問題。
監控探頭都是有死角和盲區的,更別說年關趕集的檔口上,有很長一段時間,視頻畫面里幾乎沒有出現夏小姐。而她再次出現的地方,則是從一樓大廳走到門口,動作緩慢,腳步凌亂,似有些不情願的磕磕絆絆和猶猶豫豫,還有繃直的身體,她的微表情說明她很緊張。
在她身側後方,始終有一個戴着鴨舌帽的女人,離得她很近,跟了很久,時不時的看,鬼祟的低頭,分明不是好人,直至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出去。其實那天商場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所以那個女人不起眼,很容易被忽視,在室內戴鴨舌帽逛街的人不要太多,大家摩肩接踵,人潮擁擠,至於門口,監控設備的像素即解像度有點低,死角也多,目前只能找到她最後一個點出現的位置,排查一下可疑車輛,之後的路段監控就跟大海撈針似的,再沒有出現過畫面中。
或許他們可以從這個戴帽子的女人身上下手,順藤摸瓜,既而找到關鍵的線索。
……
王洋想的不錯,夏櫻確實是存了逃走的心思。趁着玲姐在洗手間外面等她,而她的證件還有一張銀行卡,銀行卡里幾個月來的工資加上她之前攢下來的,差不多是一筆大數額了,夠她幾年的開銷是不成問題的。其他的東西不帶都沒事,臨時買就可以。
但是後來,她發現哪裏有那麼容易,就連逃出商場都讓她跟做夢似的,沒走幾步路,就累了。懷孕會引起很多併發症,發病率不高,所以他就沒太當回事。
只是沒想到,她還沒上車就被人威脅上了,對方手裏應該是有兇器的,明晃晃的,凶光必現,並且揚言,如果她不照做,就會弄死她肚子裏的孩子。
當時的狀態太緊急了,以至於夏櫻失去了判斷能力,準確的說,她是不能拿孩子冒險,萬一自己沒辦法躲避或者及時向周圍人求救,她賭不起。
因為已經差點失去過孩子,所以她越發的需要謹慎,投鼠忌器,只能乖乖的跟着走。
她上了一輛小型的麵包車,車內環境很差,感覺比人家二手的還舊呢,到處磕磕絆絆的,座位上的套子又髒又破的。
一路顛簸,到了目的地,是一個很普通的出租房,魚龍混雜,什麼人都有,一切都亂糟糟的。
為什麼要帶她到這裏來?
夏櫻有了一個最壞的打算,或者就是利用她威脅陸時靖麼,反正被當做人質,好像也不是特別丟臉的事情吧。
一進屋,她就整個被套上了麻袋,眼睛蒙上,雙手綁住,她現在能體會到陸時靖那強大的心理能力,真的是非常煩躁,因為什麼都看不到,什麼都是陌生的。但是他們也沒有要餓着自己,會餵一些吃的給她,不知道是不是他們另有打算,或者是摸清了她的身份和孩子的身份,想同陸時靖勒索。
他們壓根兒沒給她說話的機會,目標非常明確,而在一次交談中,夏櫻驀然發現,這個綁匪除了確定是兩人之外,她總覺得十分的熟悉,對方一定是曾經在別墅里工作過的人,或許是其他,可能性很大,因為對她的行蹤了如指掌。
沒有餓着她,給她吃的東西很少,基本是薄薄的一碗粥,沒有水。她渴的不行,身體越來越虛弱,困頓,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聽見他們在說話。
&們現在怎麼辦,你這贖金也不要,把她關在這裏,就跟定時炸彈似的,什麼時候都會爆炸。別到最後,我們偷雞不成蝕把米,什麼好處都沒得到。」
&願意。我就是要讓那個人急一急。而且,你覺得我們如果聯繫他,問他拿贖金,不就成了自己送上門。是他害了我,我要慢慢的折磨這個女人,才能消我的心頭恨。」
&姐,你就給我這麼點錢,你還想對她幹嘛?我先聲明,傷人的事情我不干,頂多就是稍微懲罰懲罰就好,不要搞出事情來。」
&小鬼!走吧走吧!這裏的事情跟你無關!」
&就走!」
「……」
這兩個人好像是鬧矛盾了。
後來他們說了些什麼,她想要仔細的聽清楚,身體不允許,身體不爭氣,眼皮子沒撐住,又餓又累的她一下子就昏睡了過去。
不過她後來已經猜到說話的其中一個女人是誰了,他們分明是一男一女,男的那個貌似走掉了,女的那個,如果她沒猜錯,應該是小陶。
小陶的聲音她記得,兩個人的交談聲很輕,儘管看不見,聽覺似乎更靈敏了,她確定是小陶。
小陶是來報復陸時靖,或者說報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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